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抖动着全身的针刺,哗哗直响地凑上前去,眉开眼笑地说:“风鬼不是到处作闹吗,我就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他,好乘机保护大王的孩子。虽然你不叫我们出动,可保护您孩子,那是我们的职责啊,大王说是吧?我总不能眼看着鬼头祸害他们,而躲在一旁像没事人一样地无动于衷吧?”她靠了上怎么着?那鬼东西被耶和华孩子的那帮人围了起来,受伤后让人家给炼化了。”
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高米尔听后,先是一愣,接着抚掌大笑,嘴里不自主地念叨着:“我让你有事没事地瞎做乱闹,我让你不好好地在窝里呆着,到处骚了骚了地乱跑,我算定你必会有这么一天,必会走到这条路上来。想跟我斗,你还嫩着点,还得多学几年……”
高米尔站起来,边说边兴奋得手舞足蹈。半晌,突然不说了,愣愣地,呆呆地,傻傻地,又重新坐回到位子上。他由风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自己,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感触,放声大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喜悲大逆转,叫心里毫无准备的刺猬精,以及在座的瘟魔,有些不知所措了。停止了一切动作,大眼瞪小眼地望着魔鬼,心想,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受到了什么刺激,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了呢?这喜一阵儿悲一阵儿,一会笑一会又哭地,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瘟魔急忙在身上一捋,拈来一个小疫虫,弹到高米尔的身上。说来也奇,魔鬼止住了哭声,恢复了常态。酒再也喝不下去了,只好就此散掉。刺猬精凑上去,从头上一直给高米尔摩挲到脚下,不失时机地安慰了他一番。谁也搞不明白,高米尔是从一个很投入的戏份,转到另一个很是投入的戏份,来的太快啊,还是压根就把刚才的那场戏给忘了,总之,很是投入,很是入彀,把个妖女也安慰的舒舒服服的,全身上下的毛都顺溜了。
一次接着一次的高的潮过去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澎湃激情消失了,完事后,高米尔问妖女:“你那里情况怎么样,孩子们过得还好吧?”
刺猬精不敢把苍蝇精那把作闹,造成的恶劣后果告诉魔鬼,小手一摆:“什么事都没有,放心吧我的大王。您的孩子们,都好好的呢,一个个活蹦乱跳的,连根头发都没少啊!”她把脸贴在高米尔的前胸上,任自己散落的头发与其的胸毛交织在一起,“不过呢,有件事情啊,我得与大王唠叨唠叨。就是上段时间吧,出现了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有些人不明不白地黑白不分、好坏不辨了……”
“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奇怪事,你好好与我说说,到底是个怎样的黑白不分、好坏不辨?我长这么大,活了这么久,还从来都没见过,也从来都没听说过——真是奇了怪了啊!”高米尔一边摩挲着妖女的头发,对她说的话感起了兴趣。
“就是那些人吧,与傻子一般不二,极好愚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怀疑,也不抵制,完全相信。”妖女攥一把自己的头发,用发梢撩拨高米尔胸前的黄毛,极为惋惜地摇了一下头,“可惜了,就是好景不长,前段时间耶和华孩子去过,把那些人都治好了。如今他们都恢复了正常,又能分得清黑白与好坏了。再用以前那些鬼言鬼语的鬼话,来骗他们,一点都没用了。他们开始到处闹事,什么也听不进去,也什么都不听,管理起来太难了……”妖女唠叨了一大堆,并不时地叹息,摇头晃脑,表现得极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