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宗闻言,愣愣的看了看孙皇后,最终试探性道:“你真能放下仇恨?”
孙皇后一阵犹豫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彤儿现在已经死了!皇上你就是臣妾的全部了,臣妾不想再失去你了!”
明宣宗笑着点了点头,“皇后最终还能为朕着想,朕心甚慰!行了,你身体也未完全康复,先回去歇息,把母后和诸位爱卿叫进来吧!”
孙皇后一阵犹豫后,最终点头同意了,随即出了房间,通知了张太后和一干大臣。
张太后等一干人闻言纷纷走了进去,徐秋澗和于谦也不例外!只是稍微靠后了一点,但在经过孙皇后身边时,对方突然的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本宫现在突然不想你们死了,因为只有你们活着,本宫才能让你们更痛苦……”孙皇后斜了徐秋澗和于谦一眼,声音毫无感情。
徐秋澗和于谦都不禁微微一愣,“若娘娘真要存心报复我二人,我们也无话可说……”于谦最先应道。
徐秋澗则微微一阵沉吟,没有说话,直接面无表情的和孙皇后擦肩而过,朝明宣宗卧房而去!
来到卧房,一干人纷纷对明宣宗行了跪礼,才起身慰问起来;
“突闻皇上龙体报恙!真是急煞臣等了!”杨荣最先说到。
“是啊!皇上身体事关国本!确实吓坏了我等了”杨士奇也开口道。
明宣宗这才扯动嘴角道:“让诸位爱卿担心了!朕实在惭愧!”
“皇上不用愧疚,担心君王安危实乃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只要皇上身体无恙,那便是我大明之福,我百姓之福!”蹇义也道。
“好好!有诸位爱卿精心辅佐朕,何愁我大明不兴!朕记得晕厥前,便收到边关战事突变,最近可有新消息!”明宣宗道。
张太后和一干人都一阵犹豫,你看我,我看你,显然不知怎么回答,尤其是张太后,开平沦陷的消息,皇帝还不知道,她不敢告诉对方,害怕对方听到消息会动怒,病情恶化!
但就在这时,徐秋澗站了出来,道:“我们很想隐瞒皇上,但事实已成定局,很遗憾,开平卫失守了,樊将军他……他为国捐躯了!”
“什么?”明宣宗闻言,不由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究竟怎么回事?”
“鞑靼十万大军,夜袭开平城,我军寡不敌众,全部阵亡!而且鞑靼得寸进尺,攻取开平后,又正准备对兴和用兵!”徐秋澗丝毫不理会张太后和一干大臣投来的愤愤目光,继续说到。显然这些人害怕明宣宗闻言会生气,不利于病情!
“徐大人!你……”张太后一瞪徐秋澗,随即又对明宣宗安慰道:“皇上你也不要过于忧虑和生气,哀家已经派张辅老将军带兵前去增援兴和了!”
明宣宗显然也看出了张太后有意阻止徐秋澗,不禁摇了摇头,“朕是一国之君,有权利知道前线战况,母后就不要担心朕了,到底还有什么情况,徐秋澗,你赶紧道来!”
徐秋澗点了点头,“回皇上,目前就这么多情况,若真还要说有,那便是京军调走了十万主力前去兴和增援!”
“京军十万主力!”明宣宗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此计是谁提出来的,当真该杀……”
徐秋澗直接实话实说道:“户部侍郎苟钱苟大人……”这死胖子老是针对他,该是时候参他一本了。
“苟钱?掌管户部,何以插手兵部之事?此等卑劣之计居然也想的出来……他人在哪里?给朕找来!”明宣宗怒到。
杨荣回道:“据说苟大人三天前就身体抱恙,休息在家里,这几天都未出门了!”
徐秋澗和于谦下意识对望了对方一眼,心里都不禁暗笑起来。
“苟大人的这个法子,是经过哀家首肯了的,怎么?皇上也觉得不妥?”张太后试探性道。
明宣宗这才失望的看向张太后,道:“母后你……你怎么能同意这个法子呢?京军乃护卫京城的有力保障,一旦调走,京城空虚,万一有人意图谋反怎么办?”
“谋反?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谁会谋反?”张太后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即便没有外人,难道皇家内部就没有吗?难道你忘了汉王和赵王两位皇叔的前车之鉴了吗?”明宣宗道。
“这……”张太后一时语结。
这时,于谦站出来开口道:“皇上也不要过于担心,微臣已经派人加紧了京城的防范!”
明宣宗这才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记住,一定还要加强京城的巡逻的监视!一旦发现可疑之处,立刻告诉朕!”
“是……”于谦拱手答到。
“行了吧?你们都回去吧!朕有些累了……”明宣宗随即挥了挥手的道。
张太后等一干人闻言,只好告退了,徐秋澗和于谦又走在最后,但刚走了几步,明宣宗又突然对他们道:“徐爱卿,于爱卿!你们杀孙彤的事情,朕确实有愧于你们,等边关之急化解,朕便让你们官复原职,另外你们尚方宝剑,到时朕还是还给你们!”
两人微微一顿,回头忙谢恩后,方才离开。
出了明宣宗卧房,于谦这才有些诧异的看向徐秋澗,道:“徐兄刚才不顾太后和其他朝臣的脸色,义无反顾的将前线战报禀明皇上,愚兄怎么看都像是你故意为之!不知徐兄心里怎么想的?”
徐秋澗微微沉吟道:“怎么?难道于兄怀疑我是有心想让皇上病情加重,才故意讲出战况激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