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慧真是气死了,就让魏征先把景云带过去,景云的医术虽不及她,但也不差,如果没有伤到骨头,不是大事。
魏征还是不放心,让她快点赶回来,这边先让景云顶会。
景云跟时慧住在一个房子里,平常时慧没少教她医术,景云背着时慧的药箱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问霍晋扬活动肩膀时疼不疼。
以前刚跟着老七爷时,有段时间很混乱,霍晋扬当时身上大伤小伤不断,现在身上还留着几道深的伤疤。
肩膀里头不疼,他知道没伤到骨头,这只是皮外擦伤。
景云上了药,小心的用药片贴起来,伤口处理的还算干净利索。
霍晋扬重新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出了房间,他先来到唐优的卧室那条围巾和她平常带的手套,这才下了楼。
魏征和景云随着他下来,魏征把大衣给他披上。
霍晋扬出了门,往外走了四五步,雪下的比刚才大了,喊了声蹲在那玩雪的唐优,“优优,先过来。”
唐优穿的羽绒服是桃红色的,带着帽子,头顶和背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背对着他蹲着,听见他喊只扭了头过头,松散的头发挡住了一只眼睛,当下玩的不亦乐乎,哪想着去他那。
回过头,继续团手里的雪团子。
霍晋扬服了,知道这时候不好把她喊过来,只能自己走过去。
唐优脚边放了好几个雪球了,再看看她那手,冻得红通通的,霍晋扬边叫她边拉她起来,“乖宝,冷不冷?玩够了回屋,嗯?”
霍晋扬握住她的小手,玩雪玩的,热乎的很,就是鼻子和脸蛋冻得红通通的,吸着鼻涕,嘴里呼出的气全变成的雾气。
“冷不冷?”霍晋扬大掌贴住她的脸,凉飕飕的。
“我不冷,你进屋吧,我再玩会就进屋。”唐优吸了吸鼻子,闪开他,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这是没玩够呢,不高兴他来打扰。
霍晋扬给了她一眼,就见不得她这不懂照顾自己的心,抬手把围巾给她系上,“先回屋吃点早餐喝杯热牛奶再出来玩,嗯?不然感冒了又得打针。”
一提到打针唐优心就乱了,吸了吸鼻子,大眼剜着霍晋扬,他说的什么话啊,咒她感冒的吧?她才不要打针呢。
“霍晋扬,你先进去吧,五分钟,我就再玩五分钟,我不冷,你看我手都热乎乎的。”
唐优就是死鸭子嘴硬,她上半身不冷,下半身冷,可她就是想玩,之前她踩的脚印又被大雪覆盖了,不等霍晋扬说话,直接笑吟吟的跑走了。
霍晋扬头上落了一层,魏征见他没进来的意思,撑着伞过来遮雪。
唐优像个小狼崽一样嗷嗷的叫唤,在院里跑了一圈又一圈,整个世界雪白,就她一点红,倒有点想白雪中独自盛开的寒梅,霍晋扬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她欢快的叫声,入了神。
等他回神的时候已经十多分钟后了,霍晋扬二话不说将她逮进怀里进屋。
唐优跑了一圈也不冷了,身上还出了汗,这一停下来显得凉凉的,霍晋扬拍去她身上的白雪,羽绒服零零星星的被白雪侵湿了,霍晋扬让阿姨直接拿件干净羽绒服下来给她换上。
屋里开着暖气,倒也不冷,唐优喝了杯热牛奶,吃饱喝足,一身的热气,就是鼻涕流不停。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十分惬意,不过中午的时候麻烦就来了,唐优发起低烧来。
无非就是早上玩雪玩的,又感冒了,大年三十折腾一身病,心里也真是郁闷。
那雪唐优望眼欲穿,反正是别想在碰一下,时慧中午赶回来的时候给她开了药,唐优吃了午饭吃了包药,昏昏欲睡起来。
大过年的难得清闲起来,霍晋扬就搂着他眯了会。
一个多小时后,就被身旁细小的声音给弄醒了。
唐优鼻间呼着热气,手胡乱的挥着,脸上表情非常痛苦。
霍晋扬连忙一边叫她一边摇醒她,唐优猛的睁眼,看清眼前的人后,接着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梦见我爸妈了,他们喊我救命,可我救不了他们……”
霍晋扬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他心疼她的宝贝啊,唐父唐母去世,对她来说就是个污点,本来他的乖宝可以生活的很快乐,很幸福。
霍晋扬把她搂进怀里,想多给她一些安心,“乖宝,不怕,有我在,你只是太想他们,他们那么善良,在另一个世界肯定过的很好,嗯?不哭了。”
唐优平静下来,黯然伤神,“霍晋扬,我想去看我爸爸妈妈,今天大年三十,他们在那里一定很孤单……”
唐优抬头,乞求的目光望着他,“就现在可以吗?现在去看他们……”
霍晋扬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好,乖宝,你想去看,我们就去。”
去墓园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那花店还开张,唐优嚷嚷着买了两束很大的花。
外面鞭炮声不断,唯独墓园,清清冷冷,除了道路上的积雪被清过,其他地方都是白雪一片,四处弥漫着一股悲伤萧瑟的情调。
霍晋扬同她一起上来,两座墓碑被大雪覆盖,唐优弯身要把那些白雪扫掉,霍晋扬是不敢再让她碰雪了,拦着她推到一旁,自己伸手把两座墓碑的雪清理干净。
唐优站着看不是滋味,不甘心,带着手套的手继续去扫雪,霍晋扬看了她一眼,唐优不服气的与他对看,“我带着手套,冻不住的。”
霍晋扬在心里叹息,转过头当做同意了。
唐优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