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喝了很多酒,给我也灌了很多酒,他抱着我哭,说他不是人,对不起我,他哭的很伤心。话说的也很真诚,我便借这个机会,小心翼翼的开口,求他放我走。事实证明,永远都不要试图去说服一个心理变态,我不提走还好,如此一提,他便红了眼,把我一番凌辱后,重新绑了起来,自己则甩门出去,留下遍体鳞伤的我。
自那日起,他便早出晚归,整个人变得很神经质。回来后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又盯着我看,一看就是半个小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在看一个待宰的畜生。
我真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那种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那一刻我真的绝望了,怕他接下来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法子。面对那几个女孩的死亡时,我告诉自己,我与她们是不同的,我们起码在网络上有过一段交集,他或许某天良心发现,会放我走,一直以来我对生都抱有希望,可那时我只想一死了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半个月。有一天中午,他早早的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的东西,一进门就兴奋的喊:宝贝,我找到灵感了,我保证,这次的创作会引起绝对的轰动。宝贝,你就是我成功路上最伟大的付出者,你将会和我一起被世人铭记……
他不停的说,疯狂的笑。我害怕,抖的浑身都痉挛,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的末日要来临了。果然,他拿出一种很奇怪的针,那种针很短,很粗,他把它们安装在一个锥子上,在我的脸上刺下了第一针……
说到这里。鬼丫头沉默了很长时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卧室的方向,似是在回忆当日痛苦的情形。
我有些不忍,就在我试图打断她,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却苦笑道:“你们猜,他接下来干了什么?”
联想到我们刚见到她时,她的那副鬼样子,我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如此残酷,恶心,变态的点子,为何会有人想的出来,心理变态的人,思维果然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丫头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他提的袋子中,装的是麦粒,他把我的衣服剥掉,用粗短的锥子,刺进我的皮肤,每刺一个孔就小心翼翼的往孔里塞一粒麦子。
他说他期待麦子自我的身体里长出来,而我还活着,那绝对是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天衣无缝……他真的魔怔了,自言自语给这‘完美’的创意取名字,并幻想着这么一幅画,一张照片,拿出去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他一定会被认定是独一无二的天才……
你们知道比死更难过的是什么吗?对,就是活受罪,那种针很粗,刺进身体中很疼,却又因为短,刺不深,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我死不了,那真是堪比凌迟的一种酷刑。
我不能挣扎,不能喊叫,求生不得,求死又不能。我满心的恨,恨我的生命为何那么坚强,每次疼晕过去,我都盼着不要再醒来了,可我却就是死不了,直到后来,我麻木了,觉得生与死,痛与不痛,都已与我无关,那身体也已经不是我的了,我的意识中一片空白。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躺在浴缸中,他正拿着花洒,往我的身上喷水,他说等不及了,要明天睁开眼睛,就看到小麦在我身上发出嫩芽的样子。他的眼睛通红,心情却很好,洗完澡后,便出了浴室去睡觉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对他只有恨,越恨越想着不让他得逞,他不是要看活人体内生出麦苗吗,我偏生不让他这恶心的计划得逞,我想到了自杀,我的嘴巴是封住的,咬舌肯定不行,浴缸里的水很少,根本溺不死人,这时我看到头顶有一个他吹完头发,没及时拔下来的吹风机,我便费尽力气把它弄到了浴缸里……
鬼丫头蜷缩在角落里抽噎,哀求道:“我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走,不杀了那个男人,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鬼丫头的经历,听的我心里不是个滋味,莫说她咽不下这口气,此刻,我都想把那变态男给千刀万剐了。
胖子和心明也直骂,吞天磨着牙道:“丫头,那人在哪儿,我去给你报仇。”
鬼丫头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出不去这个房子,这房子被人做了手脚,像一个牢笼一样捆住了我。”
“哦?是那个变态男人做的吗?”我问道。
“这这房子的主人,我死后他找人来做过一场法事,本意是把我驱走,却不想那道士是个半吊子,胡乱贴了一通符,便把我禁锢在了这里,我生出不去,死也出不去,这是不是很讽刺。”鬼丫头自嘲。
“这样说来,这房子的主人,知道你死在了这里?”胖子问道。
鬼丫头点头,“我的死就是他发现的,我死后,变态男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直到半月后,房东来收房租,敲门没人开,便自己开门进来,发现了躺在浴缸中的我,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并且真的有麦子在我的身体上发了芽,他都快吓死了,报了警,警察把我脸上的麦苗拔了下来,却也没辨别出我是谁,那时候,我的面部已经烂的面目全非,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之前被杀死的三个女孩呢?警察没追查吗?”心明问道。
鬼丫头冷笑。“尸体有没有被找到都两说呢,何谈追查?都是外地来的打工人员,失踪了也不会有谁眼巴巴的去找,家人找不到,也只当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