被大华他们救出来的那些人,饿了就到他那里领饼,渴了便喝一口山泉水。小安妮有小安烈陪着玩,一点点顺过了架,从丧母的痛苦中走出来。那些人当中有十二个男的,和十二个女的,都喜欢大华讲经,得到了启蒙。大华想到上帝他父的交代,把剩下的二十四颗果子发了下去。
海盗们每天不是射飞禽,就是猎走兽。大华的朋友们,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杀、被宰,就给点小小的惩罚,往往点到为止。
有一次,小安烈见海盗在林子里打鸟,用石头打破了他们的头……
有一次,海盗们追赶一群猴子,被聪明猴撞见,撅弯了他们所有的枪管……
还有一回,海盗们要杀一头野牛,让大力牛和千里马遇见。使起法来,把他们的刀枪弄得满天飞舞。结果牛没杀成,几个还被吓得精神恍惚了……
接二连三的怪事,让海盗们十分害怕。飞禽不能杀,走兽也不能打,觉得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商量着卷铺盖走人。
要走要走了,压抑了许久的海盗们,最后还不忘疯狂了一把。他们聚在一起大喝特喝,完事后,心潮澎湃地又想到了丹尼的那些女人们。
夜越来越深了,岛上静静地。月亮披着一件透明的轻纱衣,下摆一直拖到了岛上。微风打着轻轻的口哨,来来往往地到处走动。百鸟都进了窠巢,相互拥着睡去了。野兽也都进了洞穴,彼此偎依着暖呼呼地入了梦乡。女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顾不得潮湿不潮湿,只要有个猫脑袋的地方,保了命下来,就再也没有别的奢求了。
喝得醉醺醺的海盗们,全身都是酒气,打着恶臭的饱嗝,哼着淫秽的小曲,勉勉强强睁着迷离欲睡的醉眼,里倒歪斜地摸进了女人们的帐篷里。
女人们没有哭,也没有喊,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身体早就不属于自己了,成了一种工具——用来让人发泄的工具。
海盗们瞪着醉眼,望着女人们朦朦胧胧、凸凹有致的身体曲线。心脏加快了跳动,欲火熊熊而起,瞬间连成了一片。再也顾不得许多,像一头头饥饿无比的野狼,发现了熟睡着的绵羊……
女人们麻木了,习以为常的她们,就像每天都要吃饭一样,完完全全地在例行人活着必不可少的公事。而她们吃的这个饭,雷打不动地就是火锅,天天没有变化。她们不是客人,而是陪客的,完全由着人家客人的性子。谁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来吃,要吃多长时间,她们只能顺顺从从、毫无怨言地陪着;同时也不知道这些吃饭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就餐方式——狼吞虎咽或是细嚼慢咽,要么两者混杂。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口味也由人家来定,凉了人家就加温,热了人家便去火;腻了人家就加菜,素了人家便填油……她们只能不由自主地坚持着,忍耐着,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极力强权下违背了自己意愿的这种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能哭也不能喊,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可奈何?是一种怎样无法比拟的压抑?痛恨、厌恶的潮水被拦到高高厚厚用枪炮钢刀铸成的闸门之内,发泄不出来。燃烧着的愤怒的情感,被一个铁笼子紧紧地锁住,而无法释放,这又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般的感受?
月亮躲到了乌云的背后,天空变得昏昏暗暗地,显得格外地凄迷。夜也因此更加地漆黑一片,风开始吼叫,大海开始咆哮……
海盗们都是魔鬼的后代,是狐狼杂交产下的一群披着人皮的杂种。此暴行被盯着他们的伶俐鸡和飞天虎撞见,弄来了一群毒蚊子,挨个地去咬,没一个葫芦着的。到此为止,谁也不敢再住下去了,火烧火燎地开始着手搬家。
海鬼自打伤好了后,总琢磨着找大华报仇。寻不到他的道友高米尔,就找来了要好的地魔、水魔和风魔。几个听说他被一个年轻人打伤,都恼羞成怒,嗷嗷直叫。由海鬼带着,呼拉拉地向神岛而来。
在岛外,一晃又是多少年过去了。这日,高米尔去看海蝎子和丹尼,两个不失时机地央求他。丹尼说:“老爷爷,你有这么大的法力,既然能把我们从那个岛上救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我们的孩子老婆救出来吧!”海蝎子也说:“您老人家好人做到底,顺便把我们的财宝夺回来,最好杀死海豹、鬼手那两个该死的……”
魔鬼瞧了瞧两个,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反问道:“人家为什么把你们绑起来,还要用那种方法杀掉?”丹尼便把前因后果讲给了他。魔鬼嘴上没说,心里却想,那个岛我都住不下去,何况你们?
丹尼见他的老祖宗只摇头不说话,心里着急,哭天抹泪地再次央求道:“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孩子,怎么就忍心眼看着他们在那里受苦受累、甚至丧命呢?您就‘救人救个活,送佛送到西’,一起把他们也救出来吧!”
这席话打动了魔鬼,霍地一下站起来,心想那岛对孩子们来说,真是千险万险,不能让他们在那里白白送死,于是架起云雾,风风火火地向岛上急赶。
也是恰巧,与海魔他们赶在了一天。海鬼等提前一步到了,远远望去,几只大船停泊在那里,男女老少像蚂蚁嬎蛋般缕缕行行地来回往返。心想这些人肯定是那小子的同伙,也不分青红皂白,大吼一声扑了上去。其他的几个,不甘落后,紧随而上。
鬼手和海豹把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