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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相思寄与谁
“白一生?”那个声音不同于小夏的稚嫩甜美,她带着微微的寒意,仿佛一个是热情洋溢的夏,一个是寒风乍起的秋。(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个声音的响起,白一生猛然之间想起了好多的事情。那些本不该被遗忘的记忆,终于又完整的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之中。记忆和现实重叠,白一生一时间竟分不清那个才是他所处的世界。隐约之间,白一生看到身前站着一个身着紫色裙子的少女,她的半张脸被面纱蒙住了,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眼神微微有些洋洋得意,也有些骄傲。“愚蠢,你以为就凭你,能破的了我的金蚕蛊?”少女冷冷的说着,眉宇间闪动着一抹阳光一样明媚的光芒。须臾间,少女瘪了嘴,一脸愤愤的冲白一生喊:“谁跟着你了,这附近就只有一个村子,我不去哪里去哪里?”她说罢哼了一声,背过身向远方走去,白一生慌忙抬手要拦,耳畔却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嘿,我还以为是个多漂亮的妞儿呢,没想到那脸烂呼呼的,还真是恶心。”是哈,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啊!”恶言恶语扑面而来,她站在哪里,手里紧握着那挂在脸颊上的面具。鎏金的钩子深深刺进她的掌心之中,几乎要刺出血来,她的脸上满是沟沟壑壑,一个硕大的青紫色溃烂疮疤位于脸颊的正中央,无论如何都让人不能无视掉。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滚了又滚,她倔强的将头扬起来,执意不肯让它从眼中落下。看到她的眼泪,白一生心里一紧。他抬手想要拉住她,却听到女孩儿低声道:“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少女缓缓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睛微红,似是哭过。“你看着我,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少女再次重复了一遍,眼中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白一生手忙脚乱的想要给她揩拭眼泪,但她的泪水却无法停止住。白一生慌了,那些眼泪在他看来仿佛是和少女生命对等的东西,一旦流尽了,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白一生想要说些什么去哄她,想要把她抱进怀里,但是手指都只能徒劳的从女孩儿身体里穿过去,什么都触碰不到,什么都改变不了。最终,她一袭血红的嫁衣,出现在了白一生的面前。凤冠霞帔,美到不可方物。朱红色的降唇轻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最终只是凝成了一个美到刺目的微笑。白一生哽咽住了,他不自觉的喃喃说起了话。“等你好了,我带你回我小时候住的镇子,那里的小街小巷都是青石板路,很漂亮。我带你去南方,那儿的水像琉璃一样透亮,还有塞北的大漠,我没见过,我们一起去。”少女点点头,眉眼如同一片亘古的海,泛着偏偏涟漪。她坐在那里,温柔的倾听着白一生的声音:“你等等我,我们一同回家。”“嗯。”“我们去南方,去看小桥流水,去北方看大漠孤烟… …”“嗯。”“你要等着我啊,就等一会儿。”“嗯。”““我们还没来得及拜堂呢,不过也没事,我们还有将来。”最后一句,女孩儿没有回应。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笑的白一生心都疼了。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从白一生的面前彻底消失,而她离去的那一瞬间,白一生眼睛一热,大滴的泪水在他的睫毛上颤了一下,随即跌落到了地上。在事情发生了那么久的之后,他终于把一切都响起。… …“惑月。”叫出这个名字,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仿佛随着这口气息一起脱离,白一生跌坐在了地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他笑了一笑,不知该喜还是该悲。那么多的别离已经用光了白一生的力气,也让他流尽了眼泪,此时此刻白一生只是漠然的站起身来,向密室外走去。“一生哥哥!”小夏被白一生的情绪变化吓的不行,她看到白一生在顷刻之间由喜到悲,最后就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向外走去,不禁有些着急。她跑到白一生的身后,想要拉住他的衣角。“一生哥哥,别走。”小夏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只是白一生并未为她停留。他继续向前走着,小夏拉不住他,衣角从她的手里滑落。看着白一生逐渐远去的背影她终于还是哭了出来,无声的任眼泪布满了整张脸。白等人身旁的时候,程乾本想要拦住他,却被吴阿良制止了。或许最能理解白一生此时崩溃情绪的就只有吴阿良了,他清楚的记得与白一生初次相逢的时候他满心都想着要寻找回惑月的魂魄,支撑着他以一个行尸走肉的身份游离世间的唯一信念就在于此。但谁都知道惑月是寻不回来的。后来,白一生的生魂剥离,误以为小夏是她,那段时间白一生那么高兴,大约也是因为以为自己寻回了惑月吧。该想起的终归是会想起,但偏偏在这种时候,就像是将白一生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从他手中夺走了。这中冥冥之间的安排,实在是让人感叹一句,天道无情。“他走了,我们该怎么办?”秦无忧皱着眉看着白一生逐渐消失在了远处,程乾叹了口气,他没经历过,所以想象不出白一生此时的难过。他走到小夏旁边儿,抬手在她肩头拍了怕。“一生哥哥为什么不要我了?”小夏低声问道,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白一生一直在走,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天广地宽,却没有一处能让他停留。当白一生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走回了那个树洞附近。他记得自己在在树洞深处的某一个甬道深处,曾经见到了惑月的一个幻影。那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