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街道发生冲突,还伤了这么多人,动静这么大,也该来人了。
负责带队的正是史目陈家宝,今天轮到他带队巡街,一听到府前街出事,第一时间就带人赶了过来。
刚想发一下官威,没想到一眼就看到自家医馆的伙计阿明倒在地上呻吟,再看仔细一点,自家老子鼻表脸肿地被一个伙计扶着,只见他头发凌乱、衣衫撕裂,哪像一个受人尊重郎中,分明就像一流民。
“爹,爹,你没事吧?”陈家宝吓了一跳,忙跳下,急忙扶起陈大夫。
“少爷,就是他打的老爷。”
“就是,他们当街行凶,把他们抓回去。”
“少爷,你要...替小的作主啊。”
看到陈家宝的来了,一众徒弟、伙计好像看到救世主一样的,争先恐后诉苦。
就是陈大夫,也指着虞进说:“儿啊,就是他打你爹,抓他,抓他,还有姓吴的老贼,他也有份。”
陈大夫看到儿子来了,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儿子是西城兵马司的史目,也是西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心腹,要对付几个外乡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陈家宝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目光,指着虞进问道:“是你打我家父?”
本以为虞进会否认,没想到虞进很干脆地说:“没错,是我打的。”
“为什么?你们有仇?”陈家宝忍着冲动,厉声问道。
查案抓人,兵马司有一套程序,不能说抓就抓,再说自己当众承认受害者是自家老子,要是没做一点表面功会,很容易惹人争议,要知道,锦衣卫和都察院联合监督呢。
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虞进一脸从容地说:“没仇,听陈大夫主动叫人打他,以为他有被打的癖好,而我这个人最喜欢助人为乐,就满足了他的心愿,一个子都没收。”
“就是”吴大夫点点头说:“此事大伙都听到,是陈大夫主动求打,小老也喜欢助人为乐。”
“没,没,宝儿,他们这是信口雌黄,抓起他们,快,抓起他们。”吴大夫闻言差点没吐血,看着虞进和吴大夫,有些疯狂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