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场病,发觉真正关心我的就是你们几位,我恍然觉悟,人活在世,何必折磨自己,苦苦守候有时无所收获,那还不如放手,倒也能让灵魂释然。 ”
“好!”莫翔以半蹲在珞蓝身前,拉住她的手,动情道,“等你病好些,就离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唔,给别人一次对你好的机会。”
“我等不及了,想快些见到离婚协议书,你不是把我拟好了吗?你去拿来给我好不好?”尽管珞蓝力气匮乏,但她言语间逻辑缜密,并不像是神智迷糊的病人。
“嗯,既然你这么心急,我去拿便是。”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拂开,莫翔以连忙起身离去。
而许久没有说话的杜秋意双手绞在一起,好似内心备受煎熬般,这种症状直到莫翔以完全消失不见才有所缓解。
望着闺蜜欲说还休的表现,珞蓝淡淡一笑问道:“你有话想问我吗?有疑惑就提出来吧,我知道答案的一定不会遮遮掩掩隐瞒。”
“我就怕你病糊涂了,我的困惑连你也没法解释清楚。”杜秋意瞬时扬起数道“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她诘难道,“你明明了解了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竟然还一头砸进去,你是不是神经错乱啦?”
“我很清醒。”密友刻酸不善的措辞没有惹得珞蓝生气,她平静道,“秋意,我非常非常清醒,无论我做出哪种决定,我都自有打算。”
“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你不是表示过永远不会放弃欧少宸吗,那你现在突然改变念想到底是要怎样?”杜秋意实在理会不了姐妹产生离婚念头的真实动因,“你还怀着他的骨肉,你就忍心让他的孩子和别的男人爸爸?”
“我从未讲过会离开阿宸,以前这样,现在如是,将来更是如此。”珞蓝觉得躺着说话太不方便,挣扎几次想坐正身体,孰料屡屡失败,遂开口要求道,“你先扶我起来再说。”
“你这样有思想,自己想办法起来好咧!”杜秋意斜过头,双手抱胸,完全置之不理的样子,她的确很生姐们的气。
见势,珞蓝无奈疾呼道:“惨了,连你这位总是自诩为我肚里的蛔虫,对我了如指掌的朋友也不理解我,那旁人岂不更加能误会我么?”
“你真的没有想过离弃欧少宸?”杜秋意细忖之后也觉事情蹊跷,转即直视着好友探询道,“你答应离婚,却又讲对自己的丈夫从一而终,你不会是想欲擒故纵吧?”
“哎呀,你终于明白我了。”珞蓝拍了拍床铺,再次请求道,“亲,你现在能帮我一把吗?躺着难受啊!”
“那你还敢生病,病患人士不就得从早到晚躺在床上静养嘛!”虽然嘴里这样说着,杜秋意还是嘻笑着扶起了闺蜜,尔后又迫不及待道,“快给我讲讲你小脑袋里是如何谋算的。”
珞蓝没有回答,只是朝门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秘密关系重大,小心隔墙有耳,然后轻轻说道:“你只要相信我即。”
“好吧!”杜秋意抿了抿唇,继而神秘道,“其实关心你的人不只我们几个,还有一个人还看过你。”
“我知道。”珞蓝梨涡浅笑道,“他全过程没有讲过一句话,没有做过一个动作,但他就仅仅是静静注视着我,默默陪伴着我,让我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便已心满意足。”
正说着,莫翔以举着一份协议,怀着复杂的心情望向珞蓝那略显憔悴的脸,怔怔地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坚定地点了点头,珞蓝牵起嫣然的笑丝,接过他手上的笔和纸,在落尾处洋洋洒洒一划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白净的脸上翩跹出一种凄美的韵态,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虽然我这里签好了,要真正离婚还得阿宸的亲笔签名,我下不了勇气去面对他,所以你一手操办吧!”
“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莫翔以伸出手摩挲着她的秀发,脸上溢满深情溺爱的神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纵使你离开了一段婚姻,我会用真心再弥补给你一份浪漫的爱情。”
“对不起。”听到他的蜜意尽现的言辞,珞蓝蓦地垂落眼眸,语气凝重道:“我同意离婚是想给自己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但我和阿宸的感情毕竟很深厚,所以一时间我不会立马投入你的感情世界里,拜托你给我缓解心绪的机会。”
“知道你允许我对你好便已经很开心了,我有耐心以感化你的心,令你在时间的沉淀下肯敞开心扉。”他的双手轻轻按上珞蓝的肩,努力想用自己的柔意释放她内心的负罪感。
抬起头,直视着莫翔以,珞蓝吐出惊人的话语:“在我爱上你之前,为了能让我的心减少离弃阿宸的罪恶感受,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接着,她不管莫翔以眼底的讶然,自顾头头是道讲着:“第一,我们不以有亲密的行为;第二,在公开场合,我们之间仅限于朋友和生意patne的关系;第三,我们的朋友圈不会因彼此而有任何改变。”
从约法三章里见,珞蓝的条条框框皆有意在束缚着莫翔以和她的关系,谨防他有遭一日对自己做出不安份的举动。
对于此,莫翔以没有反驳,而是欣然接受,他认为只要珞蓝愿意离婚,那便离自己争取到她时的成功阶段更进一步。
由于珞蓝生病,ym集团的让渡会又推延了几日,但想获取新公司的权利书是她内心深处久久期盼的物事,自此休养两天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公司,并召集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