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永帝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儿子讲,眼里一片光芒快速的闪过,语气又变回了平时轻淡的样子,“行了,你们两个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有了这句话,战锡跟战浩这才把自己跪麻的双腿给站起来。
“你们别以为朕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什么都不知道,朕只是昏迷了,耳朵还没有聋,老二做的那些事情,朕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到老二这两个字时,永帝语气里全是不满。
战锡跟战浩相视了一眼,兄弟俩这时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父子三人在这个大殿里安静的又呆了一会儿。
突然,永帝再次突然开口,“你们认识的那个张庭大夫现在还在不在京城?”
战锡很想回答他面前的这个父皇说他问的这个张庭大夫不在这个京城里。
不过他知道就算是他这么说了,他这个父皇也一定会派人到洪王府那边去问的。
所以,在回答前,战锡压下了自己心里头打的这个小九九,决定还是老实的回答好了,“回父皇的话,张庭大夫在京城。”
永帝轻轻的点了下头,突然间又安静了下来。
正当战锡跟战浩都以为他们的父皇只是不经意问起他们的小庭姐姐罢了。
哪里想到他们的父皇又开口说了,“醒来的这几天,朕总感觉自己的这身子好像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了,你们这次回去,把张庭大夫请进宫里来,而且还要秘密的把她带进来,听懂了吗?”
战锡眼里闪过一抹清晰的光芒。
战浩倒是一脸不解的样子,轻轻的点了下头,“知道了,父皇,我们会偷偷的把张庭带进宫里来的。”
永帝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两个儿子。
突然间,他觉着自己这个父亲当的实在有够可悲的。
他这一辈子生了这么多个儿子,可是到头来,他却发现那些儿子心里都想着他这个父亲快点死的。
最可怜的就是,到头来,他却发现他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两个儿子了。
“行了,你们也别在这里呆太久了,免的又有人在外面猜三猜四的,对你们兄弟俩下死手就不好了。”
战锡战浩一同朝永帝行了一个告退之礼,紧接着,兄弟二人转身离开了这个大殿。
一出了皇宫,战浩一只手拍着自己一直狂跳的心脏看着自己这个七弟讲,“七弟,刚才的事情真的是吓坏你六哥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两个要死在皇宫里了呢。”
战锡看了一眼自己这个有点没出息的六哥,抿嘴一笑,轻声说道,“六哥,你放心好了,咱们两兄弟又没有干大逆不道的事情,父皇是不会要了我们兄弟俩这条性命的。”
战浩仍旧拍着自己的心脏,“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你听到父皇问我们那句话时,你心里就不害怕吗?”
“害怕,可是害怕有什么用,害怕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六哥,看来我们父皇好像也并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糊涂吗?”说到这里,战锡的嘴角向上弯了弯。
因为这次进宫,他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虽说这次进宫,让他们兄弟俩吓了个半死,但是收获也不少呢。
马车很快停在了洪王府的门口,两兄弟下马车的时候,互相搀扶着下来。
实在是在宫里的时候,他们兄弟俩在地上跪了有一会儿,这样好久没有怎么跪过的他们,突然间觉着膝盖有点受不住了。
因此,当他们兄弟俩这样子搀扶着走进来的时候,张庭看到了,吓了个半死。
“这是怎么了,你们两个挨打了吗,打在哪里了,快给我看看。”张庭一脸紧张的绕到他们两个的面前。
如果不是有他们两个拦着,恐怕这个时候,他们兄弟俩的衣服就要被他们面前的小庭姐姐给脱了。
战锡赶紧放开了身边的六哥,脸上挂着笑容跟张庭解释,“小庭姐姐,你误会了,我跟六哥没有被挨打,我们就只是不久前在宫里跪了好一会儿,膝盖跪的有点疼了而已。”
“是呀,是呀,我们没有挨打。”战浩也在一边加紧保证。
听到他们两个说他们两个没有被挨打,张庭这才松了一口气。
松完气,她那双眉头又紧紧拧成了一团。
“怎么会好好的要你们跪了,是你们父皇要你们跪的吗?”张庭拧着眉问道。战锡跟战浩轻轻点了下头。
张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如果不是考虑到这里讲的话,会被传到宫里面去,张庭真想在这里好好的骂骂永帝那个昏君。
郝仁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收到这两个家伙拼命对着他眨眼睛。
这时,郝仁轻轻的咳了一声,对着张庭说,“小庭,我看他们两个的膝盖好像有点严重,你最近不是制了一种跌打损伤的药酒吗,要不然拿出来给他们两个试试吧。”
经郝仁这么一提醒,张庭这才想起来自己最近新制出来的药酒。
“对,对,我那个药酒对你们有好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现在马上过去拿给你们。”交代完这句话,张庭转身离开了这里。
战锡跟战浩看到张庭离的背影,两兄弟同时松了一口气。
“七弟,我怎么觉着,每次看到张庭担心我们的样子,我感觉好像比见父皇还要紧张呢。”战浩用力吐了一口气,一脸后怕的表情对着他身边的战锡说。
战锡同样是松了一大口的气,“六哥,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这么觉着。”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