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华锦媗望着肖定卓笑道,然后开门见山:“我跟你再仔细确定一下,那日被李云兰窃走的是我们在王城开设的当铺跟烟花店的上半年盈利账单?”
肖定卓点头。
“那我明白了。”华锦媗沉吟道,“李云兰当时侥幸找到这些账本带走,被我们拦住,后来她爆体沉江,我以为账本也就浸水溃烂了,只是没料到竟有人心思缜密到入水打捞。”
韦青脸色一沉:“难怪!是萧国官船的人打捞的?”
华锦媗点头:“指使李云兰跟毁了我们三家店的都是同一人,除了萧鸿昼,别无他人。”萧鸿昼呀萧鸿昼,你出手果然是又快又狠呀……
“韦青,飞鸽传书让王城其他店铺人员藏于地底,没有我的指使决不能露面。快去!”华锦媗雷厉风行的下令,韦青就夺门而去。
肖定卓皱眉道:“当初我们将当铺跟烟火店毗连而建,是考虑到当铺资金流动大,而烟火制造店需要高额成本,两种店铺互补,再加上距离好方便暗中传达信息罢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成了某些人的助燃工具!”
“夏季天干物燥,说是烟火店自燃引发店内火药爆炸,进而牵扯到邻店一并遭殃,这样的理由合情合理。”
“那些账单罗列了我们王城三十二家店铺的账,现在被萧鸿昼洞察了,非常不妙。”
“的确不妙。”华锦媗的目光幽幽闪动了一下,“但这是东圣国地盘,他初来乍到不能搅出太大动静,不然东圣君和焚音第一个查的就是他!肖定卓,他知道我们在王城秘密埋藏的三十二店,我们也知道他在民间私立敛财的非法赌坊呀……劳烦笔墨伺候!”
肖定卓迅速端来文房四宝。
华锦媗勾唇冷笑:“譬如东圣国天子脚下的王城,就有一家‘聚宝盆’赌坊!告诉慕阜,我不仅要毁了店,还要里面所有的钱做赔偿!”肖定卓点头,韦青刚飞鸽传信回来,就与要出舱的肖定卓错身而过。
一只灰鹰振翅而起。
当晚,正当一拨人瞄准圣裁门第四家店铺准备下手时,某繁华巷道的赌坊突然起了赌徒闹事的暴动,越演越凶,最后整间赌坊被砸了、烧毁了,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此消息传到萧鸿昼耳边,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拳,尔后松开,将茶几上隔着的那沓纸张命人收起来,哼笑道:“本皇毁你们三家破店,你们却毁了本皇一家日进斗金的赌坊?哼……蛇香,你亲眼看见那位华家七小姐带着圣裁门左护法从后面偷走进了画眉舫?”
一个曲线玲珑的黑衣蒙面人跪他面前已久,果断点头。
萧鸿昼静默了片刻,淡淡道:“难怪屡次不见这位华七小姐,原来是故意避开本皇呀?可惜呀,本皇想做的事,就从来没有做不到!华锦媗,就让本皇先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