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厅外一陌生男子声音传来,再一看不正是帝都四公子!
玄武逸城,一袭碧色长衫,紫玉束腰,红丝束发,玉面长冠,俊郎非凡,此刻,四娘眼里……满院的春色芳菲都成了玉树临风的布景。
当真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参加玄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以刘县令为首,一干人等赶忙上前问安,尚未回神的四娘也匆匆忙忙行礼,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的心口一直嘭嘭乱跳。
“牧梨娘子前几日一直在春满楼为云影诊治,闲暇之余与本王切磋茶艺,又如何能抽身前去岑州边境的荒山野岭毒害国公夫人?”
“苏家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他眼不眨地望着牧梨,笑得很是轻佻邪魅!
今早一得知此事,他便是脚步生风地立马赶来,幸好来得及时,刘县令尚未定案。
这个玄武逸城!
苏牧梨轻轻回以一笑,算上这次,他已经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两次!两次都是在水深火热中及时恰当的出现,然后给敌人奋力一击!
这是不是传言中的“神一样的队友”?
“王爷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若不是又怎会知道此事不是她所为?”三娘已经失去了理智,抓着任何纰漏据理力争!
今日这事不查个清楚,那她就要被扣上谋杀祖母的罪名,她去年及筚,现如今正是议亲的重要时期,恰巧又赶上三年一次的选秀,父亲已经说了她定会参选,再说以她的容貌姿色为嫔为妃指日可待,退一万步就算得不了圣宠,以她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定也可以向二姐一般嫁入帝都豪门。
所以,她不容自己身上有任何的污点,今日之事必须水落石出!
“三娘,不得无礼!”大老爷急了,他这女儿今日怕是铁了心的要治苏牧梨死罪,可她怎么不想想玄王在呐!
“嗯……这倒不是,可惜牧梨娘子夜间睡于本王……隔壁”玄武逸城眉眼含笑地盯着她轻佻回答。
苏牧梨却当真是无语,谁说古人传统保守不开放的,这玄武逸城就是个妖孽!
“不过本王倒是要问问苏三娘,那两个惨死的黑衣人当真是你指使?”
三娘听此一个踉跄,正欲反唇相讥,却被大老爷给拦了下来。
顶撞王爷,罪加一等!更何况是得圣上和皇太后宠爱多年的玄王,没瞧见他腰间晃荡着的盘龙玉?那可是圣上赐给玄王的加冠之礼,见玉如见圣上!
大老爷死死扯着三娘安生跪在地上,再不敢有半句废话!
事情发展至此,无论如何将军府怕是罪责难逃!
老实说起来,都怪他!
若是当日他认了那女子,便不会有后来的火烧客栈、大郎杀人、母亲中毒病危、二房乘机夺权、三娘蓄意谋害,这一件一件的事都是从这女子突然归来后接踵而来的,他们将军府至从三弟过世十数年至今从未招此劫难!
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吗?
大老爷想到这,顿时颓废的匍匐下去。
苏牧梨初次听到黑衣人倒是好奇起来,近日忙碌,她漏掉了一个细节。
“大人,小女子想看看黑衣人尸首!”。
刘景一愣,从没听过小娘子要求验尸的,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就收到玄武逸城刀剑似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好。”
要知道,慕容公子对这女子可上心着,一直是暗卫相护左右,若是今日被吓着了……他定会死得难看!
公子,她的请求不是我答应的,可不是我主动答应的,实在是玄王逼迫,属下无奈……刘景背冒冷汗的在心底一个劲为自己辩解。
尸首停放在前院,玄武逸城一直陪在牧梨左右,倒不是担心她会吓着,而是他自己纯粹的好奇,好奇这个胆子天大的神医如何从死人身上寻找证据。
跟过来的还有苏家老爷和刘县令。
苏牧梨一把掀开盖着的白单,三月的天气虽是春寒尚在,可对于死去多日的ròu_tǐ而言,还是不适宜保存的,尸臭扑鼻而来。
玄武逸城体贴地递上手帕,苏牧梨道了句“多谢!”便开始仔细搜查。
身为程沐的前一世,她虽是钟爱中医,大学却在父亲的劝导下读的西医,所以摸摸尸体对于实战经验丰富的临床医学生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不过,这臭味的确难闻。
果然,在两位死者的右合谷穴处发现了一枚银针,刘景赶忙叫侍卫取出来。
两根银针都是纤细如发,只有针柄处稍大,仔细触摸方才发现上面刻了字,刘景对着光反复看了多遍才有发现。
“魅……水……”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除了牧梨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牧梨好奇地望向身后的玄武逸城。
“魅水毒君,乃是江湖十大杀手之一,素善制毒用毒,惯用细小毒器杀人于无形,常常神出鬼没,至今为止没有人见过其真正面目,素有“百变毒君”之称。
“江湖传言:他杀人方式过千种,鲜少有重复,最为有名的便是竹叶封喉,只需一片竹叶,任何人都会死于其手,不过,他向来是杀人留名,所以仇家……甚多!”
原来如此,苏牧梨从袖口掏出一枚一摸一样的银针交于刘刺史,“这是从国公夫人右合谷穴取出的银针,取出时针尾黑紫毒素尚在。”
牧梨话音未落,大老爷已经尖叫出声。
“难道是……魅水毒君?”
怎么可能?
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