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吴刑吕好像说要在日落之前将水拿回去,可现在她还被困在这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要是再找不到出路,可不仅仅是不能完成吴刑吕交代的事情那么简单。
无极和安明反复提醒过他们,昆仑圣境里有许多禁制,乱闯不仅会丢了性命,而且还会被逐出师门。
她不想丢命,更不想还没偷出一件神器就被轰出去。
想了半天,舞羽裳终于决定冒险用一下妖法,怎么都得先搞清楚自己在哪里才行。
正欲飞身而起,忽然周身猛然一凉,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身后逼来,舞羽裳大惊,只来得及纵身前越一步,俯身趴下,一股冷风从紧接着从头顶越过。
舞羽裳飞快地起身,再抬头,瞬时呆愣。
入眼是一片雪白色,通体雪白的毛色泛着微冷的光泽,额际生着金色的长角,悬在半空的四蹄踩着四团淡蓝色的柔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舞羽裳,张嘴,吐出几个怪异的音节,好像是在说话,可又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
舞羽裳全身僵硬地站着,一动都不敢动,面上竭力保持着友善的微笑,心里哭号,她到底是惹了那路神仙,非要一天之内给她这么多惊吓吗?
别动,千万别动,眼前的这东西应该是传说中的神兽白泽,虽说这是神兽中脾气最好的一个,可也保不齐今儿个心情不好,把自己当消遣了。
可她不动不代表人家就不动,没停多久,眼前的神兽便迈开优雅的步伐,缓缓的朝着舞羽裳走来。
越来越近,舞羽裳已经闻得到它那微微冰冷的气息,在白泽伸出舌头舔向舞羽裳的脸时,她终于忍不住了,凄厉的嚎叫出声。
紧接着,另一个比她还要凄厉的叫声随后响起,舞羽裳再次愣住,惊诧地看着眼前哀嚎不已的神兽白泽,脸上的表情堪比见鬼。
“好了,没事了,不用怕……”
舞羽裳怎么也没看清那头神兽旁边的那个人是怎么出现的,他轻轻地抚摸着白泽的头,声音柔和地说着话。
舞羽裳的眼睛已经睁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程度。
那人白色的衣袍和白泽的毛皮一样不染纤尘,漆黑的发和那一团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简单单地在头顶挽起。
他侧着身,露出让舞羽裳晃神的侧脸,如同花草间的精灵,完美且灵动,他的唇边含着一抹笑,云淡风轻一般,可却又清高迷人的摄人心魄。那抹笑在唇边展开,周遭的奇花异草似乎齐齐绽放,摇曳不已。
白泽终于安静了下来,那人站起身,转首看着依旧怔愣的舞羽裳,舞羽裳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清冷至极的眉眼,刚才那抹笑意好像只是舞羽裳的幻觉,如今感觉也只余冷傲和让人膜拜的高高在上。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用一种极其清冷,又不容置疑的声音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舞羽裳终于回过神来,犹疑了一下,道:“我……我叫舞羽裳,我……我迷路了。”
迷路?西华挑眉,扫了一眼眼前一身蓝衣的女孩,道:“你是新入门的弟子,为什么不在阙城呆着?”
舞羽裳再看了一眼眼前那人身上的白袍,心里寻思着,阐教从低级弟子到高级弟子,衣服冠带的颜色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