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秋野惠子钻进了轿车,开动了轿车,掉头向黄包车旁冲去——她想把负伤的北道救上车,并找机会把那袋药夺回来。秋野惠子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握枪对着车窗把车开到倒在血泊中的北道身边,跳下车,把北道背上车,然后开车向仓库冲来。李国民和刘哲文见状,持枪正面对着轿车开枪。李国民的一颗子弹打碎了轿车的前挡风玻璃。秋野惠子躲避不及,脸上被一块玻璃片划破,流出血。
这时从远处传来几声枪声,原来是邓敏、宝马真、丁媛和蔡冰月四人赶来了。宝马真、丁媛和蔡冰月见秋野惠子驱车冲撞李国民等,全都开枪支援李国民。秋野惠子见势不妙,不敢恋战,急刹车,急打方向盘,调转车头撤到船梯处,跳下车去帮助板簧把药弄上来。由于麻袋里的全是比水重的玻璃瓶,麻袋沉入水里,潜在水里的板簧想把药拖上岸,费尽吃奶的力也无济于事。秋野惠子见邓敏等开车朝她驶来,李国民跟在车后和车上的女子小队一起向她开枪,就命令水里的板簧:“女子小队围上了,快上岸上船!”
黄金堂也在一旁催促:“再不上船,我们船上的药都会被他们缴了充公!”
水里的板簧只好放弃,在黄金堂的伸手的帮助下爬上了岸。秋野惠子一边还击一边把插在腰间的板簧的手枪丢给了板簧,喊道:“你背北道上船,我断后!”
“嗨!”浑身湿漉漉的板簧背起北道登上船梯。秋野惠子从后面一把抓住黄金堂衣领上船:“你给我在后面挡着!”
黄金堂吓得浑身像抖筛子一样,面如土色,朝李国民和邓敏喊:“别开枪!别开枪!我是黄金堂,我被劫持了。”黄金堂挥动着手大喊。
“大家别开枪!这里是香港,黄金堂在香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最好把黄金堂抓活的,交给港督处置。”李国民把左手一抬。
黄金堂恳求秋野惠子:“带我上船吧,我在香港呆不下去了。”
“没问题。六袋药我们只得四袋,我们给了你老爸一半的钱,我们还要给你一袋钱吗?”秋野惠子试探地问。
“不用不用!”黄金堂连忙摇头说。
明仁号客轮鸣着汽笛,冒着浓烟,开始缓缓移动。秋野惠子劫持黄金堂一上了船,船上的强仔、土包子就赶紧收起船梯。
李国民、汪冬梅和女子小队队员站在三号栈桥上无奈地看着明仁号客轮离开了码头。
“老大,这位姑娘不是汪冬梅吗?”邓敏问李国民。
汪冬梅惊喜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同邓敏等握手问好。
“老大,你不会是和她事先商量好了来抢这些盘尼西林吧?”宝马真笑着问。
“哪里的话!我也是碰巧在这里碰见汪冬梅。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说清,赶紧把水里的那袋价值连城的药捞上来!”李国民说完,把手枪塞给邓敏,噗咚一声跳下。
“我水性好,我也下去。”汪冬梅说完把手枪塞给丁媛,噗咚一声跟着跳下。
“冰月你负责警戒,丁媛,你看看那个司机伤势怎样,其他人跟我一起想办法把药弄上来。”邓敏说着,从车里取出一把手电筒,走到岸边,给水里的李国民和汪冬梅照明。
李国民和汪冬梅两人在水里很快找到了沉入水底的那袋盘尼西林,于是两人抓着那袋药使劲往水面游。宝马真见状,抽出腰上的长鞭,一甩。李国民抓住鞭尾,往麻袋口紧紧一扎。李国民和汪冬梅在水里托起沉甸甸的麻袋。邓敏、宝马真抓紧长鞭,使劲往上提,才把那袋药弄上岸。李国民示意汪冬梅手抓住宝马真垂下来的鞭子,踩在他手上,然后使劲往上一托。同时邓敏、宝马真往上拉,汪冬梅轻松地上了岸。接着李国民抓住宝马真垂下的鞭子,双脚蹬着岸石爬上岸。汪冬梅迫不及待地解开麻袋口,借着手电筒光,瞅见里面全是小玻璃瓶装的盘尼西林,脸上绽开了笑容。
“老大,这两袋盘尼西林怎么处理?”邓敏问。
“交给香港警察处理还是……”宝马真问。
“我们新四军急需这两袋救命药,我希望能低价买走这两袋药,李长官,行吗?”汪冬梅恳求。
“你拿走这两袋药就是,不用付钱给黄霆父子。他们私自卖违禁药给日本人已经成了汉奸。别说是我们复兴社饶不了黄霆父子,就是英国人也不会轻饶他们。我开车送你们离开上船,马上离开香港。警察来了,这两袋要很可能要充公。”李国民说着,抓起那袋湿漉漉的麻袋。
“谢谢李长官!我代表新四军谢谢你和你的女子小队!但是我们不能不给钱。”汪冬梅一边说着一边抓起麻袋的另一个角,放在吉普车上。
“等等,这里还有一袋!”刘哲文一只手抓着已扛在肩上的那袋药,一只手搀扶着龙仔走向吉普车。
邓敏见状,赶紧跑过去搀扶着龙仔,让刘哲文大踏步地走到吉普车边,把这袋药小心地堆在落水的这袋药上。
“报告:这个司机脚上受了伤,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丁媛跑过来向李国民报告。
“叫那个黄包车夫把这个司机送到医院。”李国民指了指正准备离开的黄包车车夫。李国民开车,刘哲文、汪冬梅搀扶着虚弱的龙仔坐在后排,脚边堆着两袋药。邓敏坐在副驾驶座位,丁媛坐在邓敏大腿上。宝马真和蔡冰月站在后排的左右。黄包车车夫拉着车里的司机跟在吉普车后面。
“老大,你是怎样发现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