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尽管稍有缓和,但仍旧带着丝微的寒冷,莫翔以动了动身体,低沉入魔的嗓音缓缓流溢而出:“你的态度非常不友善喔,难道你就是想如此报答自己的恩人呐?你可知你倒在公交车前面的时候,那情势多危急。”
心里存着紧要的事,珞蓝没空听他兀自絮语,略显烦躁道:“等尘埃落定,我一定回报你的人情,现在,此刻,麻烦你停车!”
“你这么心急是不是身边有什么人不见了呢?”讲出这一句极有分量的言辞,莫翔以的薄唇泄过一缕鬼魅的笑韵。
闻出了他语调里的意味,珞蓝突兀的问道:“你知道些什么?难不成他们失踪与你有关?”她的质问清脆而冰冷,仿佛来自异度空间一般诡异澈灵。
“我不清楚你要找的与我请的客人是不是刚好不谋而合,不过或许相差不大。”车子依然在行驶中,莫翔以的眼光透过后视镜迸射出魑魅魍魉的光韵,妖冶阴柔的面孔勾起自命不凡的噬笑。
从他的神情里珞蓝倍加肯定父亲和小美就在这位魔鬼的手里,为了不让其余苦苦找寻的人费时费力,她思索着该如何通知他们。
于是她一心想着转移莫翔以的注意力,不发现自己负手在背后偷发短信的举动,这种盲视输入短信的方法可谓是她的一种神奇功能。
此乃一种长久拨弄手机者才会具备的特殊技能,而该方法亦曾在四年前珞蓝被绑架于废旧厂房时发挥过功效,此次她自是希望屡试不爽。
“你想干什么?你困住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忆起莫翔以为人的狠然本性,珞蓝不知不觉便感惊恐,但她极力维持雄心壮胆与之抗斗到底。
“我自有用意。”阴鸷的声音完全不带一丝一缕波澜的响起,“不过仍需你乖乖配合才行。”
彼时,孟震东和小美正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从未有过此种体验的他们只觉恐惧像无数条毒虫般嗜缠着身躯。
坐在软草破旧的垫子上,孟震东手扶在胃部,表情极为难受,脸上的烙刻着沧桑的纹路也越发明显。
发觉到他的痛苦,瑟缩在一旁偷偷察看着暗室的小美撑住墙根站起身,随后蹲到孟震东的身侧关切道:“夏老,你的药呢?拿出来吃一颗,或许就能缓解你的痛苦。”
“在上衣兜里。”孟震东虚弱的说着,早被疼痛折磨昏沉了的他居然忘记了买好的药,此时经小美一提醒,抖颤着手准备去口袋里取药。
“我帮你。”小美利落地拿出一颗,放在夏老的手心,继而朝室外大喊大叫道,“水,我们需要水。”
沉浸在对孟震东担忧氛围中的小美完全没有发现门外小窗口正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在饶有趣味地端详着她,并觊觎着她纯朴恬静的美范。
“莫哥的马子你也敢打探简直不要命了。”地下室门口,一个挺着大大啤酒肚的壮实男人从后面打了偷窥混混一脑勺子,言语极显粗俗。
“你***才找死,敢打我。”受暗袭的绿毛仔回头怒瞪始作俑者,施展拳脚为自己报了一仇后,骂咧咧道:“老大的娘们又怎么啦,又不是金子做的,就算是宝物,那生来也就是给人观赏的嘛!”
说着这话时,他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上回在莫翔以豪宅里目视到的小美的姣白**,他的感受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再度相逢浮想联翩。
“既然你对那婊子垂涎三尺,那现在人家正好需要你哇,赶紧去解她的渴呗!”壮实混混发出充斥着猥亵的大笑,他肚子上的肉随着他走动的速度有频率的上下颠动。
门口的一切室内的人全然不晓,孟震东朝用力叫喊的小美招招手说道:“算了,落在这帮没人性的qín_shòu手里,哪里还能指望喝上半口水。”
说着,他把药含在口中,就着涎液即将其咽了下去,好在药片不算大,否则就他那种服药法非得噎死不可。
小美帮他拍抚着胸口,然后以惘然的语调说道:“没想到使劲气力逃离了翔哥的桎梏,今天又被他擒来,活生生成了遭软禁的地下囚。”
“过去我对他的感觉还蛮不错,觉得这个年轻人肯拼搏,有我年轻时的影子,潜移默化下就主观认为他比少宸要优秀双倍。”孟震东吸了吸气,咽了咽口水,等到喉口再无异物塞住时,才叹气连连。
“依中国人传统的眼光,别说我仅是个丫鬟,但我从来都不认为我家少爷比别的男人差。”小美谈及欧少宸,眼神烁烁,显现的均是对主人无限的钦羡和钦佩,“就算他的性子霸道傲决,但并不是个坏人。”
“确实如此。”孟震东格外认可小美的评价之语,此下顺道回忆起自己往昔对莫翔以的优等印象以及对女婿的恶劣态度,眼里蓄满悔意,“人心不古,唉,我活了大半辈子,这一次真的看走了眼。”
当莫翔以的宾利停在豪宅阔院里时,珞蓝从敞开的车门里奔跑进客厅,不顾佣人们讶异打量的目光,每一个房间精细搜索,嘴里还不时呼叫着:“夏爸,小美,你们在吗?回答我!”
在她搜寻的过程中,莫翔以双手环胸依靠在门板上,直视着她略显疯狂的动作,既不阻止亦不开腔。
直到找不出他们一丝一点存在的痕迹,珞蓝才罢手逼视着莫翔以,贝齿咬上朱唇,直到裂出血痕,感受到森森的痛楚,才松下口问道:“他们在哪里?”
“既然是我请来的贵宾,当然不可能在这桩寒舍内。”莫翔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