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隔间。”柯天小心翼翼道,“为了防止两个人关在一起节外生枝,就……”
“哼,在这点小细节上倒格外留神,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而已,能惹出什么风波来。”叶蓓琪轻嗤道,“带我去看看。”
这时,雷逸听到外面的动静,探出身来,当看到是叶蓓琪时,不解道:“你怎么来啦?”
“救你出生天。”叶蓓琪瞥视着雷逸,脸色冷然,声音也听不出波澜,“我要见见珞蓝。”
三个人拐过长长的楼梯来到地下室,又绕过几个单隔小屋才走到一个被灰尘环拢的独立间,如果是方向感不好的人,极难找到这个房间。
叶蓓琪将脸凑近小洞,窥探着里面的动静,朦朦胧胧中,看到一个娇弱的身影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对珞蓝做了什么?”叶蓓琪别具深意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语气严厉道,“如果你们仅是绑架,即便将来到法庭,我也会尽力帮你们脱罪,但要是害死人,就等着哭爹喊娘去!”
“我们没对她做什么,没动过她一个头发丝。”雷逸瞧着叶蓓琪脸上的愠气,以为珞蓝出了什么事,连忙把头伸过去,继而又松口气道,“也许是她自己体力不支,睡了过去呢!”
叶蓓琪深深吸了口气,想起珞蓝虚弱的模样,倍感痛惜,这个女孩在她心里总是特别的,她实在不想让单纯无辜的人成为一桩阴谋的牺牲者,于是便问道:“要是我让你们放她俩走,是不是天方夜谭?”
“你知道就行。本来这件事不想牵扯上叶律师的,但现在你硬往这里凑赶着,我拒绝倒是不领情了。”雷逸瞄了一眼眼前高高瘦瘦的女人,邪邪笑道。
“你们别轻举妄动,我自己去和孟小姐谈谈。”说着,叶蓓琪不舍的凝眸看了看屋内昏睡的人,悄声嘱咐着一旁的男人。
看见叶蓓琪转身欲走,雷逸用手挡在她面前说道:“你不必去找晴儿,我就能做主。做一件事没有半途而废一说。反正江承陌那里我已经去要赎金了,犯罪事实已定,干一件是绑架罪,做两件也是绑架罪,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果然不识好歹。”叶蓓琪睨了睨身前的壮手蔑笑道,“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看来你真是没救了。你们要挪动资金,我可以帮忙,甚至出动我丈夫。但绑票一事我决不允许。”
“叶律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决不允许?你算老几?”见叶蓓琪一味阻挠自己的计划,雷逸的拗性挺起,雄赳赳道,“再说这件事晴儿就是看在你妈的份上,怕她孤老无依,没指望邀你参与。你自己闯进来,还指手画脚的,算什么意思?”
“哎,别别,咱自己人,别内讧啊!”一旁的柯天见形势不对,赶忙打圆场道,“意见不统一无碍,坐下来慢慢商量就行了,大家都别冲动。”
叶蓓琪见雷逸丝毫没有和解与服劝的意思,明白自己若是据理力争,不仅救不了两个女人,甚至连自己都可能遭遇危机,眼下权宜之计就是忍。
想到这里,叶蓓琪嫣然一笑道:“柯叔说得不错,事情演变到这个份上,也不可能是某一个人的错。我们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千万不能互相抬杠。看在孟家对我不薄的份上,我决定助你们一臂之力。”
“这就对了嘛!”雷逸立马转变脸色道,“你是律师,考虑周全是对的,我和晴儿也明白绑架罪在中国属于很严重的罪行,不过我们是美国人,事成后立马回国,还用怕这里的法律。”
叶蓓琪听到雷逸对中国法律一知半解的解读,也不纠正他,只是说道:“不管怎么样,拿到钱就收手,千万别闹出人命。你和孟小姐是美国国籍不担心中国法律的制裁,可我和柯叔却是实实在在的中国人。”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虽然那两个女人是人质,但在饮食上还是不要苛待了她们,免得一个不小心饿死了人。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先回去了。”
“如果叶律师能够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站稳阵营,我们刚才也不会有争辩的场面了。”雷逸满脸堆起笑,想修补两个人因意见不合造成的隔阂,“我希望刚才的事只是过眼云烟,你一定不要心存芥蒂。”
叶蓓琪没有回答,仅是一笑置之,既从容,又不失大方。
她默默在前面走着,时不时观察着周边的格局,心里暗想道:“杜秋意的位置那么好找,而珞蓝却被关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看来在雷逸心中,杜秋意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用她换到钱就行,应该不会威胁到她的性命。
可是珞蓝,那就说不准了,孟筱婕视她为心中的一根刺,试问普天之下有谁愿意将刺永远留在心上不除去。
若我要救两个人,肯定敌不过这里里外外的众多男人,搞不好还会连累自己;
如果我把杜秋意救出去,必然会打草惊蛇,到时要再解救珞蓝,恐怕难上加难。
算了,我暂时不轻举妄动,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唉呀!”脚下似乎踩到了硬物,硌得叶蓓琪的脚生疼,她微抬右脚,便看到一个玉兔项链躺在地上。
玉兔本来色泽浅淡,若不是被踩到,叶蓓琪绝对不会发觉到它。
她蹲下身,装作轻弾鞋上的灰尘,利用此间隙立马将项链捡起,眇眇忽忽下,只觉它好眼熟。
不想浪费时间在揣测上,叶蓓琪将项链藏进衣袖,又似无事人一般继续走出仓库。
而此时珞蓝迷糊之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