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军师说:“他送给我的是一副z国的古画。”
“古画?”达不列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问:“有多珍贵?”
“是孤。”
达不列知道,z国的孤字画说明在世界上绝无仅有,确实价值连城。
他淡然地说:“那你收着,这个不用向我汇报。”
军师爱好搜集z国的古画,达不列却没有这种爱好。
“先生,我要汇报的不是这件事。”
“还有什么?”
“戴雷拜托我,请我在先生面前为他美言几句。”
“他想要什么?”
“他说,露易丝以前跟他说过,希望他为组织的发展壮大努力,他也想要努力,但露易丝死后,他人单势孤,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希望您能给他一些实权。”
达不列双眼精光暴射:“他沉不住气了?”
这些年来,组织一些人员总有人四处托关系拉人情,想升职,想得到达不列的重用。
布朗.戴雷一直表现得很淡定,没想到现在他也开始着急了。
军师说:“以前有露易丝罩着,他自然不着急,露易丝死后,您把他弄到了z国,他远离组织的基地,有能力也显不出来,他为组织做过那么多的事,想往上爬也在情理之中。”
达不列说:“我知道了。”
他挂断了电话。
现在达不列想的不是楚云墨想升职的问题,而是楚云墨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给军师送礼。
他很可能是冲着例会来的,那么,是谁向楚云墨泄露了召开例会的事?
组织的高层都知道开例会的事,但是他们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哪一天。
因为例会都是不定期的,有时两年开一次,有时三年开一次,这一次时间最长,足足过了五年。
达不列之所以现在突然想开,就是因为发现组织内部出现了严重问题,再不解决会给组织带来灭顶之灾。
这个严重问题也包括楚云墨。
每一次的例会都是突然通知,所有外围教主都会到。
五年前只有十大外教,这五年又发展了三个,就是十三个教主了。
以前黑教是教主露易丝来,大卫不用顶教主的身份,因为他在组织内部本身就有不低的地位,所以大卫和露易丝是每年必到的。
楚云墨以前自然没有资格,再者,五年前他还没有进入组织。
露易丝死后,他现在是黑教教主,今年的例会他就有资格参加了。
但是,楚云墨和三个新教主不可能知道组织开例会的事,更不应该知道今年要开。
所以楚云墨突然给军师送礼就显得极为蹊跷,在这节骨眼上要职权,明摆着是冲着例会来的。
例会即将召开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达不列,老板,和军师。
而本次例会将要讨论继承人的问题也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因为达不列已经明确提出想退休。
如果他退休,下一任首领将在军师和老板这两个人中产生。
他自然不可能泄露,那就是军师和老板中的一个人。
他很容易就将怀疑的焦点集中到了老板身上。
老板把例会的事情透露给楚云墨,很可能是在为他自己拉票,楚云墨得知老板要做第一把交椅了,就希望他也能得点好处。
但是他很聪明,知道不能在老板那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又找到了军师。
这样,不管是老板还是军师继任达不列的位置,楚云墨都能得到好处。
老板聪明,楚云墨更聪明,但达不列也不笨。
达不列的心里很快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他要借这一次的例会,将组织内的异己全部剪除。
楚云墨没有得到军师的回应,但军师也没有把礼物退给他,这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些底,看来,组织将要召开例会这件事是真的。
次日,楚云墨正准备返回z国,却接到了罗伯特的电话:“戴雷,你今天能陪我到律师事务所去一趟吗?”
楚云墨猜想他是要立遗嘱了,应道:“好的,我马上过来。”
楚云墨到了罗伯特家里,看见张萍萍也在。
罗伯特苍老的面容很颓废,说:“我可能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们陪我到律师事务所去立一份遗嘱,我还要请你们当我的遗嘱见证人。”
楚云墨和张萍萍也不好说什么,陪罗伯特到了律师事务所,他立下的遗嘱,把财产分为两部份,女儿艾丽丝和侄儿安东尼各一份。
遗嘱中说明,在没有找到艾丽丝之前,她的那一份必须一直保留,直到八十年后再捐赠给慈善机构。
艾丽丝就算活着,八十年后也死了。
如果有确切证据证明艾丽丝已经死了,就由安东尼继承全部财产。
这份遗嘱让楚云墨有一些奇怪,假如罗伯特不立遗嘱,按照继承法规定,他死后,所有财产将自动归艾丽丝所有。
如果艾丽丝死了,才能归张萍萍和安东尼。
他现在立这份遗嘱,相当于是把安东尼和艾丽丝放在同等位置上的。
不过再想想,楚云墨又觉得不奇怪了,毕竟罗伯特自己没有儿子,他弟弟的儿子是他这个家族唯一的男丁,他看重也是应该的。
罗伯特立好遗嘱,楚云墨和张萍萍以证人的身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午,楚云墨和蒙德利亚启程回z国。
蒙德利亚不敢不听老板的警告,如果不能控制住楚云墨,她就帮不到老板,帮不到老板,她就不能和父亲相认,还可能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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