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咻’地一声飞了出去,生生地****了横梁之上,不到一招南宫傲就失去了武器,手上空空如也。
不但如此,手还被踢得生生发疼。
“朕……果然是老了。”南宫傲怔怔出神,眼中不免布上一丝忧伤,浓得难以化解得去的伤感。
云深竹径音犹在,雨打月容梦不回。
果然如混帐丫头写的那句诗一样么?
禁不住叹息:
光阴荏苒,岁月蹉跎,蓦然回首,早已沧海桑田。
青春太瘦,指缝太宽,回眸一瞥,却是繁华成烟。
记忆恍如昨日,却早已经年,老了老了。
“不,你还很年轻,可以继续作!”司子翰一本正经地弹了弹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
南宫傲苦笑:“你果然是恼朕了。”
司子翰冷冷一笑:“草民不敢!”
“你看,你看,都用草民自称了,还说没有恼朕,海……”南宫傲朝后一看,顿时又愣了愣,才想起海大富那个狗奴才并没有跟上来,“朕又没有革你职,谁准你用草民自称了!”
司子翰冷冷地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子丢到桌面上。
微微泛黄的折子落到桌面上,发出‘啪’地一道响声。南宫傲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大字‘辞呈’。
“早在十四年前就该给你,不过现在看来,也不算太晚。”司子翰冷笑一声,然后别过脸去。
南宫傲怔了怔,将‘辞呈’拿了起来,翻开看了看。
这日期正是他要司子翰出征那一天,是不是就说明了,当时他若不叫司子翰出征,司子翰便已将折子交上来?
自己登基为皇,作为大功臣的他,便选择隐退。
原来他早就想好了么?
这混小子究竟瞒下了多少事情?
事隔多年,突然就有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只是不论过去还是现在,自己都不是司子翰的对手。
又抬头看了一眼那折扇,心中不免叹气。
甚至连折扇都拿不住了。
“虽然是朕算计了你,可是朕总觉得你是早预谋似的,早就编制好一张大网,等着朕自以为是地往里面跳。”南宫傲有些烦闷地将折子合了起来,边用它敲着桌子,边皱眉思索。
司子翰挑了挑眉:“知道么?其实草民一直觉得皇上的缺点很多,但却有一个优点,草民一直都很赞赏。”
南宫傲顺着他的话问道:“是什么优点。”
司子翰拍了拍他的肩:“贵在有自知之明啊!”
南宫傲:“……”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不会是赞赏之话,倒是揶揄十足,这个一直以‘草民’自称的家伙,好大的胆子!
只是光一想,立马就蔫了下来。
难不成真的要治他的罪?
多少年没人敢跟他开这种玩笑了?也就这家伙敢跟他开玩笑,但尽管是玩笑,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突然就无比怀念。
“你啊……”
南宫傲无奈地笑了笑,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也不指望司子翰会给他拉椅子,自己将椅子拉出来,就直接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