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会传话给廖公子:他父母死得蹊跷,可能不是韩帮主所为,叫他就此打住,不要再采取报复行动,并下令帮里的人也不要采取报复行动,不要再跟日本人在一起,否则以汉奸论处,格杀勿论。”徐子刚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美国产的香烟,说。
帮主韩志国见了,忙掏出打火机给徐子刚点燃香烟,又揣进口袋找香烟,没找到。徐子刚见状,对韩帮主笑道:“香烟都没带?”
“匆忙之间忘了带。”
“抽我的吧。”徐子刚抽出两支烟,把一支递给韩帮主,一支递给李国民。
“谢谢!”韩帮主双手接上,先为李国民点燃香烟,再为自己点燃香烟。
李国民吸了一口烟,吐出,向徐子刚竖起了大拇指:“徐社长这招高明,只是我担心廖公子已经被日本人控制,身不由己了。我看现在最要紧的是跟他联系上,叫他速向警方投案自首。”
“自首?”韩帮主冷冷一笑,“哼,他廖公子会傻到自投罗网?”
“所以警方或我们复兴社应该尽早把廖公子抓捕归案。”李国民接上话茬。
“哈哈,李科长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徐社长站起身,走到李国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徐站长,李科长,韩某有个疑问,想请教两位。”
“说吧。”徐站长转身呷了一口茶。
“日本人为什么要挑起我和青虎帮血拼?莫非是为了控制盐矿?”
“没错。盐矿是我们国家的重要资源。谁控制了盐业,不但可以大赚一笔,而且可以扼住国家的经济命脉,打击国家抗战势头,所以你们两个帮派血拼,正中鬼子下怀,他们坐等渔翁之利。”李国民入木三分地剖析,“我看鬼子的目的是控制大仓和白水两地的盐业,韩先生手里的盐帮令牌要妥善保管,不能被鬼子夺去了。”
众人纷纷点头。
“李科长所言极是。我已经把盐帮令牌随身带。偌,这就是我的令牌。”韩帮主从衣袖里取出一块木质的帮主令牌递给李国民看了看,这块令牌是用上等的楠木雕刻而成。正面刻有盐帮的标志——一条飞龙,背面刻了一行隶书:见此令牌如见帮主。韩帮主补充道:“我手下的人见到这令牌就如见到我。”
“所以嘛,我请你们女子小队来就是要给你们这个任务:限你们女子小队三天之内把廖公子抓捕归案,我会派人配合你们,警方和盐帮兄弟也会全力配合你们。李科长,这是警察局给你们女子小队的特别调令,有了这个你可以调动全市警察抓捕廖云生。邓敏。”
“到!”邓敏昂首挺胸上前一步,向徐站长行了个军礼。
“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
“有!”
“好,现在天色已晚,你们明天就出发!”
“是!”邓敏跟着李国民快步离开徐子刚的办公室。晚上李国民和女子小队吃完饭后上了一辆草绿色车篷的军用卡车,离开了大仓站大院。
“老大,去哪儿找廖公子?”开车的邓敏问。
“我们去抓一个青虎帮的人来。”坐在邓敏和李国民之间的宝马真提议。
“估计问青虎帮的喽罗也问不出什么。我看廖云生他们不会在城里待,而是会到郊区躲起来。我们先去问问西城区的哨兵,我们和廖云生在街上遭遇后他们是朝西城区逃跑的。去西城区!”李国民坐在副驾驶座位把手一挥。于是卡车朝西城区驶去。
十几分钟后李国民和宝马真在西城区城门哨卡处下了车。李国民问向正在检查出入城门的行人的军警长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特别调令问:“今天下午你们看见一辆没有车牌的有篷卡车没有?”
“有啊,那辆车竟然撞飞了这根拦路的木板,还打伤了我们这里一个兄弟。我们开枪还击但是让那帮家伙逃脱了。”军警长义愤填膺地说。
“你看清车里的人吗?”邓敏探出头问。
“我认得开车的是青虎帮二当家廖云生,旁边两个人我不认识,后斗里还有人。”
“看来他们已经出城了。城外黑不隆冬的我们还是明天出城搜查吧。”宝马真拍了拍李国民的手臂。
“好吧,回去。”李国民把手一挥。
11月7日凌晨两点,“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正搂着夫人在床上睡觉的徐子刚惊醒。
“三更半夜的谁打来电话?还要不要让人睡!”徐夫人不满地发牢骚。
“嘘!”徐子刚接了电话,原来打来电话的是市警察局文局长。
他在电话里向徐子刚求救:“我们警察局的办公楼被人纵火了,请速派人来救火!”
“什么?纵火了?!好,我马上派人去救火!”徐子刚说完挂断电话,外衣也没来得及穿就拉响警报,刺耳的声音顿时使整个基地的宿舍的灯先后亮了,然后他跑出房间冲着住在斜对面的副官大喊:“汤易林,快起来!叫基地的人在操场集合。警察局着火了,文局长请我们去救火!”
“明白,我这就去!”副官打开房门,穿上衣服跑下楼。
几分钟后基地的队员都在操场集合。徐站长命令:“赵组长、黄组长你们带人开车速去救火。”
“是!”
“李科长,你带领女子小队和我、汤副官等保护盐帮韩志国、韩小宝他们三人的安全。”
“明白!”
散会后李国民在韩志国、韩小宝他们三人的房间周围安排暗哨和明哨。
那么警察局纵火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