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锦为之一愣,心里又惊又喜,“青芜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白某没有听错吧?”
青芜看着笑的一脸纯真的白如锦,心里也是温暖极了,点头再次以示肯定。
白如锦喜极之下,一把抱起青芜,在屋顶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吓的青芜差点惊叫起来。
白如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说道:“青芜姑娘,你抓紧了!”
言罢,抱着青芜利用轻功在屋顶上腾飞了起来。
青芜迎着风,看着发丝飞扬的白如锦,又看着那宛若触手可及的星空,双手紧紧抓住白如锦的衣袖,幸福的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这飞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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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祁皇宫
龙座上的项腾肃目微扬,看着空旷的朝堂上站着的男子。相隔数年,他左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被一张人皮所覆,虽不尽完美,但还是很好的掩饰他的缺陷。
项腾不禁暗叹,除却这道疤痕,刀影亦是个十分俊美的男子。只是他更为好奇的是,不知谁人的手艺如此精湛。后来细细一想,应该是出自贺兰挽伊之手吧。她懂医术,他是知道的。那次他为她挡剑受伤,她那般悉心照料,他就看出了她的医术。
思及此处,项腾突觉一阵目眩,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西秦的重逢,他们已宛如陌路。
他摇摇头,将刚才这不该有的情感挥去,负手走下高阶,“刀影,朕今日才知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太晚了?”
刀影笑笑,抬起星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这样的身世,北皇陛下又何来知道的太晚一说?”
“朕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你竟然是东陵的五皇子。”
刀影垂头,笑容萧索,满目怅然。五皇子?众人皆以为他定会为这个尊贵的身份欣喜若狂,会为了那擦肩而过的帝位奋力一搏,却不知,他根本就不稀罕。他宁愿是个无名小卒,宁愿一辈子做刀影,这样就能跟随在贺兰挽伊身旁,只是如今……
“你现在这样跑来北祁,龙赫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依他的个性,凡是有威胁到他的人或物,他定当一概不放过。朕问你,你现下预备如何?”
“正如北皇所言,若是我留在东陵,唯有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替自己谋个活路。”
项腾闻之笑了起来,“活路?你是东陵五皇子,怎么想到跑到我北祁来谋活路?朕不懂你的意思。”
刀影也笑了起来,似一缕春风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其实北皇陛下是懂的。我作为你的侍卫二十多年,对北皇陛下的为人处事太过了解。从前的腾王爷,若是改变了初衷,又岂能成为现如今的北皇?”
项腾望着刀影,有一种陌生又奇妙的感觉。从前,他是王爷,他是侍从。现在,他是帝王,而他竟是他国的皇子。
而对于刀影重新投靠他,起初他也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是他从未忘记过父皇将他带回来的那一幕,那是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左脸是一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