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建柏揉了揉太阳穴,长舒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心里堵得慌。今天是他没有防范,差点让洛心妍受伤。薛振东虽没说什么,他心里也不好过。
唉,往后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老板,我回去了。”艾雪整理好文件,将一切收拾妥当,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这是那位田琪琪小姐的地址。”
池建柏没有应声,只跟她挥挥手,见池建柏闷闷不乐,艾雪低头一笑。背上包,走出办公室,身子探出之后,她又折了回来,神秘兮兮道,“老板,东西我给放橱柜里了,您自己看。”
“什么东西?”池建柏黑眉一挑,等他转过身艾雪已经离开,就听门外响起一阵高跟鞋声音。
搞什么?池建柏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艾雪所说橱柜前将橱柜打开。橱柜里放着一个纸袋,池建柏邪邪一笑,这个纸袋是周小安拿过来的,他的西装。
说什么给他扔了。逗他呢!
他伸出手想把纸袋拿出来,但那一瞬间他停住了。沉思片刻又将手收了回去关上橱柜。艾雪说的对。不就是一身西装而已,他有什么好在意的,纠结着不肯放。
夜色越来越深,池建柏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深沉的夜,他隐约感到一丝丝冷意从心底缓缓地升上来。回头看来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车子奔驰在深夜的路上,车灯闪烁着刺眼的光。车速很快,阴冷的夜风吹进来,让人清醒很多。
如他所料,餐厅已经关门,池建柏白跑一趟。
思索一会,池建柏拨了田琪琪的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但一直都没有人接听“是谁?”齐铭见田琪琪拿过电话看了两眼又放下来,忍不住问她,边说边将茶水递给她,田琪琪没有回答,用没受伤的手接过齐铭递过来的茶,怔怔的沉默。
齐铭脸色沉了沉,他没有刨根问底,眼睛盯着她胳膊的上的伤,在学校里发生的一切仍历历在目,他呼出一口气,声音关切,“怎么样?很疼吗?”
田琪琪头枕着抱枕,斜睨他一眼,“你下手应该再狠一点的。”她语气有些不满,但并没责备他。
“再狠一点,你胳膊就别要了。你这是何苦,要我袭击周小姐,你来替她挡刀子?”她不提起还没什么,她一说起,齐铭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看来,田琪琪太疯狂了。
“苦肉计。”田琪琪面无表情,冷声说出三个字,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刁在嘴边,“否则,她是不会相信我的,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不能让她怀疑下去。”
听到洛心妍遇袭的时候,田琪琪就相处这个主意,让齐铭配合她,演出苦肉计。齐铭想拒绝她,但他不愿看她痛苦,折磨她自己,只能答应田琪琪陪她演这出戏。低豆圣亡。
他出手很小心,也很谨慎,生怕让她伤的很重。
“我伤的越重,小安才越相信我。你以后应该更狠点才行。”田琪琪冷冷的说道,神色冷然,几天的时间,齐铭熟悉的田琪琪就变了很多,这让他很是担心她。
“你!”齐铭哑然,他无话可说。
长叹一口气,齐铭走到窗前,他想吹吹风让自己冷静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心一直很不安,虽然是计划好的,但当他真的袭击周小安的时候,他感到后悔。
但,一起为了田琪琪。
他没有选择。
“那是……”齐铭紧紧皱眉,心提了起来。
“什么?”田琪琪猛吸了一口烟,把自己呛的直咳嗽,她喝了一口茶,走到窗前。他们就在餐厅二楼,从这里可以看到餐厅外的情况,此时,餐厅外停着一辆车,车前站着一个男人。
他!田琪琪心揪紧。
齐铭认识他,薛振东的助理,池建柏,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犀利的男人。
他怎么会来这?
齐铭回眸,见田琪琪后退一步,脸色很白,抿了抿干涩的唇角,她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来,身子深陷进沙发里,手不断地抚着长发。她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她的不安。
“刚才那个电话……”田琪琪醒过神来,把手机拿过来。她刚才看是陌生的号码就没接听,难道这号码是池建柏?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心下便不由得冷了一冷,不自觉的裹紧身上的毛毯。
“你怎么了?”齐铭想要走过来。
“别动。”田琪琪叫住他,她咽了咽唾液,让紧绷着的嗓子舒服一些,“他走了吗?”
齐铭皱着眉又看一眼,摇摇头,“他还在楼下。”
“他是来找我的。”田琪琪抱住头,手使劲拽着头发,“今天的事他不会发现了吧?”她心虚起来,担心她在周小安那演的苦肉计会败露,“都说你应该划得更深点,他们才会相信。”
“够了!”齐铭满脸愠怒,他冷望着田琪琪,“你在胡说什么?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让周小安不怀疑你?何必呢?值得吗?你没做错什么,你跟薛振东的事都过去了,没人能责怪你。”
“呵。”齐铭的话只换来她一声冷笑。
“我去见他。”
“不行!”田琪琪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不能见他。池建柏不是好惹的,他跟薛振东一样,有一双让人害怕的眼睛。他一定会发现,周小安被袭击是我安排的。”
齐铭冷哼,他不明白,田琪琪处心积虑的想要隐瞒什么?她跟薛振东的过去就那么难以启齿吗?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