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身受重伤,被高米尔带回了威拉托星球。魔鬼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用法器紧紧地包着,只露出个小脑袋。奥特还不停地感谢:“多谢道友相救,你我就应该这样,不过你这法器勒得我太紧了,快把我放出来吧。”
高米尔把奥特放在地上,走到了他的前面,笑了笑,猛地啐了一口,唾沫一点没落,毫不留情地喷在了奥特的脸上。冷脸冷面,阴阳怪气地道:“我被逼得走投无路之时,想在这里存身落脚,可你一个不行百个不行的,逼得我当着无数人的面,无可奈何地往出挤眼泪。虽然不是真的伤心,但不等于没有伤心;虽然不是真的痛苦,但不等于没有痛苦。那种伤心与那种痛苦,是你施舍给我的。如今还记忆犹新,你说我能不刻骨铭心吗?在当时,你盛气凌人地来到我面前,我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毛变的,全身有多少神通,不敢招惹你。不得不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找地方,但却无门可入地无处可依。海斯就是其中的一个,同你一路货色,又臭又硬地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的脸,那时被撞得破破烂烂;我的鼻子,那时天天在流血。我像孙子一样,四处递小话,颜面根本就没有了,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全都是你赐给的,你说我还能放过你吗?”
魔鬼满嘴的唾沫星子,毫不避讳地乱飞,奥特不得以,把脸扭向了一旁。遭到嫌弃后的高米尔,恼羞成怒,用手握着奥特的下巴,强把其脸搬过来,一双小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冷冷盯着:“多亏有你那个傻乎乎的弟弟,我许诺给他一块从来都没打算做的‘大饼子’,告诉他,夺回地球分给他一半,便不知天高地厚地随我在地球上到处作闹。他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觉得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太拿自己当盘菜了,就算是,也是一盘凉拌的黄花菜。现在,不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那个大华和他的手下,都是不死不灭的。我开天辟地就同他的老子斗,斗来斗去地数不清多少年,要是没有个超凡的脑力,早就翘翘了。就凭你弟弟的那几条臭鱼,那几棵烂树,就凭你的那几只怪鸟,那几个小山,能把他们怎样?我原来有几十个手下,有无数的法器,都拿他们毫无办法,而今就剩下给我看孩子的那一个了。他们把我赶了出来,我不甘心,就想通过你们的手,闹他个天翻地覆,杀他个一路边光,为我找回点心里平衡。可笑的是,给你们端什么,你们就喝什么,让喝多少就喝多少,傻乎乎豪情万丈地一点都不拦灌……”
魔鬼感觉到了一阵凄凉,声音开始变得悲怆,突然间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这些都是你逼的,我只能用你弟弟的死,勾起你对他们的仇恨。让那种仇恨,把你烧得昏头昏脑,烧的你大开了杀戒。你弟弟是个十足的傻瓜,是个十足的蠢货,打不过人家,又请不动你,便把海斯带了去。可海斯不上我的道,不跐我的船,他除了去死,我想再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走了……”
魔鬼握着奥特的下巴不放,让其面对着自己,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听众。脸上有了点喜色,眉飞色舞起来:“幸福总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我,打我第一眼看到你身边的那几个美人,就产生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知道,那都是你事先为我准备的。”他缓缓地出了一口气,“你或许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觉非常微妙,你说不明白,也讲不明白,存在心里,美美地那种。于是,我就暗自下定决心,一定得把你替换掉,代替你去伺候她们。如此这般,你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奥特听高米尔说出这些话来,懊悔不已。他觉得对不起海斯,对不起被自己杀害的那些无辜百姓,恨不得挖出自己的双眼,就这样死掉算了。他怒不可遏地吐了魔鬼一脸:“你这个无耻的东西,看见你我就恶心的受不了。”
高米尔暴跳如雷,手往上一端,奥特的脖子向后仰得超过了九十度,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吐是吧?吃了屎了,还是吞了苍蝇了?不管怎样,得让你把恶心留在肚子里,忍着把其消化了吧……”
奥特使尽全身的力气,却无法挣脱魔鬼的那只手。尽管全身被怒火烧得直响,就像架在熊熊大火上的湿木头。奈何被人家束缚了手脚,有力无处使,只能用燃烧着怒火的眼神做武器,来应对高米尔。
魔鬼见奥特没好眼地看着自己,觉得好笑,用另一只手抹了把脸:“我略微用了点小计谋,指使一个手下,到这里闹了两次。你便信以为真,把脏盆子都扣在耶和华孩子的头上了,无论他们怎么解释,半点都听不进了。”说着,放声大笑,尖溜溜地让人毛骨悚然,摇着脑袋喜洋洋地得意起来,“原来我以为,你比奥隆要聪明一些,万没想到,却是与其一样地呆傻,不愧一母生的啊!怎么就不想想,那人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在他们的队伍里出现过?为什么两次都是他一个人前来的?真是自以为聪明的愚蠢,自以为聪明的呆笨。你弟弟是傻的天真,傻的可爱,你却是傻的比较含蓄,傻的比较害羞,惊天动地地让我心悦诚服……”
魔鬼又笑起来,尖溜溜地让人都起鸡皮疙瘩:“我本想多留你几天,好一同对付耶和华的孩子,而你却偏偏要赶我走。想想看,你疏远了别人,别人会不疏远你吗?你嫌弃了别人,别人会容得了你吗?虽然说的像花一样,听起来是那样的好受,是那样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