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犹如奶茶般温润的说话声传进孟筱婕耳朵,“唉,好久不跳舞,今晚扭了两场,都觉得骨头散了架。”
声音的主人是江承陌,尽管他脸上沾着点滴汗珠,但他混血的复杂气质让这位俊秀的人更显出一份男人的魅力来。
难怪人们总说混血儿是世上最美的一种生灵!孟筱婕暗暗念着,不管纯种人生得有多美,都抵不过混血者独特与空灵的高贵血统带给人们的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像江先生这样特别又绝好的男人,也算是不同凡响了,怎么至今都未娶呢?”孟筱婕饮下一口红酒,浓黑的眉毛忽闪着,眼神里盈斥的均是好奇。
“男人自然是事业优先,再论爱情的!”江承陌稍稍理了理微乱的发型,薄厚适中的唇翼翕合着。
“这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孟筱婕脑细胞急速转动着,回答出的话也是集显出大女人的聪颖,“其实一个男人在缘分未到时,还是可以寻花问柳的,但仔细比起来,江先生好像并非这类人。”
面对孟筱婕显出褒扬的殷勤话,江承陌移目望向仍跳的兴欢的欧少宸,淡然一笑道:
“大千凡世,必然有各式各态的物类组合而成,本来整个世界的人类都是一双眼、一个鼻、一张嘴……如果连秉性也相同,那宇宙也便枯燥索味,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或许我有些多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身边就有一个好的良缘呢?”孟筱婕话说的很婉转,不过她认为若是江承陌对身边的某个人有心,自然会明白她意有所指。
“你是说?”江承陌拿着酒杯的手顿在桌边,眉形慢慢凝蹙,脸转至孟筱婕,露出心照不宣的样态。
随即江承陌又暗自摇了摇头,叹道:“缘分这种事,不可强求!我只拿她当妹妹般看待的!”
“这也是男人常用的推脱措辞。”孟筱婕冲江承陌,吟吟笑道,继而将眼睛瞥向玩得很h的saa,同为女人她不免为这个一厢情愿的单恋者感到怜惜。
“你和欧少宸关系又修复是不是?”江承陌褐色眸子凝望着孟筱婕。
当看清孟筱婕脸上挂着的窃喜之色时,又自答道:“你这么用心为他举办生日宴,那肯定是关系很好了,呵呵,我这个问题确实傻得很!”
“严格说来,我们的关系也不能用修复来形容。”孟筱婕执着酒杯,往后一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接着说道:“一直以来我和阿宸都是处于一种藕断丝连的状态,我们并没有真正分过手,如今再续前缘,也算是情不该断。”
孟筱婕说这些话时的表情极显浓暧,江承陌听着倍感心情烦躁:他们卿卿我我,那珞蓝怎么办?欧少宸不肯放过珞蓝,她该以何样的身份涉足这段关系呢?
珞蓝是原配?抑或第三者?珞蓝的心应该有很多苦涩,只不过她忍着不说?!
上次珞蓝因为孟筱婕回国伤尽了心,甚至不惜搬离了欧家,然而欧少宸一个电话,就断了珞蓝的决心,她这么做是基于心里对他的依赖感?还是真的不舍得放弃高薪的工作呢?
珞蓝告诉我,她的事业刚刚起步,不想就此放弃,欧少宸提供了优厚的条件给她,所以不得不回到欧少宸的身边,是不是真的如此?
珞蓝这么隐忍,都是因为生活而身不由己,如果我给她一份稳定的工作,她会不会为了我而果断离开呢?
……
陡的,江承陌站起身,对孟筱婕表以歉意道:“对不起,我有点事要离开,待会他们回来后,麻烦你待我说一声!”
未等孟筱婕答应,江承陌就健步如飞的离开了欢腾的聚会,目睹着他急不可耐的背影,孟筱婕并不想妄自揣测他的去向,因为江承陌不在她的计划里,亦不是她所关心的对象。
又一曲散尽,saa拖着倦惫的身子来到孟筱婕身边,找寻半天,不见江承陌的迹踪。
孟筱婕直勾勾环视着saa的一举一动,心如明镜,她迟钝片刻说:“不要看了,人早就走啦!”
江承陌一个招呼未打就已离开,saa听后控制不住失落的情绪,苦闷的拿起孟筱婕手里的酒杯就一饮而尽。
孟筱婕刚想提醒saa酒是自己的,却惊觉瞬间已流进了她的身体里,也就没有再就这个小插曲多言一句,而是开解她,江承陌着实是因为急事而匆匆离去。
几杯酒下肚,saa开始诉说委屈:我暗恋了他那么久,很不容易的!
我是爸妈最宠爱的女儿了,他们从来不舍得让我受委屈,可是他呢,就是漠视我的存在!
为了他,我甘愿留在他身边,做一个小小的秘书;甘愿为他做一切的事,只不过想令他多看我一眼;为了他,我拒绝了好多个想入赘我家的乘龙快婿啊!
他呢,为我做了什么,没有啊!——就连今晚跳个舞也不愿主动的邀请我!还要你帮忙,呵哼~
孟筱婕孤傲的性子让她听不进,也不想听女人关于情感的幽怨事,但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安慰着saa。
因为即便saa仅是自己挑中的一颗棋子,但再毫不起眼的物什也需要主人的精心呵护,否则容易锈钝。
耳边絮叨的闲碎话语仍在飘动着:哼哼~可是你知道吗?上一次的年会,他竟然为了一个臭丫头冷落我呀!那个叫珞——蓝——的死丫头,贱女人!
saa熏骂着,语无伦次的抱怨着,其后在酒力作用下,斜躺在沙发中,酣睡过去。
原来人们常说的“借酒消愁”,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