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地整治了一下严淑芳这样的恶人,萧子晴的心情一片大好,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
相比之下,方怡的菩萨心肠又开始泛滥了,很是担忧地说:“也不知道她的脸是怎么了,不会很难治吧?治好后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吧?”
她始终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虽然和严淑芳水火不容,但也不至于非得把对方弄死才甘心,再怎么说,这几十年严淑芳照顾着封远的生活起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封奕然给方怡夹了菜,不以为意地说:“妈,就这点小毛病,没那么严重。给她点教训也不错,省得她目中无人。”
就一个空守着名分的女人,还整天眼高于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嚣张的气焰实在让人无语。
别说今天萧子晴只是用了些药粉,就是哪天换了更激进的手段,封奕然都不会说什么。
他和萧子晴一样,都为方怡的忍气吞声感到很不值。
其实严淑芳很自私,一味认为方怡是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破坏了她和封远的婚姻。殊不知,当年正是严淑芳的父亲看上了封远,认定他会是个好女婿,所以才找人暗中做了手脚,迫使方怡和封远分开。
之后就和封远的父亲达成协议,两家商业联姻,如愿将封远变成了严家的乘龙快婿。
如果不是他们严家太卑鄙,今时今日的封太太就该是方怡。
哪怕是在重逢后,也多亏方怡一直劝着封远,封远才没有跟严淑芳离婚,否则哪里还有严淑芳今日的风光?
方怡慢慢回味着封奕然的话,才猛然发现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错愕地看着萧子晴,“子晴,这、这是你干的?”
有种做了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尴尬,萧子晴赧然地低下了头,“伯母,是我干的,我实在是看不惯她那样子,反正她欺负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总要还击回去……”
本以为会挨训,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最多不还口就是了。
谁知,方怡在震惊之后,便乐开了花。
“哎呀,你这是什么法子啊?用的什么东西让她又痒又红肿?你那还有这玩意儿么?能不能也给我一些啊?”
萧子晴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求助似的看着封奕然,她都不知道,原来老太太才是不按牌理出牌的那个人……
接收到心上人的暗示眼神,封大少适时地开口道:“妈,你不清楚那些药粉的用量和药效,不要捣乱了。”
方怡一听,不高兴了,“怎么是捣乱呢?以后我要是遇到坏人,至少可以防身啊!”
这玩意儿可好玩了,就跟武侠片里面的暗器一样,说不定还能让她一展身手呢。
光是看老太太那兴奋到异常的模样,封奕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头疼地扶额。
“妈,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要去做个侠女,惩恶扬善?就你这出门没有车坐,走路都气喘的体质,别闹了。晴宝儿这是为了工作,你搀和什么?”
别看方怡都这么大岁数了,她最怕的,还是儿子的念叨。
这一被教训,老太太立马就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却盘算着,哪天等儿子不在了,再偷偷跟萧子晴探讨……
一家三口吃得很尽兴。( $>>>)
封奕然招来服务员要买单时,那位服务员却笑得很亲切,“您的账单刚才已经由一位先生付过了,他说……他说是为了这位小姐,特地请客的。”
说话间,指着的正是萧子晴。
几个人面面相觑,全都一头雾水。萧子晴问:“那位先生坐哪里?方便带我过去吗?”
莫名其妙有人请客,总不能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吧?指不定是认识的人,过去打声招呼也好。
谁知,服务员却歉然地笑笑,“不好意思,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并且让您不必在意,说这点钱是小意思……”
服务员说话的声音之所以越来越小,是因为在座的某个男人气场太过强大。
尽管封奕然没有说话,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非常非常不好,怕是因为莫名受了他人的恩惠而心有不爽。
方怡把服务员打发后,笑呵呵地打着圆场,“兴许是子晴的哪位朋友,不想打扰我们,才没有露脸吧?没事没事,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请回人家就好了。”
回去的路上,封奕然还是没有说话,沉静的俊脸之下,猜不出是什么心思。
萧子晴靠在车窗上,单手撑着脑袋打量他,忽而自己倒先笑了。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话音刚落,封大少的冷傲有一丝破裂的迹象,却仍是紧抿着薄唇,专心开车。
小女人来了兴致,主动抱着他的手臂,笑颜如花,“真的吃醋了?别这么小气嘛,人家欣赏你的女人,你应该感到高兴和荣幸才是。”
封奕然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吃醋的?哪怕他对你有意思,连站在我面前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和我竞争?”
说完,右手牵起萧子晴的左手,在她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逃不掉的,这一点我从来不担心。我只是觉得那人像是居心叵测,做事偷偷摸摸的,肯定不是什么君子。”
原以为这只是封大少一时的气话,不料却一语成譏。
接下来的好几天,萧子晴都收到了同一个人送来的鲜花,每天一个花样,有时候还顺带有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