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原本的他,以为风绝尘只不过是比一些温婉的大家闺秀调皮一些,没想到,这一调皮却是过了头。
“老头,我还没说你,你都将我那个后备候选男人给赶走了,我还能矜持得住吗?”
风绝尘的话锋一转,将枪口对准了洪老头。还在怪陆虎的离开,她的师父没有发现的事情。
不然呢?
老头子的内力传了给她,现在武功不会高到哪里去。而她现在,除了能吃能喝能动,就像个废人,接下来又是去紫珏国里找紫昙花,让他们一行人,遇上武功稍稍高一些的高手,就是一群废人,怎么办可好?
“后备候选男人?”
洪七爷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徒弟思想惊人,却没想来是这般的惊人。
他一口粥才艰难的咽了下去,这会又差一些给自己的口水噎着了。在这刚融雪的春日里头,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居然把堂堂一个武林盟主说成是她男人的候选人,那,那,那太子跟王爷,又是一个怎么样的称呼?
洪老头可是不敢想像下去,“我的好徒儿,你就安了,有叶夜跟小瞳在,绝不会出岔子的。”
丢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给风绝尘,洪老头放在碗筷就离开了,省得一会,还得听她说讨论候选男人的事情。
风绝尘笑笑在洪老头身后做了一个鬼脸,目送他离开。待小煊也收拾东西出去独剩下她一人时,脸上的笑靥顿时收敛。
只见她快速走回自己的房间,将门窗都关严,待确定没有人到来之后,从怀里掏出短刃,握紧。
这个时候,陆虎为风绝尘点燃的还没有被弄熄,摇曳的烛火,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风绝尘先是用一只探向那握着短刃的脉博,果然,洪老头与陆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她的又脉博给压了下去。
可,就是没有了双脉博,风绝尘心底不安如一根无限延长的线,“到底,要发生什么事情?”
喃喃的,风绝尘将担忧给说了出来。
并不是她的杞人忧天,在她的脑海里,隐隐有一句,‘脉博停,得永生。’这样的话,自她昏迷之后,萦绕。
短刃尖利,轻轻的在风绝尘的手腕上划了一下,浓而鲜红的血珠顿时从皮肤底下冒了出来。可是,手腕的主人,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用一只食指,掂起一些血,往嘴里放。
腥甜味而止,风绝尘第一次,在主动的情况下,偿着自己的血脉。
手腕上的血珠缓缓形成一条袖珍小流河,往边边上流去,如一个通红的镯子,实实的箍住了风绝尘的手腕。
偿完血,风绝尘利索的掏出绢巾,抹去了一层,随后再另拿一块手帕扎实伤口。
如果有人看见她这举动,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会以为她疯了。可风绝尘真的疯了吗?
她拿着那沾满她的血液的绢巾一角,拿到刚刚那两黑衣人为她带来的绸锻被子上头,忽的,任由绢子掉落在被她划开的口子上。
绢子十分的轻盈加上血液,不过是掉落的速度加快了一些,当它贴上了那破被而出的棉絮时。
一个怪诡的现象,顿然出现了。本是附在绢子上头,鲜红的血液嚯然变成了淤黑色。
‘有毒!’
一个念头在风绝尘脑海闪过,很快,却被她否认。
早在那两个黑衣人进房间的时候,她就隐隐的闻到了这东西里头有一股令她十分不舒服的药味。
虽然当时被子被她误认为了袋子,但致命,也是风绝尘当时想到了。
陆虎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人吗?这一个疑问,早就被风绝尘否认了。
她轻轻的走近**,把那贴着棉絮的绢巾拿了起来,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
在知道陆虎离开之前,风绝尘还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可是现在,已经以血试了出来了。
陆虎并不是真的离开。
风绝尘猜测他是去了寻找这棉絮里头的药。因为只有这样如剧毒的药,才能压制住风绝尘的双脉博,更确切的说,压下她体内的藏雪莲成分。
**
雨后湿气,带来了比往日都寒冷的气自己。
风绝尘和蓝煊骑同一匹马儿,嗒嗒嗒的随在洪老头他们的身后,直往紫珏国出发。
一路上,逃难的人依旧行色匆匆,不过一个上午,就有几拨劫匪拦下他们的去路,不过怕是想在这动荡的时局里捞上一笔横财,随后过个几年的安稳生活。
“娘,娘我不要走。”
“妞儿乖,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快至晌午,他们也才刚刚踏过了离痕国与紫珏国的边界。
以为可以寻个好一些的客栈,好好的犒劳这一路上以来的苦累。可前方,一对母女的拉扯,将风绝尘一行人的去路给拦住了。
左右两边,正匆匆离开的人,却将这样的拉扯视若无睹。
也是,在这个年代里头,若有一个恶霸来欺压老百姓,都不算什么大事,何况,这只是人家母女之间的拉扯呢?
可偏偏,这母女俩边拉扯,却边走到了洪老头子的马儿脚下方,若不是他的及时勒马,怕是那小童女会成为了马下的亡魂。
“怎么回事?”
洪七爷本欲是不想多管闲事,母女俩的突然靠近,令得他不得不停下来,想要骂咧,可扭头对上风绝尘的水眸,撇了撇嘴,改成了口吻。
不过这一改口吻,就让母女间的母亲以为洪七爷想要帮他说服女儿要随她离开。“这位官爷,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