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一落地,旁边一个宫女下意识掀开门帘,随即孙皇后从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孙皇后今天的着装十分华丽,显然精心打扮过,配上她婀娜的身姿和娇好的容颜,可谓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
连徐秋澗都不禁一阵暗暗感叹,这孙皇后确实算得上倾国倾城尤物了,再加上一身凤冠彩袍,恐怕当今世上还真找不出几个女子能与之娉美,在他的众多知心之中,可能唯有沈婉馨能与她有的一拼,怪不得明宣宗会对她这么宠爱。
以前徐秋澗在宫里并未与孙皇后照个面,今日算是第一次见面;
“皇后姐姐,快救我……徐秋澗这厮要杀了我……姐姐救救我……”孙彤本已经挣脱了两个锦衣校卫的束缚,但很快又被两人按住了,此刻见孙皇后露面,顿时大声叫喊道。
孙皇后面无表情,听到孙彤的叫喊,只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冷哼道:“住口,我孙家怎会有你这等不肖子孙,真是把我孙家的脸都给丢尽了!回头再收拾你……”
见孙皇后发怒,孙彤不禁缩了缩脖子,拉怂着脑袋不敢再说话了。
徐秋澗虽知道孙皇后铁定是来救孙彤的,但对方毕竟是皇后,这人臣之礼还是少不了的,当先来到了孙皇后面前,拱手施礼道:“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后面的徐恭也随即跟了上来,强作镇定的对孙皇后象征性拱了拱手,显然对这个袒亲护友的皇后娘娘不怎么喜欢。
孙皇后撇了一眼徐秋澗,淡淡道:“你就是徐秋澗?”
“正是微臣!”徐秋澗下意识答到。
“哼……”孙皇后闻言后,只轻轻冷哼了一声,尽管声音很小,但徐秋澗还是听到了,任谁都看得出,孙皇后对他有多不高兴。“徐大人如今好大威风啊,本宫又怎敢治你的罪?”
“娘娘言重了,下官惶恐!”徐秋澗忙应道。
“惶恐?哼!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你徐大人颇受皇上赏识,甚至不惜将先皇所留的最后一把尚方宝剑都给了你,你还会惶恐?”孙皇后冷漠道。
“娘娘说笑了,微臣不才,承蒙皇上倚重……”
“够了!本宫今日出宫可不是来跟你瞎掰的,你可知,孙彤乃本宫同宗胞弟?”孙皇后面色一沉,直接打断了徐秋澗的话,随即问到。
“微臣……微臣知晓……”徐秋澗实事求是的答到。
“你……”孙皇后不禁勃然一怒,没想到对方回答的如此爽快,明知孙彤是她的胞弟,却依然敢斩他,分明就没把她这个皇后看在眼里,随即却又冷笑了一声,道:“本宫早就听说你徐秋澗是个刚正不阿之人,今日一见当真如此,不过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孙彤究竟所犯何罪?徐大人非得致他于死地!”
“皇后娘娘说得好,好一个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孙彤肆意妄为,图色害命,罪大恶极!今日指挥使大人下令斩他,便就是以正法典!”这次说话的是徐恭!
“混账!本宫与你说话了吗?本宫与徐指挥使说话,何时轮的上你这无名小卒多嘴了?”孙皇后冷冷盯了徐恭一眼,很是恼怒的大声呵斥道。
徐恭本就一身正气,此时见孙皇后刻意刁难,不由得想出言反驳,但最终被徐秋澗一把拉住了。
“娘娘虚怀若谷,又何必跟我这属下过意不去!”徐秋澗拦下徐恭后,随即对孙皇后道。
“哼!本宫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否则,岂不是有失体面!”孙皇后冷哼到,随即又正色道:“不过今日本宫的来意刚才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孙彤是本宫从小看着长大的,其为人如何,本宫心里十分清楚,你们说他杀了人,对此本宫深表怀疑,除非你们拿出证据,否则,今日你非但斩不了孙彤,本宫反倒要治你个蓄意诬陷之罪!”
徐秋澗下意识皱了皱眉,孙皇后本就是冲着救场的目的而来的,想必他今天是否亮出证据,对方恐怕都不可能善罢甘休,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娘娘尽可放心,微臣岂能毫无证据的处决孙彤,不过在亮出证据之前,微臣斗胆敢问娘娘,娘娘究竟是相信孙彤的为人呢,还是相信证据?”
“你……”孙皇后闻言,面色很是不悦,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问的十分精准,若回答相信孙彤的为人,必然让人觉得她有心袒护孙彤,但若说她相信证据,这无疑是断了她的后路,以她对孙彤的了解,孙彤所做过的那些事,即便杀一百次头都不为过,若对方真亮出证据,她又怎好再保孙彤?
徐秋澗自然也看出了这个问题难住了孙皇后,但也并没指望孙皇后会回答这个问题,神色微微一闪的道:“也罢!看来今日娘娘若不看到证据,心里多半不会死心,微臣这就呈上证据。”徐秋澗说完,一转身,大步来到刚才自己坐的位置,不过他却并未坐下,而是背对着桌椅,面朝后面的白布幕景,随即抓住幕帘猛的一扯,整张白布蓦然掉落了下来,露出后面的事物;
“这……”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孙皇后,就连两旁跪着的老百姓都不禁瞪大了眼,这张白布居然不是纯粹的幕景,后面竟还另藏乾坤,只见幕帘后面,整整齐齐的陈列着上百具尸体,这些尸体有的完全被白布遮住,有的则露出了头,不过很明显,这些尸体生前都是水灵灵的妙龄女子。
孙皇后大概是被眼前的景象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