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雷捕头提着两斤红高粱笑嘻嘻的找到徐秋涧,说非常感谢徐秋涧今天在公堂上帮他说话,要不然,他家那婆娘回去定会将他的耳朵揪掉,还说他家没什么好送的,这两斤红高粱是他家的陈年老酿,有两年了,很是香的。徐秋涧当然接下了,他也是无酒不入习的,曾在21世纪天生就好这一口。不过古代的酒,度数普片都很低,还不及前世喝过的啤酒,徐秋涧又和他寒颤了一会,雷捕头就告辞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衙府里都在整修,丫环仆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就连一向只负责徐秋涧起居的萌儿都主动帮起了忙,管家龙三更是忙的不亦乐乎,一边招呼丫鬟婆子将后院花园的杂草清理掉,并种上了新的花草。一边又叫了几个木工,开始翻修府衙废旧得不行的门墙。
徐秋涧是大老爷,道也落得清闲,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其间又让萌儿,龙三等人陪他到县城里去转了转,买了一些i常生活用品。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四天,这天,罗师爷满面红光的来到了府上,身后还跟着个年近五旬的老头,经罗师爷介绍,这原来便是罗师爷极力推荐的那位同窗好友李仁。徐秋涧当然不敢怠慢,很是客气的接待了他。并问他是否愿意跟着他干刑名师爷,这老头当即点头答应了,还说徐秋涧年轻有为,断案公正,当真是个清官。想必罗师爷将前几天审案的事告诉了他。与李仁谈妥,每月的月俸五两,跟罗师爷的一样,这老头心里乐开了花,他曾在杨怀中手下当幕僚时,每月也才三两纹银,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知县出手那么大方。
徐秋涧也很无奈,两个师爷的俸禄比自己的都还高,不过现在倒也出得起,前几天才收了乡绅拜会的近两千两的纹银,暂时还不愁缺钱。
三人间很是客气,又聊了些公务上的事,徐秋涧能听出来,这李仁不像是个外行,显然对刑事案件这方面很是了解,心里倒是也有了底。
衙门经过几天的翻修,后院的花园已经焕然一新了,徐秋涧喜欢桂花,便叫龙三多栽种了几颗桂花树,现在正值秋季,桂花怒放,院子里四处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徐秋涧看了会书,从书房出来,直径来到后院,就看到萌儿带着几个小丫鬟正在给新栽种的花草浇水,秋季栽种,存活率比较低,她们倒也很是jing心的照顾。
“少爷…你来了!”萌儿最先看到徐秋涧,笑嘻嘻的走了上来,其他丫鬟也忙上来给他见礼,徐秋涧摆了摆手,随和道:“行了,以后在衙府里都不用如此拘礼了,少爷我又不会吃人!”
丫鬟们见这位老爷说话如此可亲,当然大喜的答应了。徐秋涧和她们闲聊了一会,又来到侧院,这地方是梁氏母女住的地方,上次他让龙三送五十两银子过来,被梁氏拒绝了,今i便想去看一看这两母女。
刚走到侧院的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吵闹声和哭泣声,只见院子里,一个干瘦的年轻人脸seyin沉,嘴上正大大咧咧的叫呼着什么?他身旁是两个女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两女正伤心的在哭泣着,尤其是哪少女,娇美的容颜附满了泪痕,哭的梨花带雨,甚是让人怜惜。那妇人也一把一把的抹泪抽泣。
徐秋涧没见过梁氏母女,但也能猜,想必这两女便是他们母女了,那个干瘦的年轻人,徐秋涧认识,是府上的家丁华旺。
徐秋涧大步走上前去,问道:“这么回事?”
突然见徐秋涧走来,华旺原本yin沉的脸顿时像绽开的花儿一样。陪笑道:“大人,你来的正好,这两个懒女人居然奈在府上不走了,今天小的要她们搬出去,她们死活不肯搬……”
“住口…”徐秋涧胸中怒火腾地一下上来了,感情这华旺居然背着他要让梁氏母女离开,怪不得,他母女哭的这么伤心!徐秋涧对于前任知县本就有一种敬仰之情,对于他的遗孀自然也就多了一份敬意。今i见华旺这般对她们母女,他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挥手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将华旺打了个跟斗。
华旺捂着脸,错愕的盯着徐秋裥,显然他没想到,这一向平易近人的大老爷会突然给他一巴掌,嘴上喃喃道:“大人…我…你…”却又说不出话来。
“谁叫这么这么做的?”徐秋涧脸seyin沉,冷冷问道。
“我…”华旺不敢看徐秋涧的眼睛,低下了头去。
“哼!这么说是你自作主张了?你大胆,竟然背着我做事,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爷!今i你背主行事,明i是不是就要弑主了!像你这样的狗奴才,我要你何用?行了,明i你就搬走吧!”
华旺一听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口中连连道:“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若将我辞去,我真没法养家了啊!”
徐秋涧不再理他,看都未看他一眼,又和颜悦se的看向梁氏母女,道:“夫人有何难处,不防给在下讲讲!”
听华旺口里连喊老爷,梁氏母女哪能不知道,这位就是新知县,立即就要下跪。徐秋涧连忙扶手,示意她不要多礼。
梁氏这才没下跪,抹了一把眼泪,道:“徐大人,妾身知道,如今大人已经是新任知县,我们母女再霸占着你的府衙的住处,实在不应该,可是除了这破县衙外我们母女真的别无去处了,妾身老爷是本地人士,如今老爷已去,再让我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