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涧赞叹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丫头不仅分析事情起来头头是道,这观测和洞察能力也丝毫不逊色,看来此女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徐秋涧在次觉得华岳并不是一无是处了。
“我们且不说那人的回答漏洞百出,按早常规推理来看,也能看出一些疑点来;其一,这些人能事先在伏击地点做好伏击准备,显然是十分清楚我们一行人的动向的,而事实正如刚才所说,扇帮是不可能提前预料到我们一干人都会同时前往他们的伏击地点的,因为当时除了庞德的出现有些可疑外,我们和杨大人的相遇纯粹是偶然。”徐秋涧道。
“话虽如此,但万一他们是等你们来到现场后,才临时悄悄潜如周周的阁楼中去的呢?”华岳仰着脑袋,又迷惑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是乔装的平民老百姓,的确很有可能是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偷潜入四周的阁楼里的。然而我们却不能忽略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弓弩是如何带进去的,一般最小的弓弩都在三尺以上,且扁平而千细,他们乔装进去是极不容易影藏的,即便他们敢背在身上,但他们人数太多,若人手一弓,很容易会引起我们的警觉的,我们不可能发现不了。所以唯一的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弓弩是事先都已经预备在四周的阁楼里了。如此这同样应该是属于一起有计划的行动。”
华岳一听,这才恍然道:“对哦!这倒也是,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似乎也没见着什么背着弓弩的可疑人出现。”
“还有一个疑点,就是那留下来的活口曾声称,他们此次的主要的伏击目标并不是我,而是庞德和樊大人两个,然而不知你们当时注意没,我所受到的箭雨攻击却明显比他二人的要多得多。”徐秋涧又道。
“难道你怀疑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庞德和樊指挥使,而是你?”华岳有些惊讶道。
徐秋涧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其实这并不难让人想到,今天那突然杀出来的北域五怪也口称是受人之托,专杀我而来!若这些人真是冲着庞德和樊大人去的,这五人又如何不对他们出手?却偏偏选择我动手呢?”
华岳轻嗯了声,道:“如此看来,这帮人还真有可能不是扇帮的人了,你虽然得罪过扇帮,但比起朝廷锦衣卫指挥使樊忠和东厂厂督庞德对他们的威胁,你的性命也就微不足道了,他们没理由避重就轻,放着樊指挥使和庞德不去杀,而来杀你。”华岳顿了顿,又若有所思的道:“可若他们真不是扇帮的人,又会是谁派来的呢?”
“目前最想取我性命的无非就两帮人,第一就是扇帮,第二就是东厂了,如此除却扇帮,答案便呼之欲出了。”徐秋涧低沉道。
华岳一愣,带着些许惊讶道:“难道你怀疑是庞德?可…可他今天也在场啊,也是被伏击的对象啊?”
“倘若他是故意导演的一场苦肉计呢?”徐秋涧不答反道,顿了顿,又才道:“庞德这老贼,一直都想将我除之而后快,甚至还想用婉馨来借皇上的手杀我,此次我得皇上召见,他岂能无视我进京?”
“可你毕竟是受皇上召见,有皇命在身,他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在京城对你动手吧!”
“以他的名义他自然是不敢,但若将行刺的罪名嫁祸给扇帮了呢?今日庞德见面就对我说,让我小心扇帮之类的话,我当时就觉得很可疑,紧接着我们就遭到了自称是扇帮之人的m来这绝对不是纯粹的巧合。”徐秋涧说道。
华岳闻言也不禁皱起了秀眉,“难道真是这老贼干的?他竟有这么大胆子?”
徐秋涧微微点了点头,“东厂番子里不乏有一些不畏死亡之徒,若这些人真是他找来冒充扇帮的人来杀我,就算抓到了活口,也不会担心自己会被出卖,他自然有这么大的胆了,而且他也在其中适当的友情出演受害人,即便今日我被他们杀了,皇上也难以查出真相。”
“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庞德也很可疑了,今天那留下来的唯一活口按理说本是调查幕后黑手的关键所在,应当好好的严加审讯才对,但似乎东厂的人今天却表现得十分激进,那萧霖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无情的将那活口给杀了,这莫非真是他们为掩盖事实,以绝后患,才将那人杀了的?”华岳点了点头的道。
“没错,你所说的,也正是我怀疑庞德的理由之一。”
“这么说,这庞德还有值得你怀疑的地方了,是什么?”
“是那活口望向庞德的眼神!”徐秋涧沉吟道,顿了顿,又道:“从那人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是认识庞德的,所以我当时问他认不认识庞德,他之前才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而庞德为了避嫌,当然是不希望那人当众承认认识他,不禁面色阴沉,更是闪现了杀机,那人害怕之下,又才坚决的摇了摇头。庞德老奸巨猾,虽恐吓了那人没指认他,但却没想到也正是他的恐吓,才使得那人的言语矛盾,反而欲盖弥彰,暴露了他二人应该有牵连的关系。”
“原来你突然问那人认不认识庞德是有这般打算的!这样不仅可以试探那人说话是否属实,同时也测出了庞德做贼心虚的贼心了。嘻嘻…你这家伙一时聪明一时笨。”华岳不禁拍手笑了起来。
徐秋涧面无表情的沉吟了许久,才道:“假若真如我推演的一样,此次的伏击行动确实是庞德一手安排的,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