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觉得,自己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此刻的司云不明白爱与恨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直到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痛彻心扉,才知道有些事情,想起来简单,可做起来,是那么的艰难,特别是最不受控制的感情。
“司姐姐!”仿佛怕长及脚裸的下摆绊住脚,南宫红枫提着下摆,朝司云扑了过来。
司云眉头立马就抖了抖,赶紧从桌旁跳起来,冲了过去:“哇靠,你搞毛啊!受了重伤还跑那么快嘛?”
南宫红枫直冲到司云的面前,才停了下来,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司云,一脸的激动。
“打鸡血了不成?”司云眉头又狠狠地抖了抖。
南宫红枫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低声道:“司姐姐,其实小七的伤并没有多重,就是刚好破了脉,流的血多了点。”
司云:“……”
南宫红枫伸出胳膊,道:“喏,伤在这里!”
司云眼皮立马跳了跳,看着那被白布包裹着的手腕,满脸错愕,这忒特么像割脉自杀了。不过这家伙既然没有伤多重,当时怎么还坐轮椅上了,而且脸还白得跟纸似的。
害她白紧张一场,搞毛?
欠揍!
啪!
司云一点也不客气地赏了他脑瓜一巴掌,囧囧有神地问道:“你不会是自己割的吧?”
南宫红枫嘟着嘴:“哪可能!”
司云白眼:“你这伤到这里,看起来就相当有可能。”
南宫红枫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想起那晚的事情心有余悸,有些怕怕地说道:“才不是呢!当时那剑可是刺向我胸口的,要是我没抬起手去挡的话,这里……都要穿个洞了。”
一边说,一边还指了指自己心脏部位。
司云眼皮又再跳了跳,那个地方如果真的穿了,哪怕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必须死拉死拉滴!
南宫红枫略为难过地说道:“可惜母亲留给我的镯子也碎了。”
司云眼皮再次一跳:“不会是挡剑碎的吧?”
南宫红枫点了点头:“若不是它,我的手估计早断了。”
司云:“……”
南宫红枫看向司云,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云便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安慰道:“再怎么样那也只是一件死物,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而且你应该欣慰,那是你母亲知你有难,特地来保护你的。”
南宫红枫低头,伤心道:“我本来是想要送给你的。”
那天晚上,突然心血来潮,将玉镯取了出来,并且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想像着司云戴在手上的样子。
谁知,突然来了刺客。
见那剑直直朝自己的心脏刺了过来,他反射性般抬手去挡,让他料想不到的是,竟然刚好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虽然手腕依旧被刺伤,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但好歹还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当时,他也有想过是母亲对自己的保护。
可是想到玉碎了,心中依旧难免后悔,最后一件念想都没有了。
捧起那碎玉,感觉心口痛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