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门。

正才跟又夏被迎进了老太太的屋里,看见太医,又夏道:“娘娘不放心,特意差我来听听。”

张太医笑了,道:“娘娘真是孝顺。前日殿下来找我,也跟我略略说了老太君的症状,当日我便说没什么要紧的,今儿来看了,的确如此。”

张太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冬日里犯懒实属正常,况且老太君儿子出息,女儿又是宫里娘娘,自然没什么可操心的,这一来,就更加的无所事事了。”

听了这话,吴家兄弟两个都露出笑容来。

正才也说:“娘娘这下该放心了。这两天娘娘着急的都上火了。还让我跟您二位说,有什么事儿不过差人说一声,二老爷是正四品的官员,进宫去很是方便,随便找个小太监通传一声,殿下就能知道了。”

庆阳伯道:“当初想着不过小病……没想最后还是给娘娘添麻烦了。”

张太医笑着等他们把话说完,“我去外面开个方子,吃上三五天就能精神些。”他算算日子,又道:“一般来说,等到春分之后症状便能缓解,到时候我再来看看。”

吴翰亦急忙陪着人出去了,临走之前给大哥使了个眼色。

派宫女出来是亲热,派太监出来是体面,但是宫里娘娘从来没将宫女太监一起派出来过,怕是出事儿了。

庆阳伯也深知这个道理,又接了弟弟的暗示,带着正才去了正堂休息了。

又夏道:“我陪老太太坐坐,娘娘不能在您身边尽孝,特地让我陪您多说说话。”

等到屋里下人走的一干二净,老太太按耐不住一把掀了身上薄被,“可是娘娘出什么事情了?”

又夏看见老太太脸上焦急之色不像是装假的,又想起这么些年娘娘跟家里的关系一直是融洽到了极点,道:“娘娘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您病了一冬,着急上火而已。”

老太太还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我还能骗您不成。”又夏指着墙上的百福图,笑道:“这是殿下送来的吧?”

一说起瑞定,老太太乐开了花,虽然这个是外孙,但是这就是个扯上点关系就能灿烂的大人物,“可不是,娘娘将殿下教的极好,年前就送了寿礼来,硬生生把我两个儿子都比下去了,当真比我的内孙子都要贴心。”

又夏道:“殿下知道我今日要到您府上来,特意让我来问您一句,寿宴摆在哪天,他好跟陛下告假,说是要腾出一天来给您长脸。”

老太太笑的更开心了。

宫里几个皇子都有外家,可是真没那个能有瑞定这么孝顺的。

三皇子去给外家祝寿,眼睛都摆在头顶上;四皇子嘛,有人给他敬酒他还要挑人;至于太子就更不用说了,除了皇帝和皇后,能得他一个笑脸都是稀罕。

“你跟他说,陛下的差事不能耽误,其他都不要紧。”

“殿下说都是自家亲戚,理应如此。”

两人一言一句从娘娘说道瑞定,又从瑞定说回娘娘,又夏看着老太太精神很好,也不像是跟娘娘起了罅隙的样子,便将她一直放在桌上的盒子拿出来了。

“这是……”老太太疑惑。

等到又夏打开盒子,老太太认出里面的东西,立刻热泪盈眶了。“这是当年娘娘进宫去我给她陪的金头面啊!”

“那时候家里穷,也只能用这种样子土气的东西了,上面一颗珠宝都没有,难为娘娘留到现在了。”

又夏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娘娘在宫里消息闭塞,殿下也还不到出宫建府的年纪,不知道家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别的东西都是御赐的不能动,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了。”

又夏眼里也含了泪,“这东西娘娘一直好好保存着,说着都是家里人的心意,将来要带进棺材里去,可是若是为了家里……也得拿出来用了。”

老太太听的一头雾水,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随着升上来的疑惑烟消云散了。

“娘娘这是怎么话说的?还是谁在娘娘跟前嚼舌根子了?我们虽不想给娘娘找麻烦,可是真要有了事情必定第一个求助的就是娘娘。”

老太太将盒子盖上,“家里好好的!去年府上的舶来品铺子年底盘点,收益足足有这个数,这还仅仅是家里三成的收入。”老太太比了比,道:“让娘娘放心,家里好好的!”

又夏为难,道:“可是……”她凑到老太太耳朵边上说了两句。

老太太眼睛瞪的老圆,想了半天,道:“我明明吩咐——”

“哼!这事儿我知道了!”老太太雷厉风行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了鞋子,这才想起又夏还在身边。

她又做回床边,道:“你回去回娘娘,这事儿我知道了,让她放心,三天之内必定办妥。”

又夏笑道:“没事儿,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殿下另外托了人去办了,眼下已经解决了。”

老太太脸上又是难过又是尴尬,沉默了许久,又夏也不出声。

直到老太太缓过劲儿来,伸手拍了拍放着金头面的盒子道:“你让娘娘放心,这种事情再不会出了。”

老太太想了想,决定坦白告诉娘娘,“那两天我没什么精神,吩咐老大媳妇去办的,想必是她阳奉阴违了。”老太太眼睛一眯,脸上显出点狠戾之色来,“既然进了我吴家的门,对我吴家的娘娘还是这个态度——”

又夏放下心来,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很是严肃道:“殿下说了,现在是关键时期,虽然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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