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可怜的绝对会是你。”大司空阴恻恻地看着司云,手中拿着一支毛笔,因白得过分而显得不太正常的手指微微发抖,上面粘满了墨汁,连带着衣服上也有一些。
司云默默地退后两步,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那个人身上。
“啊!你踩到我了!”
“……”
司云摸了一把鼻子,将脚缩了回去,向右边移动,打算将自己藏在人群之后。却不曾想自己去到哪里,哪里就空了开来,再也不像初时那般拥挤,顿时脑后一滴巨汗。
窝又不是洪水猛兽,躲你妹啊躲!
在心底下腹诽数次,司云终于停了下来,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大司空,表情认真道:“大司空先生,学生所说,并无道理。”
大司空阴恻恻道:“哦?你最好说出个道理来。”
司云干笑一声,道:“首先,先生要怎么将水库里的水引出来浇庄稼。次之,若是大旱年间,先生能保证这里有水?”
众学子哗然,窃窃私言,都在想着这两个问题。
若是遇到要用水的时候,庄稼民们用挑的办法来灌溉么?如果是一里以内的话,还是有办法办到的。可是一里以外的话,那要多艰难?就算是用水车来推的话,也十分的艰难。
而且遇到干旱年间,这里真的有水吗?
众学子也表示怀疑。
记得有一年,干旱得十分严重,二十米的深井干枯得一滴水都没有。这水库的确有深,但很多人认为,有水够喝已经很不错了,庄稼依旧只能等死。
大司空则被问处了,僵住在原地,看了看水库,再看了看司云,又看了看交头接耳的学子,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子。
这两个问题:第二个他没想过会出现。
第一个他则从未考虑过。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可恶,上课尽然捣乱。
这次还提这么孤僻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本先生认为不可能会出现,如果还会出现那种情况,那还挖这水库作甚?而第一个问题……”
大司空朝四周扫了一圈,冷笑道:“这种问题你们都想不出来,那么大南宫皇朝要你们这群饭桶来做甚?”
众学子:“……”
大司云又扭头看向司云,举起手中的毛笔,指着她似乎是气的,一个劲地抖动:“特别是你,想不到方法,不许来上课!”
众学子:“……”
司云错愕,默默地看了一眼大司空。
惊讶地发现,先生的白胡子成了黑胡子了!
“是的,先生,学生谨记在心。”明日绝对不来上学堂,以为她司云很喜欢上课啊!若不是小七强烈要求她来,还要她把听到的回去再给他说一遍,打死她也不乐意来。
要知道,她今天可是打算上街的。
将水从水库里抽出来,别说她现在有办法,就算她脑中有了朦胧的架构,她也不乐意现在说出来。
要说也要等她心情好!
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也绝对不告诉这先生,他的胡子反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