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是阿虎敲门喊吃早饭的声音弄醒,他在门口喊道:“小兄弟,小夫人,先生说你们要起来吃早饭换伤药了。”
华锦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见凤金猊裸着上半身去开门。
门口的阿虎见凤金猊这番,不由得有些尴尬,但想起这两人已说是夫妻便释然,然后再度说吃早餐的重要性,让他们不可耽搁了用餐时间。
华锦媗打了个呵欠,将头闷入微凉的被窝中,皱眉思考怎么突然间变冷了许多。
凤金猊便回来了,原来他脱掉的上衣全部盖在华锦媗那一侧,当他重新钻入被窝中,让华锦媗深思的那消失的温暖源就再度出现。她缓缓瞪圆了眼,赶紧暗中检查自己的里衣和肚兜、双腿,确定并无异样,就又继续睡觉。
不知情的凤金猊喊她起床,见她没反应,就将她从床上架了起来,道:“别再嗜睡了,该吃早餐了,平时那么能吃又那么能睡,怎么就是不长肉?”昨晚被她抱着睡了一夜,忍不住伸手揽了一圈,可她胸小腰细,抱哪都是手感不足。
华锦媗瞪他道:“苗条不行吗?你以为你多好,还不是一样瘦……”
可怜她不阴不阳连挖又讽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凤金猊骤然随意地一转,似笑非笑,大大方方亮出身材,一身练武底子,虽然没有肥肉赘肉和夸张的肌肉,但是胸膛结实,胳膊上肌理分明,那身材绝对的……呃,她暂时就不说话了。
两人到宋大夫和阿虎的小饭厅里去,桌上四菜一汤都是些农村菜,华锦媗和凤金猊自是先谦谦有礼的致谢,然后吃完饭,她甚是识相的“报恩”自发收拾碗筷去洗,阿虎直呼使不得,然而拗不过她,便只好从旁帮忙。而凤金猊则手臂不便还需要换药,就随宋大夫去旁边的小药房。
在华锦媗洗碗期间,这个阿虎就陪她说话聊天,然后随口说两人言行举止甚是贵气,也不像是夫妻。
华锦媗闻言,终于叹道——来试探她的底了。
她道:“哎——阿虎哥,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没错,我们确实不是夫妻。我们青梅竹马,自幼订婚,可我家后来产业日渐凋落,家族凋零,而他家却蒸蒸日上,致使两家贫富悬殊,他爹意图反馈这一桩陈年无益的婚约,让他另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助涨家族企业,而我爹见他家嫌贫爱富,便更是反对这一桩婚事。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故而只好约定私逃离家,打算等生米煮成熟饭以后……日后再回家,想来到那时,即便两家爹爹虽气,但也没办法了……”
华锦媗口若悬河,深情并茂的将梁祝和花魁女的故事打乱重组,不仅说得阿虎这一个大男儿都眼眶红肿,自己也差点信以为真了。
洗完碗,阿虎就更是热情友好,陪着华锦媗去小药房找凤金猊,而这边宋大夫也再度问了凤金猊类似的话,正略是沉思时,见阿虎竟两眼红肿,急问何事。
阿虎顿时潸然泪下,将华锦媗和凤金猊这段断人心弦的爱情故事,再次转述……这些话,与宋大夫从凤金猊两次试探中得出的一致。这样一想,两人面相贵气,举止非俗,再加上华锦媗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小姐感觉,宋大夫觉得即便阿虎说得有些夸张,但也八九不离十,两人只要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逃犯就好。
可凤金猊刚换完药要喝茶,这端着茶杯的手就不停地抖,嘴角眼眉更是暗中一抽一抽,憋得甚是辛苦。
他们在这宋大夫和阿虎家里居住了六七日后。
待凤金猊的手臂终于恢复行动自如的能力,华锦媗顿时赶紧嚷着说上路。因为两人同床共枕七日,她比凤金猊明里暗里吃了多少豆腐可以暂且不计,但让她洗了足足七天碗筷和衣服,她、她、她……妾身不想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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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淅淅沥沥的落在路上,路面到处泥泞,走一脚,溅一腿。偷懒怕脏的华锦媗死皮赖皮趴在凤金猊背上,然后撑着伞,笑嘻嘻看着面色不佳跟频频翻白眼的某世子。
没坐骑,她倒挺会变通的,直接拿堂堂赤炎世子当马骑了!
凤金猊如此想,可惜他无论何等憋屈跟恼怒,都争不过华锦媗蓦然泛红的两只眼。他只好认了!纯当猪八戒背媳妇……啊呸,什么猪八戒,他哪里像猪?凤金猊一边留下只有赤炎军或者赫连雪可以看得懂的标志,一边寻找他们留下来的痕迹。然后约莫两日后,赫连雪和数十名赤炎军终于出现在他们落脚的小客栈里。
一个赤炎小首领顿时越众而出,跪倒在凤金猊面前,“世子,属下无能,让世子和小姐受惊了。”
赫连雪看着两人,道:“都没事吧?”
凤金猊摇头。“唐宜光他们现在走到哪了?”
赫连雪道:“就快进入唐国的边境了,按照你的提示故意让他们放慢走,我们只需五天脚程就能赶上。”
“那好,先跟他们汇合。”凤金猊道。
华锦媗在旁顿时惨叫,因为这无疑是要她再度日夜兼程餐风饮露个五天午夜。凤金猊斜睨了她一眼,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然后命人备马即刻出发。没有马车,赫连雪正回头要去咨询娇滴滴的华锦媗,却见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