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曼云不想理他了,嘴巴说得好听,他如果真的拿她当他的女人看待,会把她关在这冰冷漆黑的禁闭室里吗?
“叫我。”他说。
左曼云没有理他,现在她没有心情取悦他。
“快叫!”他狠狠向下一冲。
左曼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楚云墨轻笑,说:“不是这样叫,是让你叫我!”
左曼云说:“周云浩,你烦不烦?”
楚云墨抬手就是一巴掌:“又叫错是不是?”
左曼云说:“你很烦。”
“快叫!”他说:“你不叫,我就把门打开,让大家都听听你在床上的声音。”
“周……楚……楚云墨,你疯了!”
“你叫不叫?不叫我疯给你看!”
左曼云气得说:“你疯,你打开!你是队长都不怕人知道,我怕什么?”
“好!”楚云墨突然起身,拿过大衣穿在身上,下床往门边走去。
左曼云没有理他,她知道这禁闭室距离宿舍很远,既然没有哨兵,那就算他把门打开,也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再说,她也会忍着不叫出来。
楚云墨打开了门,左曼云惊恐地听见门外传来欧静宇的声音:“队长!”
左曼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这是虾米情况?
他不是说外面没有人吗?欧静宇不是人?
这个骗子!刚才他们在床上的声音都被欧静宇听去了!
虽然欧静宇知道他们的关系,可知道和亲眼看见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好不好?
左曼云觉得,他们刚才弄出的声音,就像欧静宇亲眼看见了她赤果果在楚云墨身下翻滚一样!
左曼云的脸上发烧,一下子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楚云墨走了回来,他真的没有关门,北风吹得呼呼呼的,雪花不断飘进屋里来。
他正要上床,左曼云惊慌地喊:“你关门,关门!”
“不关!”
左曼云急得手伸出去拉他,却不知道抓着了什么,只觉得抓了一手毛。
她吓得手一下缩回来,着急地说:“你关门,快关门,我要叫你,要叫你!”
“先叫。”
“云浩……不是,云墨。”
“错!”
左曼云咬咬牙,低声叫:“老公。”
“我听不见。”
她只能将声音抬高一点:“老公,你先关上门好不好?”
“早这样多乖?”
楚云墨转身去关门,左曼云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恨恨地骂:“这个又小气又腹黑的男人,是怎么爬到军长这样的高位的?”
两个人接着做运动,楚云墨突然听见咕噜噜一阵响,他皱眉问:“是你的肚子在叫,还是我的?”
左曼云在黑暗中翻白眼:“不知道。”
话音未落,她的肚子更大声地唱起了空城计,像在控诉她两顿不给它吃饭的痛苦。
楚云墨没有再说话,做完运动,他起身穿好衣服,摁亮手电在桌子上扫了一下,看见了那两份原封未动的饭菜。
他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禁闭室,屋里重新陷入黑暗和冷清中。
左曼云的衣裤都被他脱了,她懒得再穿,光身躺在床上,将棉被裹紧自己,冷得蜷缩成一团。
感冒了更好,如果她病得爬不起来了,他还会这么折磨她吗?
禁闭室的门又打开了,左曼云没有动,除了楚云墨,她相信不会有人这时候到这里来。
她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走近,走到床那头,掀开了棉被,她的脚被握在了一只温暖的大手里。
左曼云仍然没有动,任他轻轻揭下她脚底包扎的药用纱布,为她擦碘酒,为她换药,再为她重新包上,然后再次离开。
夜依然很黑,她的心里却有了一丝丝的光亮,这个男人,似乎又没有白天那么讨厌了。
他总是这样吗?晚上有爱,白天却很讨厌!
不知道过了多久,左曼云有点迷迷糊糊起来,门又打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再次来到床边,左曼云还闻到了杂酱面的香味。
小时候,左曼云从来没有吃过杂酱面,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她家最经常吃的面条就是油醋味的。
楚云墨回到他生父身边后,在少年军校学会了煮这种面,回d市去看养父和左曼云的时候,他买齐了做杂酱面的调料,亲手为他们做杂酱面吃,结果大家赞不绝口。
尤其是左曼云,她把碗底都舔了个干干净净,说:“云浩哥哥,你以后每次回来都给我们煮杂酱面好不好?”
楚云墨说:“我教你做,学会了你可以天天煮。”
左曼云果然跟着楚云墨学做杂酱面,但她觉得自己总是做不出来楚云墨做的那种味道。
冬夜里的那碗杂酱面,成为左曼云生命里无法割舍的思念!
现在那熟悉的杂酱面味道不断飘入她的鼻孔,不用睁眼睛,她也能嗅出这杂酱面出自楚云墨之手!
她想流泪了,这个表面上冷冷的男人,白天对她总是很恶劣,晚上却又露出他柔情的一面。
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两顿没有吃饭,左曼云原本因为生气不觉得饿,可这会儿闻着这诱人的香气,她竟然觉得饥肠辘辘,饿得无法忍受了。
她的眼睛猛然睁开,看见楚云墨左手拿着电筒,右手端着一个碗。
左曼云急忙坐起来,在隆冬的深夜,饥寒交迫的时候,心上人送来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真的是雪中送炭啊!
她急着想吃面,却发现身上还未着寸褛,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