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三号保险箱取出两份文件。文件袋都是牛皮纸,上面都印有国民党党徽和“绝密”两个字,一份文件上用毛笔写着:“国军海军电台密码”,另一份写着:“国军空军电台密码”。两个文件袋上的封条保存得完整无缺。
“我和你分别保管这两份文件。”黄纾环把装有国军海军电台密码的文件袋递给李国民。
“为了便于藏在身上,我看这文件袋就不要了。我们把这几张文件藏在贴身内衣口袋里更保险。”李国民说着,从文件袋里取出写有国军海军电台密码的四张纸,用一块油布包好,藏在身上。
“老大,快过来开锁!”季飞燕着急地站起身向李国民招手。
“来了。”李国民快步走到九号保险箱前,如法炮制,顺利打开了九号保险箱。“玉玺!无价之宝呀!”季飞燕从九号保险箱取出一个雕刻有双龙戏珠的黄铜宝盒,打开宝盒小心翼翼地捧出乾隆皇帝的玉玺,捧在手里端详着,爱不释手。宝马真、邓敏、丁媛和蔡冰月围上来一睹为快。
“我看看是不是真品。”李国民接过季飞燕手里的玉玺,看了看玉玺上的印章。
“给我看看。”黄纾环把文件藏在胸衣里面,然后走到李国民面前,接过玉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嗯,是真品。现在好了,东西都拿到手了,现在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纾环,你把文件藏好了?”李国民问。
“藏好了,在我的内衣里面。”黄纾环指了指自己的胸脯。
“这玉玺谁来保管?”李国民问。
“我来吧。我可以把盒子藏在我的背包里面。”季飞燕举了一下手。
“不行,你背的东西很多,不太方便。”黄纾环摇摇头。
“藏在我身上。”宝马真也举了一下手。
“你这人还不太稳重,我们不放心。”黄纾环还是摇摇头。
“哼!就是不放心我。”宝马真低声嘀咕着。
“给我吧,我把它绑在我的腰上,然后再背上背包。”邓敏把手向季飞燕一伸。
“行,就这么办!”黄纾环点点头。于是邓敏脱掉外面的军服,季飞燕和丁媛帮邓敏把装有玉玺的盒子绑在她的腰上。邓敏穿上日军军服,再背上行军背包。
“现在几点了?”宝马真问蔡冰月。
“下午五点十分。”
“难怪肚子在叽里咕噜闹别扭。”宝马真按了按肚子,对李国民说,“老大,坐下休息一会儿,吃点干粮填饱肚子再离开吧。”
“在枪林弹雨中打拼了一天,我们都走不动了。”丁媛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通道的地砖上。
“好吧。我看大家都饿了。大家原地休息,填饱肚子,二十分钟后离开这里。”黄纾环一边说一边卸下身上的行军包裹。
大家纷纷卸下背包,围坐在通道上,取出罐头和馍馍,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然后两个两个背靠背坐在地上休息。
宝马真抢先走到李国民身边:“我和老大背靠背。嗯,舒服!”
“宝马真,你走了我跟谁背靠背休息?”季飞燕抱怨着。
“你不会靠着墙休息?真笨!”宝马真朝季飞燕做了个鬼脸。
“你宝马真想男人想疯了是吧?”季飞燕也做了个鬼脸,取笑她。
“想啊,你不想吗?”宝马真不怕取笑,往靠着墙的李国民身边一坐。
“嘻嘻,那你给我们示范一下,我们好大开眼界。”丁媛怂恿宝马真。
“宝马真,来一个啊。”季飞燕也在一旁怂恿。
“老大不配合,我没辙。”宝马真笑着用手指捅了捅李国民的胳膊。
李国民找了个借口,站起身:“我看看有没有别的出入口。”
宝马真把手一指,笑着说:“看见没有?老大没胆量。”
姑娘们都笑了。
“嘘,小声点!鬼子就在我们头顶上呢!”李国民把食指放在嘴唇中央,又往头顶指了指。
“大家不要笑了!现在闭目养神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又要步步惊心了。”黄纾环严肃地说。
邓敏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说:“黄长官说得没错。我们是在敌人的刀尖上跳舞啊,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大家待会出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我们才能胜利完成这项关系到国家命运、关系到民族存亡的艰巨任务。”
“你们的邓队长说得太好了!我和你们老大身上的这两份文件要是落到鬼子的手里,那会有多少的国军战士惨死在鬼子的炮火中!后果不堪设想啊!”黄纾环在一旁强调此次任务的重要。
“所以假如我和你们老大不幸被捕了,我俩会千方百计把身上的文件销毁,决不能让这两份文件落入鬼子的手里!”黄纾环坚定地说。
“这叫人在文件玉玺在,人亡文件玉玺也亡。”李国民补充说,然后向季飞燕伸出手,“飞燕,拿一排拉线炸弹给我。”
“你要把炸弹绑在你腰上?”季飞燕吃惊地问。
“嗯。这样我才可以保证文件不会落在鬼子的手里。”李国民接过一排拉线炸弹,绑在自己的腰上。
“给我一排。”黄纾环也向季飞燕伸出了手,然后接过季飞燕的炸弹,绑在自己的腰上。
姑娘们个个脸色变得凝重,又一次感受到了肩上的担子千斤重。这时蔡冰月也站起身在通道里查看,查看了一番,还是没有找到别的出口,就问也在通道里查看的李国民:“老大,这条通道只有一条出入口,我们原地返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