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乔岚小意怡情,打算想用小女子的柔情好好安抚封啓祥,然而,斋了十八年的封啓祥,好不容易开荤,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这天晚上,新房里叫了两回水,使得林嬷嬷担忧不已。她认为有必要与公主好好谈一谈,切莫再让驸马爷这么胡闹下去,凡事都要有个度,方能长久。
她觉得岚公主以往过于刚强,没有女子的柔情,没想到嫁人后,又走进另一个极端,太过于迁就驸马爷。公主是侯夫人,堂堂定远侯府的掌家娘子,可不是那只能以色事人的妾室。
想到自己把公主与卑贱的妾室摆一块比较,林嬷嬷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翌日,封啓祥知道自己过分了,为着弥补,他让佟管家带着大管家与二管家在外院书房候命,等着与夫人接手侯府掌家大权。
乔岚又是到晌午才醒来,要不是她的根骨经灵泉的淬炼后,比一般人强许多,可能醒来都不一定起得来床。
林嬷嬷伺候她穿衣,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这话,让她仔细身子,拘着点驸马爷,不要任由他的性子来,女子得相公喜爱是好事,但一味地遵从,做那没主见的菟丝草,反而落入下乘,绝非长久之计。
她说得很含蓄,但乔岚对号入座,一想便知道她言外之意,不就是让她拘着封啓祥,切莫纵/欲过度。
想到这个,乔岚脸上火辣辣的,同时对林嬷嬷的话深以为然,当即决定今晚不让封啓祥进房,定远侯府大小五个院子,数不清的屋子,他睡哪儿都行,除了她所在的新房。
穿戴好,正吃着早……午膳,许嬷嬷进来,告诉乔岚,驸马爷让三个管家在外院书房候着,准备上缴侯府的账册以及各个库房的钥匙,问她什么时候把人传进来。
当时乔岚正在喝汤,差点一口汤喷出来。
“什么账册?什么钥匙?”她一惊一乍,抬头看到许嬷嬷满脸喜气,仿佛那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那可不,公主嫁过来就是侯夫人,掌家是迟早的事,但新婚第二天就拿到掌家权,足见定远侯对公主的重视。侯府里,唯一膈应人的封大少一家也已经被侯爷赶去别庄另住,如今,侯府里正经八百的主子也就老侯爷、侯爷、公主与封四少四个,简单得很,没人拿捏,公主在侯府的生活不要太舒坦咯。
林嬷嬷心里所想的与许嬷嬷一样。
乔岚不懂掌家权的重要性,她也不需要这个。她认为,自己晚上被封啓祥折腾,白天还要为他劳心劳力地管家,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干,坚决不干,她现在只想当一只米虫,不想当什么勤劳的小蜜蜂。
“原先他们管得挺好,就让他们继续管下去,暂时不用交给我。”
“公主!”不单止许嬷嬷,连林嬷嬷都忍不住发话,“掌家权是您作为侯夫人安身立命之根本,侯爷不发话便算,既然已经送到您眼前,哪有推拒出去的道理。掌家,是您的权利,也是您的义务。之前侯府没个正经的女主人,让管家管着,无可厚非,现在,若是再让管家主掌侯府大小事宜,没得让人笑话。”
林嬷嬷说个没完,乔岚只能甘拜下风。吃过午膳,她去东院探望老侯爷,人还是那样,没有一点儿起色。她又去大花园的凉亭出,让许嬷嬷去把三个管家叫进来。
以往,大管家主掌侯府对外示意,而二管家主掌对内事宜,他们连佟管家都不服,何况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公主又怎样,不磨炼个三五年,就想执掌诺大一个侯府,真是笑话。
偏偏侯爷的意思是,侯府内外大小事宜都要交接给夫人。他们不敢忤逆侯爷,但阳奉阴违这样的事,他们信手拈来,偶尔落井下石,搅个局,侯爷是做大事的人,总不能一直盯着侯府这片地。
与大管家、二管家不同,佟管家的态度十分恭谨。他已经知道岚公主便是当初那个乔公子。作为乔家太精,乔公子无疑是睿智的,就算他曾经因为有少爷搞断袖嫌疑而对乔公子多有不满,但心底,他依旧十分钦佩乔公子……现如今,乔公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尊贵的公主,与自家少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先乔公子因“断袖嫌疑”而被蒙蔽的光芒,现在全都散发出来,令人夺目。
若是知道大管家与二管家心里所想,他没准会笑出声来,既然有人上赶着作死,他何乐而不为呢,也好让他们知道,乔家太精有多精。
庭院的凉亭里,乔岚佟管家毕恭毕敬地给乔岚行礼,“老奴见过夫人,夫人安好。”另外两个管家也行礼,但态度比起佟管家,差不是一星半点,眼里更是没有那份敬重。
佟管家回来只接管了前不久的亲事,可以交接的事不多,他麻利地把自己所负责的那部分账册与钥匙交出来,又主动说明一些要注意的情况。
二管家主管内务,他只上交一本总账,细账没有,钥匙也没有,说是还在整理。大管家更过分,账册没有,钥匙也没有,让乔岚有什么问他即可,他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连发现问题的机会都不给,让人问什么?
“大胆!”许嬷嬷上前一步,想呵斥胆敢敷衍了事的大管家,林嬷嬷拉住她,示意她稍安勿躁。她与佟管家一样,对乔岚充满的信心。岚公主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而且这时候,总该发作一回,才能真正压制住这两个人,拿回掌家权。
乔岚不想掌家,但她不想与人家不给是两码事,什么时候轮到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