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时十分, 徐秋涧便带着谭子峰离开了衙门,前往了城楼,他选择登上了南门的城楼,因为南门是整个县城的主要通道,东门,西门和北门五里外都靠着大山,所以平i来回过往的人都很少。难民如真要围城,恐怕会将主力放在南门。
登上南门城楼,徐秋涧朝城楼下看了看,蔡宏骑着战马,带着五十名锦衣卫已经堵在了城门外五十米处,神情冷冽的瞪着远方,大门也已经封锁。还好今天没下雪,天空还带着丝丝阳光,所以感觉暖和许多,徐秋涧转头看向谭子峰,道:“子峰,你的轻功最好,能在城下携带上百斤重量的东西飞上城楼吗?”
谭子峰知道徐秋涧要给他交代任务了,朝城楼下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县城的城墙并不算太高,不过十多米而已,相信不会也什么问题?”
“那城墙角有一块近百斤的巨石,我想看看你能不能将它带上城楼?”徐秋涧指向城下的一块巨石,说道。
谭子峰答应了,顺势翻身下楼,如飞鹰一般,轻轻落在了城下,徐秋涧心里一喜,这习武这人就是不一样,这十多米高的城墙若是一般人跳下去,定然要摔个经断骨折,而谭子峰却没一点事。谭子峰直径走到城墙角,双手紧紧抓住巨石,轻轻一声吆喝,将巨石举在了手中,盖过头顶,接着又狠狠在地上一蹬,几个翻腾,在城墙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后,便轻易飞上了城楼,将巨石在城垛上一放,道:“大人,你看如何?”
徐秋涧拍了拍手,道:“果然好轻功,记着,一会难民围城,若是发现有鼓动难民强行攻城的人存在,本官要你立即将他擒获上来,知道吗?”说着,徐秋涧神se又严肃了起来。
谭子峰自然是抱拳答应了,这时城楼守城的守卫领头,搬来一把椅子,让徐秋涧坐,徐秋涧自然没拒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严阵以待起来。
午后,城内的大小官员纷纷登上了城楼,和徐秋涧一一见过礼。
不一会,卢千户也急匆匆上了城楼,对徐秋涧道:“徐大人,本官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命令王百户和雷捕头等人,jing心在城内挑选了三百名民兵,现在该如何安置?”
徐秋涧站起了身,略一沉思,道:“你将其中两百名民兵,分别安置道全城各大城门内部,全力紧封城门,以备难民攻城!另外一百名民兵做候补!”
卢千户抱拳下去了。时间在众人紧张焦虑中渐渐度过,徐秋涧心里了充满了忐忑,他不敢肯定,仅仅靠两百多名锦衣卫和三百名民兵,就能守住城楼。
快到黄昏时,城楼下一个守卫,快步来到了徐秋涧的面前,道:“大人,少夫人和雯儿小姐来了,他们想上城楼,你看让她们上来吗?”
徐秋涧心里一惊,看来这和几个小丫头,也知到发生什么事了,赶紧随着守卫,下了城,却见三个妙龄少女,焦急的和几个守卫在正争吵着什么?看到徐秋涧下来,三女顿时大喜,也不顾一众守卫,直接横冲了过来。
“夫君!”
“秋涧哥哥!”
“少爷!”
三声充满亲切的呼唤同时响起,三个女子个个面带幽怨和依恋,又有深深的柔情。
“你们现在来干什么?快些回去!”现在徐秋涧没时间和她们多解释什么,严厉喝道。
“夫君,你又想撇下我吗?我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我来是与你共生死的!”王怜香声带哭腔,一过来就紧紧将徐秋涧抱住了。
“少爷,你就让我们和你一起守城吧!萌儿从小就没爹娘,能得遇少爷,萌儿就算是死了值得了!”萌儿说着也泪眼朦胧了。
“秋涧哥哥,你还记得给雯儿的承诺吗?现在雯儿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和你站在一起,共度这次难关。”雯儿也面容凄楚道。
徐秋涧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反而更多的是儿女情长,面对三个有情有义的少女,徐秋涧实在硬不起心肠,反手将王怜香搂住,另一只手顺势将另外两女也拉了过来,柔声道:“这次并不是儿戏,弄不好会丢掉xing命的!你们也愿意和我一起守城?”
“秋涧哥哥,你以为我们会贪生怕死吗?既然来了,我们就会再害怕什么了?”
“香儿也说过,只要有夫君在,就算死我也不怕的!”
“能跟着少爷,萌儿心里也踏实!”
几女话虽简单,但里面包含的深深情意,对徐秋涧来说却是莫大的鼓励,将几女一并搂在怀里,良久在分开,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们都不怕,那就随我上楼吧,我们一起守城!”
徐秋涧的带着几女一同上了城楼。
又将近过了半个时辰,天se已经暗黑了下来,王典早已命人点了灯笼火把,将城楼附近方圆两百多米都照的通亮。果然,城楼前方的渐渐响起了阵阵闹喊声,很快便是人影重重了,在灯笼火把的光线中,一个个手持农具棍棒的难民,骂骂咧咧的朝城门逼来,黑压压的人头一大片,当真不下七八万人之多,甚是惊人。
“城楼上狗官,你们听着,我们是来要粮食的!快开城门。”
“叫徐秋涧那狗官出来,我们要杀了他。”
“还有那狗屁布政使孙尚舒也滚出来,也一并出来受死!”
七八万人不时便到了城下,见城门大关着,门外又有五十多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冷冽的睁着他们,他们停下了脚步,开始愤愤叫骂了起来,甚至将手里的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