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云城的路上,辛玥通过黑鹰送来的情报,详细地了解了边界森林到云城路径上的特殊地形。
在大军扎营休憩的时候,辛玥趴在轩辕煜身边说了自己一路思忖出来的新策略。轩辕煜只觉耳朵极痒,努力镇定下来听辛玥说完,点了点头。
“煜,你脸怎么这么红?”
辛玥正准备伸手掐轩辕煜脸颊,却被轩辕煜抢夺先机伸手摸乱了她的长发。
轩辕煜深深吸气希望平静下来,却看着辛玥“张牙舞爪”地趴向自己,他立刻命令自己的身体躲开。却还是被辛玥的魔爪蹂躏了头发,看着辛玥凌乱的样子,笑得春光灿烂,轩辕煜有种莫名的冲动,随手拿起身边的水袋喝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辛玥整理头发,给自己盘了个丸子头,看着轩辕煜头发还是乱糟糟的,笑得一脸得意。
“不帮本王一下吗?”轩辕煜看向辛玥,目中波光盈盈。辛玥绕到轩辕煜身后,帮他简单地束发。
“再过一刻,我们出发。”
四百人马,一刻后急速离开十万大军,从一条小道飞速赶往西旱军队。
“那条道两边的悬崖攀上去并不难,我们把马留在隐蔽处,攀岩上去。”辛玥吩咐道,“谢大哥,让海鹰帮助其余的人共同攀上去。”
西旱军队的前进速度超过华轩军队,辛玥等人急速赶至西旱军队必经之路并且攀上悬崖时,观察到远处西旱军已经临近。辛玥飞速用月吟凤绝斩下几块大石,莫子峰与猎鹰同时在大石上绑上最新研制成功的武器,弓箭手也迅速做好射箭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轩辕煜待西旱军队进入可攻范围时,正准备发令,被辛玥拦下。
“再过一会儿。”辛玥女汉子般将轩辕煜压下。
直到大军的中部进入可攻范围,辛玥下令攻击。万箭齐发,射中不少毫无防备的士兵,不过只一瞬间,他们立刻做好防范,滚落了巨石并未击中多少人。但是随之而来,震耳欲聋的轰炸声,让悬崖下的人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尸横遍野。
耶律熔的视线锁定悬崖上的人,目光阴鸷,但当看到女子身影时,却变得无措,下令前后军队迅速转换路线前往云城。
十五万军队错略统计已不到十二万,并且受伤人数超过四万。
看着西旱军队仓皇逃离,辛玥起初开心,当看见悬崖下的惨景,却又茫然了。回到军队里,闷闷不乐地坐在那看情报。
“怎么了?”轩辕煜坐到辛玥身边,抚了抚她皱在一起的眉毛。
“我好像也明白你厌恶战争的原因了。”辛玥想过战争的残忍,但亲眼目睹才明白胜利的快感比起看到尸横遍野的惨象,根本不值一提。
“一直以为你会和三弟一样能狠下心。”
“可是阿烨变了许多不是吗?他也像你一样开始为敌方士兵的生命担忧,希望能通过最少的伤亡,达到战争胜利的目标。”
“所以你害怕他的这种改变反而害了他自己,在走之前提醒他不要再心慈手软。”
“我现在开始不确定我的观点。”
“其实你从来没有确定过。”轩辕煜叹气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个胜者不是满手鲜血?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三弟若想要赢,就必须继续狠下去。”
“可是……”
“小玥,”轩辕烨望向辛玥,认真严肃道,“你改变了他许多,本王只希望,你能让他成为一个仁者,不要被杀戮迷了眼,失了心。所以你要一直陪着他,你有这个能力帮他。”
“……煜,你是不是喜欢……”辛玥欲言又止。
“没有,你不要想多了。”轩辕煜没等辛玥说完便立刻否认。
“也是,如果你喜欢阿烨的话,也不会让我一直陪着他。”辛玥承认她刚才看着轩辕煜说到轩辕烨时眼神温柔,真的脑补把他们配对了。
轩辕煜一脸尴尬,感情她真的是想多了。
“辛小姐,王爷的信。”莫子峰走入帐篷,将刚收到的信交于辛玥。辛玥看着信,嘴角含笑,轩辕烨的行书入木三分,霸道的文字内容,让辛玥开始想象他的模样。
“说了些什么。”
“就是照顾好自己什么的话,他还让我听你的话,不要太我行我素呢!”辛玥撇撇嘴,“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小明和阿烨掉到水里,你要救谁啊?”
“小玥。”
“问你话呢!”辛玥见轩辕煜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催促道。
“那本王问你,阿烨与本王掉入水里,你救谁。”轩辕煜反问辛玥。
“我都不救,你们两人会游泳,不必我救。”耍赖是辛玥最擅长的,她斜眼看轩辕煜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站在阿烨这边,据我所知,太子的势力也是极强的不是吗?”
“你是在替三弟,刺探本王?”轩辕煜笑道,“二弟看似儒雅,实则比三弟更加心狠手辣,只怕他上位后,是不会留我们兄弟活口的,百姓在他的统治下,必定常年生活在战争的恐惧中。”
想起“人面兽心”的轩辕德,辛玥就来气,想她一世英名,竟然中了他的套,还差点清白不保,想她辛玥是谁,真要遇上那事,她才不要做受,嗯……好像又想多了。
“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赶路。”轩辕煜习惯性摸了摸辛玥的头,准备离开。
“还要再搭新的帐篷多麻烦,你留在这不就好了,我们可以再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