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萌萌的脸上突然飞起两朵红云,低下头去,声音比那蚊子叫也高不到哪里去:“你,你终于懂我的——?”
“对啊,你就是觉得这玉佩比我这件玉坠要好看,所以你一定要我把这龙形玉佩戴上看看,是不是?唉,这种小事你直说就行了,还用绕那么多弯子,好吧,我现在就给你戴起来。”
古川从怀里掏出龙形玉佩,他那日被海萌萌强塞了这玉佩,想着什么时候还给她,毕竟是一对成对的玉佩,少了一件,难免有些不完美。所以一直随身带着。
海萌萌见他居然随身带着自己给他的玉佩,颤着声音,说不出的欢喜:“你一直带着它?”
古川点点头,将玉佩挂在胸前,却没有把玉坠摘下来。
但是海萌萌的眼睛里似乎都能流出一道星河般,莫名的光芒闪烁着,荡漾着,说不出的柔情万种。
心里翻来覆去地只想着刚才古川从怀里掏出龙形玉佩的那一刻:他一直随身带着,他一直随身带着……
一种迅速膨胀的喜悦几乎要将她的身体充满,然后像一个气球,飘飘地上天。
一只手抓住了就快飞上天的海萌萌,把她拉回了现实。
海萌萌的眼睛逐渐定焦,看清了古川关切的眼神还略带些担心:“萌萌,你没事吧?”
“嗯,没事,没事,可能是加班加多了,头有些晕。现在没事了。”
“这样啊,我看你还是别去接机了,待在家里等我和海总过来就行了。”
“不,我好了,看!”海萌萌原地蹦了几下,“看!我精神好——啊!”
海萌萌忘记自己还穿着高跟鞋,落下的时后,重心不稳,向边上倒了下去。
古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海萌萌。
海萌萌顺势迭入了古川的怀中。
叮咚一声响。却是海萌萌一直戴在胸前的凤形玉佩和古川的龙形玉佩撞在了一起。
似乎预示着什么。
古川心中叫了一声好险,幸亏把玉坠放进了内衣里,贴身保存着,否则像龙形玉佩一样放在外面肯定要被撞坏的。
“好吧,别跳了,我知道你精力好,我们一起去接机吧。”
——
宁康机场。
陈千雪满脸的郁闷,盯着在她前面大步流星般走着的一个高胖子。
那高胖子穿着一件定制西装,身上的衣物也特别考究,唯独领带散开,露出黑黑的颈部,破坏了他这一身打扮。
就是他!
在飞机上打了一个小时的呼噜。
陈千雪虽然只是坐在他的前排,但是呼噜声就像上古传音神功般,覆盖了周围十米方圆,陈千雪就是带上耳机听音乐,也逃不过那穿透力极强的低音。
“还好,就要见到古川了。他现在在海天集团,我要想个什么办法,悄悄地过去,吓他一跳呢?”陈千雪想到自己的爱人,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起来,不再看着那死胖子。
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两个人的叫声:“海总,这里!”
“爸爸!”
一男一女的声音,就是来接机的亲友,在旁人耳里听起来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是陈千雪却是浑身一震,那男人的声音她怎么也忘不掉。
在京北的这一年里,除了修行风水打发时间外,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回想那个人的音容相貌,生怕时间会冲淡她对他的思念。
不会错!就是古川的声音!
他怎么会到机场来的?难道他收到了我来龙泉的消息?
陈千雪面前那个、死胖子开始奔跑,肉山般的身躯跑起来,却是矫健的像头豹子。
陈千雪正走过一拐角,还没有站在出机口的通道上,看见那个胖子笑喝喝地跑向一男一女,站在黄线外,笑得格外灿烂。
女的娇小可人外的引人注意,身子更是紧紧贴在那个男人身边。
那个男人——
身形削瘦,面目普通,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星空中闪烁的孤星般,高傲又有让人亲近的特质。
古川!
陈千雪掩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叫出声来。
他怎会在这里!
而且,眼尖的陈千雪看到那女人胸前戴着一个凤行形玉佩,样式独特,而古川胸前也戴着一个龙形玉佩,明显是成双成对的佩式。
陈千雪的胸中好像无端端地被人擂了一拳,痛得呼吸不能,心脏更是被揪成了一块小小的再揉成一团蜷缩着,血液在狭窄的血管中高速地奔涌着,咚咚的脉动声甚至都能在耳朵里直接听到。
那个高大胖子跑到古川和那女人身边,先是抱了抱那女人,然后大力地拍了古川几下肩膀,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看到古川在原地苦笑着。
那可是她曾经最迷恋的笑容,明明是笑容,却被古川演绎得如此苦涩和害羞。
可是那个胖子和女人到底是谁?
陈千雪拼命地搜索记忆中的资料。
古川在龙泉的这一年,陈千雪都会搜集和他相关的资料。
她知道古川从东傲集团辞职后,就进了海天集团,刚才他们喊的“海总”多半就是海天集团的海万年了。
从海万年对待那个女人的方式来说,多半就是他的女儿了。
陈千雪躲在拐角处,两道细细的柳眉开始缓缓倒立,脸上出现一片肃杀的怒色。
“好啊!一年不见,有出息了,连小三都找了!”
古川突然打了个喷嚏,忙然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