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顾希年步峰一转,继续向第三层走上。
司云条件反射般抓住转角的墙壁,干巴巴道:“先生, 藏书室已经到了,第三层不是学生能上去的。”
顾希年面无表情地掰开司云抓着墙壁的爪子,提着她继续往楼上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司云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在顾希年迈出第三步时,又一次挣扎了起来。她给自己的理由是,这古代的建筑物肯定不是很牢固,中间都没有钢筋,搞不好会倒塌。
“太傅,学生该回家作诗了!”司云挣扎不开,只好蔫巴巴道。
“作诗?你会吗?”顾希年冷笑。
司云沉默,好歹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啊!
“太傅先生,这三楼是禁地,你忘记了吗?”司云不由得提醒了一下,虽说她能念几首诗,但偷来的东西总会不太安全。
“我说是禁地,它便是。我若说它不是,它便不是。”顾希年将司云丢进了楼层里,再反手将门关上。
司云眼皮又再跳了跳,有点不太妙的感觉。
看着顾希年一步一步靠近,司云反射性后退着,面色微白了白,脑中有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距离产生美,可不可以不要靠太近。
“云儿,你在怕我?”顾希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还有一丝挣扎,身体再次变得好奇怪,在见到这个小女人以后,就变得更加的奇怪,这种奇怪对他来说,又是万分的熟悉。
是她么?顾希年一直在自问。
“哪有。”司云在讪笑,不时瞧一下身后,看自己还有多少躲避的地方。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要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有几分怕他。
现在么,更是有几分胆怯。
“那你在躲什么?”顾希年继续靠近,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司云沉默,若你不靠近,我又何必躲藏?
哪怕是身上的伤疤掉了下来,却依旧是留下了痕迹,她的后背上,膝盖上,乃至于胸口上,都是严重的擦伤。就算是已经奇迹般好伤疤,但是痕迹却没有立马消除掉。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扯掉自己的衣服,让他好好看看。
这就是他离开以后,自己所受到的伤,手臂上更是有一道被蛇牙划过的痕迹,带毒的伤口哪怕解了毒,至今也依旧还在痛着。
乃至于破瓜之痛,现今小肚子依旧微微胀痛。
那是初一夜的后遗症,很多女孩都会这样,有些人吃一些药就会好,可有些人却是着实要疼几天。
很不幸的,她是后者。
她自己也有方法去减缓,只是她不想那么做,也没有吃药,就让自己一直痛着,清清楚楚地痛着,将这种痛记在心上。
后背被东西顶住,司云顿住了脚步,似乎无路可退了。
“太傅先生,我肚子疼,想要回家。”司云一脸委屈,倒不全然是装的,的的确确地感觉到了委屈。
只可惜顾希年看不到,他看到的是这个小女人拼了命的在躲他。
为什么要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