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张爷爷的家让我感觉还舒服一点,经过昨天的夜里的事,让我心里存了一丝芥蒂。我背着行李,拉上门上的大铁链子。当然我没有把门锁上,毕竟他们要过来处理小黑的尸体。
我快步朝着山上走去,手机的电量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了。一会到了山顶应该会有信号了。我按照祖母的方式,走到了祖父的坟头前。
想起昨天血淋淋的仪式,我走上前捡起坟头上破旧的器具,拿在手里,仔细打量,这器具上的符号竟和张爷爷那个鼎上的血色符号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器具上的字是烫印上去的,张爷爷的那个符号是用血画上去的。我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却无人来给我解答。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妹妹打来的。
“鬼冶同学,你不好好在北京,回老家干什么去?我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你的行踪,这电话打了两天了,才打通。”还没开口,对面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埋怨。
“清明节,我这不是想来看看爷爷,以后就没有机会回来了。”我伸着脖子向山下望了望,那一抹鲜红挂在半山腰,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
“鬼冶,你有没有听我和你说话?喂,鬼冶?”我的思绪被这吼声拉了回来,能想象她暴跳的样子。
“我这里信号不好,就不和你说了。”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刚要挂断电话,手却僵在了空中。我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告诉妹妹。
“最疼你的张爷爷昨天走了。而且,他的死法挺诡异的。”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哥,你在村里等我,我已经下了火车,明早就坐大巴车过去。”她的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甚至她听了张爷爷的死都没有感到惊奇,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我没有什么好问的,明天她来,就会知道答案。/
“好,我等你。”我们的通话就这样结束了。
自从祖母消失后,妹妹就像变了一个人,她比我还要沉着冷静。甚至再大的难题在她面前就是小菜一碟。
没有时间再想妹妹的事情,还是赶快拿到那封信要紧,我心中默默的祈祷那信不会被雨水浸湿。
红布就在半山腰,我朝着半山腰缓慢的往下走,明明那红布就在眼前,无论我怎么走,还是会回到祖父的坟头。这已经是第十次了,依旧离不开这里。
我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还是乖乖的按照祖母的方式走下山去。我抬头看了看,那抹鲜艳的红还在半山迎风飘扬,好似五星红旗一般。我奔着那往上爬,没几分钟就爬到了。玻璃盒子根本就不在,我瞪大双眼,四处搜索着。
在那,我缓缓移动,还好这山坡也不算陡,好不容易才拿到玻璃盒子,这盒子竟然连摔坏的裂痕都没有,我看了看上面,这距离也不近啊!撇的时候明明用了很大力气,我咽了咽唾沫,将扁扁的玻璃盒子用下巴紧紧的夹住,一步一步往下退。
站在平地上心里最踏实,我打开玻璃盒子,拿出那封信,仔细看那死亡名单,第二个名字,是村长,然后是李叔,再然后。。是鬼灵。我的眼睛被“鬼灵”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这不可能是巧合,就在刚才,刚和妹妹通过电话,她说她要来,然后,她的名字就出现在了这里。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迅速拿出手机,拨通鬼灵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我一遍一遍的重复拨着号码,焦急的我,把周围的草都踩平了。
“喂。”
“你怎么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都急死了。”听着她那懒散的声音,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这不是坐火车累了,调成振动睡觉了,我还没说你…………”
我才懒得听她抱怨,急忙打断,“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一切都好。”
“鬼冶,你这是怎么了?有点不像你啊!得了,不和你扯没用的了,明天你就看见我了。我知道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一阵忙音,这死丫头竟然挂了我的电话。
她最后一句话赌的我哑口无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什么怪事都发生在我身上,怎么跟拍电影似的。虽然阴天,好在雨停了。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从背包里拿出两件脏衣服,垫在下面,拿出汽车上吃剩的面包,一边啃,一边拿着信仔细琢磨。
这信上夸张的内容,我还没有能力去判别它,可是张爷爷的死让我对这份死亡名单半信半疑。说到死亡名单,我猛然想起那第二个名字就是村长,我狼吐虎咽的将手里的面包全赛进了嘴里。
把手里的信撕的粉碎,挖个坑,埋了它。这信的内容我早已记在心里,死亡名单也保存在手机里了,毕竟这字迹和我的字迹一模一样,要是死亡名单全部实现了,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那村长岂不是已经,已经死了。我拉起行李,打算去看个究竟。
一路小跑,刚一进村,就被一大群人围上来,对我拳打脚踢,甚至还有人朝我扔鸡蛋。
“你说说,你给大伙好好说说,为啥要把老张头那香点着?”
“你为啥这样做?你就是存心想害死大家。”
“自从你回来,村里就没有一刻的安宁,先是老张头,然后又是村长,你到底想要干啥?是不是想要把大家都害死你才甘心?”说着她又将一个鸡蛋狠狠的砸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