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上就好。”司子翰抿了一口酒,低声道,“治粟内史全家都是守财奴,抠到一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两瓣来用。”
“……”
司云顿时来了兴趣,凑近便宜老爹道:“老爹,快跟女儿讲讲别家的秘辛,让女儿也了解了解这些人。”
司子翰瞥了她一眼道:“此时此地,不宜多说。”
司云:“……”
好吧,便宜老爹还要装模作样,现在真不是时候。
“那宴会还要多久结束?”虽说知道宴会大概两三个时辰,但是宴会从来就没有规定的时间,或早或晚都可。
“估计还要好久。”司子翰也蹙了蹙眉。
“无聊!”司云翻了个白眼。
场中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姐在表演,一会儿有人抚琴,一会儿有人跳舞,也有人作画神马的,可看多了也会有审美疲劳,司云现在看着就觉得很疲劳,一点兴趣都提不上来。
司子翰见司云拧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不由得道:“你可以再出去走走,时间快到了,为父让人去知会你一声。”
“这……也好。”只是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又要出去么?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
还是出去走走的好,不然在这里面非得无聊死了。
司云刚站起来,下侧的那一桌上的治粟内史之子张丰收也站了起来,目光瞄向司云离开,眼睛微闪了闪,也跟了过去。
尾随着司云,一同出了殿门。
司云刚走出殿门便发现了后面的尾巴,不由得停了下来,拧眉问道:“喂,你跟着我干嘛?”
“只是想跟你聊聊。”张丰收嬉笑。
“可我没空。”司云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苍蝇。
张丰收手中折扇打开,扮作一副fēng_liú公子的模样,嬉笑道:“司小姐现在不正是有空吗?不然又怎么会从殿里出来。”
十四少年摇折扇,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更别说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脂粉味,真替他闹心。
“张公子恐怕是误会了,本姑娘只是有点喝多,现在正在尿遁中……”司云拧眉四下张望,似乎真的是在找茅厕一样。
不过,还别说,她真想遁。
遇到这位张公子后,稍微提前发现了而已。
“茅厕在那边,司小姐走反了。”张丰收有意促狭,在他看来,司云并非是想尿遁,而是想要故意支开他。
“咦,谢了!”司云顺着他所指看了过去,顿时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朝张丰收挥了挥手,大步走了过去。
一副我真的很急的样子。
张丰收摇纸扇的动作僵住,小胖脸顿时黑了下来。
死白痴,真会扫兴!
又四下看了看,只一眼便看到站在不远处,满脸怒容的李若兰,眼睛再次一亮,不多想便快步走了过去。
李若兰很生气,这张丰收居然敢背着她与司云约会。
他长得这么丑,她李若兰能看得上他,是他的福气,他就该感恩戴德,为她守身如玉,怎可去看别的女子。
特别是那个讨厌的女人。
“你好啊你,居然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厮混。”李若兰气怒,一把揪住了张丰收的耳朵,使劲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