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在那猊訇长官的指示下,镇民们都默默地散去了,只叫留下了孔铁匠一家和林文,孔瑞被林文牢牢地控制住,而孔氏却挡住了他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什么。
那猊訇长官问道:“你是铁匠?”
孔铁匠虽然心中郁闷,却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回答道:“是的,我是铁匠。”
那长官看了一眼孔铁匠身后的几个人问道:“那他们是?”
铁匠道:“是我的家人和兄弟。”
那长官又多看到林文两眼,因为那魔修灵徒还没有走,林文也是丝毫不敢造次。那长官也没看出什么,便道:“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出发。”
孔铁匠一愣,问道:“一会儿就出发?要去哪里?”
那长官却不答话,一挥手,马上便有四名猊訇士兵上来推着铁匠走了。
孔氏也连忙拉着儿子一起跟上,林文也默不作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林文边走边想,这一次是不是应该和孔铁匠一起走?若是一走了之,回到宗门也能交差;可是这孔铁匠夫妇毕竟对他像亲兄弟一样,就这么走了,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左右难办,只好决定先和铁匠他们一起,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孔铁匠家中,那四名猊訇士兵就催促着铁匠赶紧收拾东西准备搬家,铁匠虽然不舍,但一想到那魔修灵徒的神通,心中也是害怕,只好和浑家一起大概收拾了一下,就把行李装在大车上,在四名个猊訇士兵的押送下,离家而去。
林文一直紧紧地拉住孔瑞,担心这孩童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孔瑞心中一下子又想起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他毕竟还是冷静了下来,见到林文有那么大的本事都不敢出手,还有那么多大人也不敢动,自己就更不行了,就只好将所有的问题都憋了回去。
走出镇子大门不远,铁匠夫妇回头看了看孔家镇,双眼忍不住流下泪来,孔瑞却不明白,心中只是害怕和好奇,也不敢多说话。
猊訇士兵上来便推了推他们,催促快走。
一路之上,铁匠夫妇也不知道回了多少次头,每回望一次,心中便沉重一分,直到再也看不见孔家镇了,一家人才再也不回头了,默默前行。
一行八人,一路向西南而行,林文和铁匠两人轮流拉车,丝毫不敢露出一身修为,好在四名猊訇士兵并不是十分凶恶,只是不停地催促他们快点前行。
大路上,孔铁匠他们也见到很多像他们这样的人,有的是拖家带口,很多却是只有青壮年男丁。
所有的押送士兵们对拖家带口的人都算还客气一点,对于那些青壮年男丁们是非打即骂,面对着刀枪,那些人也不敢反抗,只好忍气吞声,一路前行。
又走了二三十里,就到了一个镇甸,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写着“清水镇”三个大字。
进了清水镇,天已将黑,孔铁匠夫妇他们竟然分了一间房子用于过夜,看样子这镇上的居民的房子也都被征用了;那四名猊訇士兵也不再跟着他们,看样子是任务完成就走了。
铁匠夫妇埋怨了两句,便打开行李让孔瑞先睡,孔瑞却拉着林文问道:“林叔叔,你不是也会飞吗?应该很有本事的,为什么不打他们?”却是孔瑞憋了一路,终于管不住自己,问了出来。
铁匠夫妇一听这话,有点惊讶地望着林文,林文却淡淡一笑道:“我哪里打得过他们,如果打得过他们,当时在孔家镇就动手了,怎么还和你们一样被押到这里来?”
铁匠隐约知道林文有些能耐,但具体怎么样却不知道,听林文这么说,便知道可能另有隐情,便对孔瑞道:“瑞儿别问了,早点睡觉吧!”
孔瑞见父亲这么说,只好乖乖的去睡了。躺在**上,孔瑞就想道:从来没有见到林叔叔也像那人一样一直停留在半空,看样子真的是比林叔叔厉害的,林叔叔已经够厉害了,到底还有什么人能够还比林叔叔厉害呢?
第二天一早,铁匠一家就被人喊了起来,用过早饭后便继续出发,这次却是大队的普通百姓,只有少数猊訇士兵在后面押送,似乎有恃无恐的样子,林文心下好奇,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果然,没有走多远,就见队伍前面有几个青年男子看出好像有机会,便想逃跑,那些猊訇士兵却都不在乎,似乎任由他们逃跑一样。
那几个青年男子向前没跑多远,众人便听到一阵惨叫,过了一会儿便看见一队猊訇士兵押送着一批矿石转过山嘴出来,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众人再往前走,就见路边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几个人的尸体。
而其他人看见那几个人的下场,都不禁心惊胆战,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了;而孔氏就紧紧地捂住了孔瑞的眼睛,不想让他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
又走了几天,这支队伍就到了一个山谷前面的空地上停了下来;那些猊訇士兵又要铁匠家庭和普通劳力先分开,然后才坐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又等了一阵,别处又押送来一批人员,也是一样分开。
见到人数差不多了,铁匠人群这边,就有一名猊訇长官对着铁匠们说道:“每个铁匠只能多带五个人作为帮工,如果家里人多就派一个到对面去;如果不够的话,就去对面选几个作为帮工;挑好了人手就可以进入山谷。现在以铁匠家庭为一队散开!”
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猊訇士兵也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