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真别开脸,“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的床技有我好?”
徐真真哼笑,“江涛是正人君子,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江涛?
呵呵,叫的真好听。
宋尧蹙眉,眸底一道逼仄划过。
男人走至床头,执起打火机又点了根烟。
徐真真瞪视他坐上床沿的动作,她警惕的朝里挪了挪,宋尧搭起长腿,经过方才一番激烈,他衬衫领口处松开了两颗纽扣,隐约可见里面性感的锁骨。
男人抿口烟,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不见底,“徐真真,是不是没有葛江涛了,你就会和我在一起?”
他清淡的口吻,漫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徐真真似乎察觉到什么,“你别乱来。”
宋尧笑了笑,“我能乱来什么?”
“如果你敢动江涛,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真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狰狞。”
她像是一只小兽,张牙舞爪,宋尧指尖弹了下烟蒂,眼见带火光的烟絮在半空中逐渐消失,男人狭长的眼角上扬,露出张邪魅的笑脸。
就是这种笑,才会让她觉得害怕。
徐真真全身的细胞都紧绷起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宋尧单手撑住床单,夹烟的玉手支在外边,“我不是要你怕我,我是要你爱我。”
鬼晓得他是入了什么魔障!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生活变得乱糟糟的,甚至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以前,他逍遥自在,软妹子一个接一个的换,他不屑女人,不屑感情,只进入别人的身体,不进入别人的生活。
可,自徐真真出现后,渐渐的,这种感觉就变了。
连宋尧自个儿都觉得操蛋!
直到她不见了,他才知道着急,并且想她,发了疯的想,就像被下了*药。
但,*药都有清醒的时候,他却无法清醒过来,终日浑浑噩噩,吃饭食之无味,睡觉夜不能寐,生活变得索然无味,没有她,他就像没有了灵魂。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sb女人,她却跑来告诉他,她交了男朋友?
男朋友是什么鬼?
除了他宋尧之外,她怎么还能有别的男人,他允许了吗?
不准,绝对不准!
徐真真只能是他的女人。
眯眼,宋尧深谙的眼底掠过袭危险。
眼见男人倾身站起,徐真真警铃大作,宋尧在衣柜内随手拿了件外套穿上,复后,往裤兜内揣了把车钥匙。
望着男人近乎完美的背影,徐真真泪眼模糊,他大步向外走去,皮鞋落在地板上,铿锵有力,每一个步伐都能令她心尖迎来剧烈的颤抖,徐真真捂住胸口,趴坐在床头,难受感漫遍全身。
“宋尧,我也爱过你。”
爱过,痛过。
咻地,男人的*顿在门口,那一瞬,仿佛有万千的荆棘缠绕过来,他一步都无法前行。
良久,他折过身,“你说什么?”
徐真真自床头站起,居高临下的冲男人望过来,害怕宋尧听不清,她刻意放大嗓门,“我爱你,无论我有多不想承认,可是我骗不了自己!”
她明明很想忘,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现在看来,这话也太坑爹了,一点都不准。
徐真真抬起双手捧住脸,眼泪自指缝中流泻下来。
宋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也不顾脚上还穿着皮鞋,一脚踏上床将她搂入怀中。
徐真真哭得更凶,“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男人扣住她侧脸,不由眼眶微红,“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两人抱在一起,灯光拉长了他们黏成一团的身影,徐真真死死握住宋尧腰间的衣料,鼻翼内呼吸到的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
夜色,深的不见踪迹。
乔予笙坐在沙滩上,任凭海风吹荡。
这一呆,便是好几个钟头。
船只停靠在码头,整座城都仿佛陷入沉睡中,只有路灯照耀黑暗。
她抱住自己,回想着同谈枭的点点滴滴。
大海了无边际,就好比她此刻的心情,很难寻觅到东西。
刘芝夏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她难过,伤心欲绝,最希望看到的结果,便是和谈枭一刀两断。
乔予笙将下巴埋入双臂内,浑身的无力感让她觉得疲惫。
她闭起眼睛,听着海风,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身侧,却多了一阵脚步。
鞋底碾过细沙,窸窸窣窣的声音被狂啸的海浪淹没。
乔予笙看见地上一道影子,逐渐越过她头顶,落在她跟前很近的位置。
她回过头,男人迎风而立,一道道枯黄的光线由他背后打来,仿若在他周遭形成堵光圈,修长的身影耀眼的不可方物。
乔予笙站直身体,“你怎么在这儿?”
“我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
“你和谈枭的事,我都知道了。”
乔予笙双手插着衣兜,投落在男人俊脸上的目光非常平静,“然后呢?”
“予笙,”魏痕说,“跟我走。”
“去哪儿?”
“离开这座城市,只要有你在,哪里都可以。”
乔予笙抬眸望向他,“魏老师,我已经是个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了,你觉得可能么?”
“谈枭根本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