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冰说:“宝丫,你还叫琳姨?应该改口了。”
阳宝丫顿时红了脸,羞涩地看南宫俊斐一眼,南宫俊斐没有说话。
凯特琳说:“称呼不重要,宝丫叫我琳姨已经习惯了,我也听习惯了,就这么叫,反正从小我们就没把你当外人看。”
南宫俊奕在心里叹息,母亲的确没把阳宝丫当外人看,可也没把她当家人看待,因为她一直把她视作仇人!
他知道母亲不愿意阳宝丫把她叫妈咪,因为她心里从没打算要承认这个儿媳妇,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
苏寒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向阳宝丫招招手说:“宝丫,你来帮我个忙。”
“哦,好的。”
阳宝丫向南宫俊斐喊:“俊斐哥,等等我,我马上出来。”她跟苏寒冰到一个房间去了。
凯特琳往出走,南宫俊斐说:“妈咪,等等宝丫。”
凯特琳瞥他一眼:“有了媳妇,妈说的话就不算数了?”
南宫俊斐见母亲不高兴,不敢多说,只得送母亲出去。
阳宝丫进了屋就问:“大嫂,帮什么忙?”
苏寒冰说:“不帮忙,我是想问你,你们结婚半年了,你的肚子怎么没有动静?”
阳宝丫嘻嘻一笑,说:“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同居啊。”
“没有同居?那你住在哪里?”
“我们住在一套房子里,但是俊斐哥睡他的房间,我在我的房里睡。”
“怎么会这样?”苏寒冰皱起了眉头。
“因为俊斐哥说,我要读书,不急着要孩子,所以我们分床睡。”
“不是可以采取措施吗?”
阳宝丫摇头晃脑地说:“俊斐哥说了,我吃药,对我身体不好,他预防的话,他会很痛苦。”
“他痛苦?”
“嗯,新婚夜他就是采取了预防措施,结果他很痛苦。”阳宝丫嘻嘻笑:“俊斐哥还说,大嫂是女人,女人不懂男人的痛苦。”
苏寒冰也笑起来,然后她又问:“南宫俊斐每天晚上都回来吗?”
“嗯,他每天晚上都回来。”
“回来得早还是晚?”
“开始那段时间回来得晚,因为公司里忙,这两个月回来得早一点了。”
苏寒冰觉得南宫俊斐外面似乎没有别的女人,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娶了阳宝丫,又不跟她同房?
她绝不相信南宫俊斐是为阳宝丫着想,在她看来,南宫俊斐没这么善良。
“大嫂,还有事么?”阳宝丫问。
“没有了,我们出去。”
阳宝丫出来看见南宫俊斐不见了,忙问南宫俊奕:“大哥,俊斐哥呢?”
南宫俊奕说:“他送琳姨去了。”
“那我也回去了。”她急急忙忙往出跑。
南宫俊奕说:“宝丫,等等,我让司机送你。”
“哦。”
阳宝丫上了车给南宫俊斐打电话:“老公,你在哪呢?”
“我在车上,把妈咪送回去我就过来,你就在大哥那里,别乱跑。”
“哦。”阳宝丫本来想说她也来了,听见南宫俊斐这话就没敢说,怕南宫俊斐赶她回去,挂断电话仍然到凯特琳家去了。
南宫俊斐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本来司机送凯特琳就可以,但凯特琳既然叫他送,他也不能拒绝,他知道母亲可能有话要对他说。
他和凯特琳坐在后排,他跟阳宝丫的通话全被凯特琳听见了。
回到家里,南宫俊斐扶母亲上了楼,凯特琳命佣人们全下去,屋里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两个人。
凯特琳到她的卧室里拿出一块牌子,说:“俊斐,跪下!”
南宫俊斐看见母亲抱着的牌子上写着:“陆家列祖列宗之灵位”。
就这么几个字,并没有长辈的名讳和称呼。
这个牌子对于南宫俊斐来说很熟悉。
在他十六岁以前,这个牌子是供在凯特琳的楼上客厅里的,那时候他还没有搬出去,跟母亲住在一起。
每年有几个日子,凯特琳都会命南宫俊斐跪在牌子下面,听她讲述陆家那场火灾,讲述“司令”带人闻入陆家,将陆家八口人杀害的悲惨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