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蓝诉着,握紧杜秋意伸出的安慰的手掌,挤出笑丝,抬眼看向面前一片空白的墙壁,神情淡然道: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和他相守在一起,只要他过得惬意怡然,那我也就是欢欣的。既然他心里一直铭记着前女友,既然她能让他开心起来,我何苦还要插在两个人中间,最终让三个人都不快乐呢?”
“而且他的心里压根没有我的位置,所以伤害我时才会毫无顾虑、才能不遗余力,既然是这种情况,我又何苦再一厢情愿呢?何况我还有着一丝的尊严,我不想让他再有机会践踏我已是苟延残喘的人格。”
“可是……蓝——”杜秋意欲言,但身下顷刻传来一股木然感,想着或许是躺的太久,导致神经麻痹,遂向右侧翻身体,并尽量避开插着输液的左手,随即让珞蓝换个位置,坐到床的右边,以便闲谈。
“会不会觉得累?”珞蓝刚一坐定,就摸了摸杜秋意的前额,关心之情油然珞表。
杜秋意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她灿姌一笑,说:“可是你现在在s.e集团上班,而且听你说欧少宸的前女友也在那里,这样的话,你肯定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他们两个人,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吗?”
“要不然我能怎样?难道做的彻底一点,搬出欧家是第一步,接着就得离开公司吗?说实话,我只不过是一名金融专业的本科毕业生,所以我在集团的薪水还算可观,我想出了那儿,恐怕就没有如此好的待遇了;而且我的专业在公司也算有所发挥,可以说我的事业才刚起步,根基不稳,跳槽此种事不大适合在我身上发生。”
“现在的大学生凭的确作用不大,学习金融管理最好是能到国外进修,你有过这种打算吗?”杜秋意觉得好像从未听珞蓝讲过诸如此类的规划,不免问道。
“刚踏进大学的高门,曾经一腔热情,满腹壮志抱负,告诫自己要出人头地,要努力赚钱,存够本再走出国门,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后来我妈的病让我不敢再有任何的幻想。”
珞蓝说话的神态灰暗不自定,“即便到此时此刻,我还欠别人一屁股的债,你说我还怎么……”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冲突引发的莫大的差别让珞蓝止不住悲哀之心皆生,话语里也凝结着呜咽。
杜秋意伸长手搂住伏趴在其枕边的珞蓝:“照我说,蓝,你真不该被现状打败,再说伯母的病也痊愈啦,所以从此往后,你都应该为自己做一些打算。”
“即便我想出国进修,那钱呢?难道我又要再签一份卖身契约吗?”抬起头,珞蓝用泪痕斑驳的花脸看着杜秋意。
确实,和欧少宸签订的契约,就已经把珞蓝折磨到体无完肤般惨烈,如果为了自己的前途,再来一份卖身契,估计她自杀的心都得有!
“蓝,你认真听我说!”杜秋意动了动头,使其安放舒适,才又说道,“我强烈建议你出国,不过自然,在此之前,你先参加托福考试,成功与否再议。现在是十二月份,你准备个把月,参加来年的公开考试!钱的事你不要担心,如果你真的顺利过关,我可以支助你,而且是不要订立契约的哦!而且还款期不限!”
杜秋意一份肺腑之言让珞蓝感动莫名,且不论可行与否,至少她有这片心就展尽仁义了。为了不辜负杜秋意的这份心思,珞蓝笑了笑:“嗯,我决定采纳你的话,试一试!不过资金的事就不麻烦你了,那是你的结婚本,我可不能那么不厚道。万一我真成功的话,会自己令想法子!”
“好!”杜秋意坳不过珞蓝,只得认同了她的话,“不要放弃,有困难就和我说一声,什么婚不婚姻存储金的都是身外物,有如一层层浮云飘飘,唰——就不见踪迹了,所以不必特别在意。”
“秋意,谢谢你!”珞蓝抱住杜秋意,感激万分道,泛红的脸上飞出的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诶呀,不要这么煽情嘛!”杜秋意拍了拍珞蓝的后背,以顽皮的腔调说着,随后佯装喘不过气的样子,“咳咳,你搂得有点紧,我快窒息啦!还有,如果这时有个人进来,看到咱这副场面,指不定怎样瞎想呢!”
珞蓝被好友的话弄得破涕为笑,她松开手臂,望着一脸烂苹果笑的杜秋意,哧道:“你真够讨厌的!有点怀念你病怏怏的时候了,楚楚动人!”
“额……”杜秋意翻了翻白眼,努力构想着自己娇弱的模样,可怎样也联想不起来,便说道,“虽然我是记者,平素溜酸的笔墨和采是必不可少的,但你可别用这种绉绉的酸词来形容我,因为我那五百瓦的心房都容纳不了!”
“哈哈!”珞蓝拿着另一张空床上的枕头,向杜秋意掷去。
她见状,赶紧躲到被子里,并使力喊道:“救命呀,虐待病号呀!”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充斥的都是年轻女孩嬉闹之余的欢快气氛。
夜已经很静了,凉飕飕的从医院走廊支开的窗户口吹进来,欧少宸和saa并肩走在曲折狭长的通道上,听着外面狂风吹过。
欧少宸眼光安置在幽静的长廊上,听着自己皮鞋与地面砖滑动时的摩擦声以及saa动感百现的皮鞋撞击声,随便闲聊道:“你刚才说的朋友受伤?是?”
saa回望欧少宸,表情里充斥着非凡的思愫,尔后用怃然的语调说道:“刚才在那个女人的病房,你说的那么了目于心,我以为你明白我言语中涉及到的朋友是谁呢,却原来你并不知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