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君一脸的尴尬,瞅了王氏一眼,心想这门亲事算是吹了,还要赔笑道:“我说老姐姐,这事情你做不得主,谁做得了主,只是你也晓得。琏哥儿怎么说也是我们荣国府的嫡孙,虽说不是长孙,这亲事可不能马虎,那种小门小户的女子自然是不能抬进门,当个妾侍也就罢了,当正妻是万万不可。”史太君说这话就是意有所指,那就是张贲昌的妻室林氏就是小户人家出身。
张老太君岂会不知晓,见史太君存心打脸,她亦含笑而上:“那是,荣国府这门户确实很高,听说珠哥儿说的就是国子监祭酒李守仁的女儿,这么说,那也是大户人家,到也合适,只是你也知道我们琏哥儿这种人家断然不行的,怎么说爹爹也是袭爵的老爷,比一个五品官员身份自然要高的多。就我孙女出身低了一点,老爹只是一个户部尚书,也就一个弟兄,帮衬不了什么。”
说完,张老太君便继续道:“张氏,我身子有些乏了,今晚就歇在你屋里了,贾赦啊,今晚就委屈你一宿,你去跟琏哥儿睡去吧。”
贾赦见史太君吃瘪了,心情大好,当即就是上前谄媚的扶着张老太君:“老太太,你缓一点,我已经命下人给你做好饭菜,你可以先用饭,再去休息。”
“也好,张氏你陪我用饭便可。”
这句话直接挡住了史太君直接要说的话,之后张老太君就离开了,走了之后,史太君当即就大怒,在荣国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让她下脸子,这一次张老太君竟是来直接让她没脸,偏偏让她又无法,王氏一听,当即就上前。
“老太太,你瞧瞧这张氏回去就告状,还有没有将这里当自个家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倒是好,竟回去告状。还编排我的不是,这……”王氏瞅准了史太君这会儿生气,就趁着她气头上,忙添油加醋说张氏的不好。
“王氏你以后少嚼舌头根子,你,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整日想什么的,那张氏我再清楚不过,她是一个知礼数的人,不会回去告状,指不定是什么人说给那老太太听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而此时贾赦牵着贾琏,这父子两人潇洒的走在路上了。
“琏哥儿,这一次又是你干的好事情吧,不愧是我的儿子,干的漂亮,干得好!”贾赦说着还摸着贾琏的头,一脸的得意,“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老太太那样子,我告诉你,这些年我受够,一直偏心二弟,二弟就是一个宝,我就是一棵草,今日可是让我出了一口恶气,不过你没在她面前说我的不是吧?”贾赦有些不安的问道。
“老爷,这件事情真不知道我干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说告诉老太太的,也许是舅舅说的吧,我可一句话都没有告诉她。”贾琏才没有那么笨,在这个时候承认。
“也是,我觉得你也不想是告密的人,也许是张氏告诉她哥哥也说不定,只是张氏的性子也不是。算了,不想了,太累人了。”贾赦才不想费力去想这些东西呢。
“对了,琏哥儿你是不是给北静王画了一幅画,就是上次你舅舅带你去诗词会那会儿?”贾赦有些着急的问道。
“老爷你说的是那幅《春江山水图》?”
“对,对,就是这个!”
贾赦见贾琏想起了,又见他是一脸的疑惑,才道:“事情是这样,那日你画了那话之后,北静王十分的喜欢,就介绍给了忠顺王爷,说是你画的,还说了你的年纪,这不忠顺王爷偏不信。这里没旁人,我就跟你说吧,忠顺王爷和北静王两个人打小就互相不对付,喜欢各自攀比,这不这一次北静王得了你的画作,就到处的说,忠顺王爷就找到了我,邀我明日和你一起去王府。我还没有答应他,琏哥儿你到底行不行?这倒是王府你若是画不出来,那我这老脸就没处搁了。”
对于贾琏突然之间无师自通会画画这事情,就连他的亲老子贾赦都觉得十分的玄乎。
“老爷,不必担心,我可以的,明日我与你去便是,万不可让别人看不起我们,我若不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了不成,你放心便好。”贾琏却出奇的自信,还不忘朝贾赦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来。
贾赦当即会意,两人一击掌,达成了协议。
“我也觉得明日带你出去好,不然明日那老太太铁定寻我的不是,这府上断然不能留,明日你我一早便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贾赦就和贾琏两人上马车,前往忠顺王府,好巧不巧的人竟然又碰到了自家的兄弟——贾政。
“大哥,这一大清早的要去什么地方?府上不是有客人吗?大哥怎么不在府上陪客人,却这般离开啊?”贾赦骑马,并没有坐车,而他身边的珠哥儿也没有坐车,也选择了骑马。
“原来是二弟,我这不是带着琏哥儿一起去忠顺王府吗?忠顺王爷亲自请我们琏哥儿去府上作画,这机会难得,我自然是不能错过。只是不知道二弟你这大清早去干什么,今日不是休沐吗?”
贾政脸色稍稍变了,之后才道:“我与珠哥儿,也是去拜见忠顺王爷,既然大哥也是,那我们就先行一步,到了王府再见。”说着便骑马前行,见贾赦摔在了后面,而珠哥儿儿,用极低的声音却可以让贾琏的听到的声音道:“今日我看你怎么出丑,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说着也骑马扬长而去,刚才那话自然也被贾赦听到了。
“琏哥儿莫讲这些话放在心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