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看着白慕容脸上本来殷切的神色丝丝消散,茫然说到:“相爷当真是用心良苦,当初苏芸认识相爷之时,相爷那出苦肉计还让苏芸心有余悸呢!”
白慕容看着苏芸轻声笑了起来,自顾摇头说到:“本相处事向来都是心机为先,这一点本相无论到了何时都不否认,只是妹妹想想,那种苦肉计换做别人可是有勇气去做?”
这无疑于狡辩了,苏芸背转身去,仰面看着倾盆大雨叹息了一声到:“相爷倒是坦诚,只是行事不免乖张了一些!”
“苏芸,本相自从当日见了你后便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今生只为你一人动心,本相知道你心中只有轩辕雨,可是你可曾想过,轩辕雨乃皇室中人,姬妾成群是自然之理,本相却可以从一而终!”白慕容说到这里立时放下了身段来。
苏芸苦笑摇头说到:“相爷这话苏芸可不敢承受了,而且魏王之事也是以讹传讹,苏芸心中并无此种想法!”
白慕容朗声长笑到:“苏芸,你骗得了别人,却是休想骗得了本相,当初你有意接近本相却也并不是仅仅因为要查探叶凡下落吧,初始之时你也并不知道叶凡就在本相府中,那时你讨好本相还不是为了轩辕雨?”
苏芸倒是愣住了,今日白慕容不知是怎么了,倒是想要向自己倾诉心声一般,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相爷这话错了,相爷应当知道苏芸初始时并不明了魏王真实身份,又何来帮衬之说,还是相爷想得多了!”苏芸悠悠说到。
白慕容的话头转圜的也快,听了苏芸这般说他立即笑说:“你不说这话本相倒是忘了,想他轩辕雨初见妹妹就欺骗于你,对于这等人你却还是死心塌地,究竟值得吗?”
苏芸被白慕容的一句话给问住了,她沉思说到:“相爷有相爷的身不由己,苏芸也是一般无二,有些事情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相爷问起,苏芸却是不知如何回应呢!”
白慕容听出苏芸也是以肺腑之言迎合自己,于是换上和缓脸色说到:“说的也是,想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喜欢轩辕雨这么多年,可是一个云半城的出现就让她魂不守舍了,因而这情感之事终究还是说不清的!”
苏芸大惊失色,可是脸上一点也不曾表现出来,原来云半城与慕容裳的事情白慕容早已看出来,可是他却从未有只言片语表露,由此可见此人城府极深,甚至比自己揣度的尤甚!
“今日倒是巧了,下官与相爷被困于此,不想却衍生出这么一段对话来!”苏芸笑了笑说。
白慕容陪笑说到:“不错,只是本相有言在先,今儿言语过了今天本相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若是你明日想要以本相今日言语来做文章本相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苏芸笑着摇头,白慕容却笑了笑接着说到:“不过方才你说今日事情纯属巧合倒是不尽然,当今圣上心思缜密,既然在金殿上圣意要你来此祈福,却又着落本相前来,只怕圣上心中另有打算!”
这一点苏芸倒是没有想到,白慕容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愕然之后也是觉得蹊跷,细想片刻心中早已澄明,难不成慕容海有意要自己与白慕容在此相遇,却不知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苏芸沉吟起来,白慕容却笑了笑问:“本相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问,轩辕雨在你心中可以完美无瑕,为何却值得你如此帮他,当初你接近本相,后来更不惜入宫在圣上身边为他打探一切。 [
“不瞒相爷,魏王本就是个心底纯良之人,不似相爷这般处心积虑,苏芸看中的正是此一点,若是说别有其他苏芸倒是当真还想不到呢!”苏芸微笑回应。
白慕容仰面长笑说到:“魏王心地纯良,这话本相还是头一次听说,先皇驾崩之时他为求自保请旨离京,身为人子即为不孝,朝事更迭,身在高位却不谋其政,即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却能在你口中如此纯良,本相都不免要叹息了!”
苏芸冷冷看着白慕容,只等他笑意消弭之后才说:“相爷,七大世家本就势力庞大,而我苏家向来不牵涉朝政,但是你慕容家却截然相反,彼时若魏王不自请离京,相爷如今也不必隐瞒,难道相爷就能放过了他吗?”
“这话说起来倒是本相逼迫得他了?”白慕容明知故问。
苏芸笑了笑,见雨势小了些,心情也不免好了一点,就点头说:“苏芸正是此意,相爷逼迫他人沦为不忠不孝之人,却又尽讥讽挖苦之能事,在苏芸眼中便是可悲可叹至极!”
白慕容茫然点头说:“说起来也是有些道理,只是不知在你眼中本相与魏王后劲若何,遑论其他,只说我二人在圣上眼中即可!”
“圣上多疑,这话不必苏芸说相爷恐怕感触颇深,因而相爷与魏王在圣上心中不过是半斤八两,圣上在这世上除却自己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苏芸无奈说到。
白慕容显然对这话很感兴趣,似笑非笑说到:“原来你心中却是这般想法,本相原以为你起码有些自信,圣上却是相信你的!”
“相爷说笑,远了不论,仅凭今日你我二人同时出现在这里就已然说明了问题了,圣上若是相信你我二人中任何一个,也不会有此安排!”苏芸沉静说到。
白慕容点了点头,而后叹息到:“正是如此,若是圣上相信你的话,也不会有向前赐婚之事了!”
苏芸笑了笑,她最不能听到此事的,可惜这话却一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