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捕头得令,命众捕快将郑光一家大小全部赶到包围圈外去了。郑光妻子,还喋喋不休的乱骂个不停,只可惜被徐秋涧置之不理了。郑光虽平i里比较韩横跋扈,但毕竟是个男人,不像妻子那般蛮横无理,打心眼里对官府还是心存忌讳的,赶紧拉住还在乱骂的妻子。有一副讲道理的样子看着徐秋涧,道:“大老爷,我们家红娘毕竟在你府上当丫鬟的,这...这出了事,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徐秋涧皱眉道:“我已经发交代的很清楚了,三天前我就已经辞退了红娘,她的死跟我没一点关系了。”
“可...可你这话谁相信呢,我们又没亲眼见到。”郑光苦丧着脸道。
“本官不需要你们相信,因为我是官,你们是民,不服气可以随我回县衙,讲大道理去!”徐秋涧一阵窝火,不得不再动用官威逼人了。
郑光一瘪嘴,苦相溢于言表。徐秋涧瞪着郑光道:“红娘遇害前有没有回过家?”
郑光哭丧着脸道:“哪里有回过家!若不是一个时辰前,邻村的人在荒野发现红娘的尸体,我们还以为她在大老爷你的府上当丫鬟呢!哪知道...”郑光说着有忍不住抹泪星子了。
徐秋涧一阵沉吟,便转身蹲下,开始对红娘的尸体做尸检了。红娘身上的衣物有几处碎裂的痕迹,可能与凶手发生过剧烈的争斗。尸僵已经开始渐渐缓解了,看来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五个时辰了。尸体的致命伤还是因左胸被割,其他并未外伤,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次在尸体左胸的巨大伤口上并未发现有碎骨茬的存在。徐秋涧又在尸体上寻觅了半天,结果在尸体的左手臂上发现了几条明显的於红花纹,应该是由于被某种类似相同花纹的硬物挤压所形成的,必然是凶手留下的,徐秋涧细细的看了看这奇怪的纹路,再次陷入了沉思,突然心里猛的一动,赶紧转身对一个捕快道:“快...快回去通知叶老爷和叶少爷,就说找到真凶了!让他们在县衙等着,我们马上回去。”
一干人被徐秋涧的举措搞的都有些懵了,不过看到徐秋涧惊喜的目光,众人也不由得一阵欣喜,那被叫住的捕快,赶紧应声回城通报去了。
雷捕头激动的走上去,问道:“大人,你知道凶手是谁了?那快告诉我们,我带着兄弟们马上去逮人。”
徐秋涧叹息的道:“不用了,不用你们逮了,凶手便是红娘...”
一干人呆若木鸡,这大老爷到底怎么搞的,弄得他们一惊一乍的,都不知所措了。“大人...这...凶手怎么可能是红娘呢?她自己不也遇害了吗?难道她...她最后自己杀了自己的?”林岳峰万分不解。
“好了,我们先回衙门再说!”徐秋涧一摆手,又对郑光夫妇道:“红娘的尸体暂且先不要入殓下葬,知道吗?”
郑光木讷的点了点头,其妻子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徐秋涧一记瞪眼给憋回去了。
回到衙门时,叶家父子已经等候在了客厅,不过还未待徐秋涧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就被罗师爷神神秘秘给拉到了一旁。
“东翁!刚才你们离开后,卑职便进了办公房,不巧,又发现了这个玩意!”罗师爷神se难看的将一个盒子递到徐秋涧手里。
徐秋涧皱着眉,将盒子打开,不用说,又是一颗**,只是这个**有些奇怪,**上居然纹有一个大大的“jian”字,字迹笔画漆黑如墨,纵横交错的网织在**上,令整个**看起来十分不雅。合上盖子,徐秋涧心中更为了然不少。
走进客厅,叶家父子赶紧迎来上来,叶老爷迫不及待道:“大人!听说张屠夫并不是杀害翠莲的凶手,而且还你找到杀害翠莲的真凶了,可否当真,是谁啊?”叶少爷也跟在后面一副关切不已的样子。
“是以前你们家的丫鬟红娘!”徐秋涧淡淡道。
叶少爷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大人就怎么知道是红娘杀了我娘子的呢?”
“是啊!大人,红娘早在翠莲被害之前就被我夫人给辞退了啊!”叶老爷也很是诧异。
徐秋涧道:“红娘当真是一个很有城府的女子,她几乎把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间了。叶老爷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在郝翠莲被害之前就离开了叶家,但要知道郝翠莲是在城外遇害的。她曾在离开你们家前偷听到叶夫人买通张屠夫在腊月二十的那天劫杀郝翠莲,这事的确不假,这也便为她创造了一个杀人嫁祸的契机,他被叶夫人辞退后,于是便在腊月二十的那天,带了一把沾满碎骨茬的刀子悄悄潜在郝翠莲回娘家的路上,正好张屠夫也侯在那里,待到张屠夫绑架了郝翠莲后,她便现身,将张屠夫打晕...”
雷捕头眼睛大亮,“大人是想说割掉郝翠莲**,杀死郝翠莲的其实是红娘,杀死郝翠莲后,她便将晕倒在一旁的张屠夫身上的衣服撕开,并撕下一小块,堵在郝翠莲的嘴里,嫁祸给张屠夫!”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红娘虽有几分小聪明,但却不善于嫁祸,我说过,做屠夫也是需要技术含量的,郝翠莲左胸上参差不齐的伤口足以证明她的嫁祸失败。”
“但这顶多能证明杀人的不是屠夫,大人何意确定就是红娘呢?”林岳峰孤疑道。
“红娘杀死郝翠莲后,我并未怀疑过是她,但杏儿嘴里那块碎布就彻底引起了我的怀疑,今天我让你们嗅的那块碎布正是杏儿嘴里的,上面不仅仅有股浓浓的油腥味,而且还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