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星空之中,凌空站立着三名黑袍人,他们全身笼罩着一层氤氲的黑气,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身形。
那三名黑袍人身子一抖,周身的黑气立刻散去,露出他们的身形。
“酒吞君,事情办得如何了?”其中一个黑袍人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妩媚,带有无尽的诱惑。
“嘿嘿,那小子被我气得不轻,狗屁九州十主之首,我就是要狠狠地打击他,看他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又一个黑袍人开口回答那女黑袍人的问话,他的声音听很年轻,感觉是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小伙。
“还是小心点吧。”剩下的那个黑袍人出口说道。这个黑袍人声音苍老无比,苍苍的白发从黑斗篷中散乱的露出来,干枯的双手如枯木树枝一样,长长的指甲因长时间未曾修剪而发黄变形,指甲缝里布满了大量的泥垢。
“接下来,我们该对付谁呢?”女性黑袍人再次开口。
苍老黑袍人手掌伸出,一道犀利的杀道剑气迸射而出,撕裂长空。
“就他吧。”苍老黑袍人看着沉默了半晌,终于确定了。
“这次,谁来?”青年黑袍人出口问道。
“我来吧。”苍老黑袍人应了一句。
三人随即离去,消失在无尽的星空当中。
……
观天峰顶,君羽渊已经坐在这里四天了,他的身子沾满了污泥,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在这期间,陆续有人前来开导他,但都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这不,一道削瘦的身影顺着泥泞的小路走了上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罗清林,他此刻手里提着两瓶上好的军供茅台,慢悠悠地走上了观天峰。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贪杯的人,带这两瓶茅台无非是因为君羽渊。
君羽渊的事他也听说了,他甚至组织人员去给君羽渊找场子,九级强者咋地了,老子就看你不顺眼。只不过没找到人,那冷傲青年就像突然从学院蒸发了一样,没有了任何踪迹。
他来观天峰,并不打算来开导君羽渊,因为他知道说那些废话没有什么作用。君羽渊此时心中定然积攒了大量的怨气,需要发泄,别人的开导劝慰只能让他死钻牛角尖。
这不仅是他的意思,也是杨泽琪的意思!
他上了观天峰,君羽渊只是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有些木讷。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独自开了那两瓶茅台,将其中一瓶扔给了君羽渊,什么话也没说。
果然,在那茅台迎面而来的时候,君羽渊突然探手抓住,随后仰头流灌。
罗清林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茅台跟着灌了下去……不得不说,对于不怎么喝酒的人来说,这玩意儿算不上太享受。
君羽渊茫然的放下剩下的半瓶酒,转头看了一样罗清林,这家伙居然喝的比他还猛。
不过,罗清林并不理睬他,自顾自的将手里的茅台一口一口地往下灌,实际上他此刻也不好受,几口下肚,他的胃里翻江倒海般地闹腾。
半晌之后,君羽渊终于问了一句,“你为何也要喝酒?”这是他这两天来唯一一句对他人说的话。
“你又为何喝酒?”罗清林反问道。
“你先回答我。”君羽渊的眼神清明了少许。
“这不是问题,是一个交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挺公平的。”罗清林放下酒瓶,对他说道。
“因为我不痛快。”君羽渊躺下身子,又拿起了那半瓶酒。
“我也不痛快。”罗清林笑了。
“你为什么不痛快?”君羽渊再次发问。
“你又为何不痛快?”罗清林又反问道。
“我就是不痛快。”君羽渊将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突然暴怒,将酒瓶扔了出去
罗清林也学他将酒瓶扔了出去,随后道:“我不痛快是因为你不痛快。”
罗清林说完,立刻起身向着山下走去,只留下君羽渊瞠目结舌的一人。
他相信,君羽渊总会想通的!
罗清林走后,山顶上再次变得寂静下来,君羽渊直立起上半身坐在地上,低头沉思起来。
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但通过他那已经有了丝许亮光眼神来看,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许久之后,君羽渊从沉思中醒转过来,才发现面前矗立着一道倩影,隐隐散发出淡淡的体香。
“胡俪儿。”他看着眼前的伊人,强逼着自己微笑了一下。
在观天峰上的这四天,胡俪儿是唯一一个每天都来这里的人,她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君羽渊,手里又会带着点食物,但每次都会被暴怒中的君羽渊以元力轰成一堆渣子。
和往常一样,今天的胡俪儿依旧提着一个饭盒,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由此可见,她这几天也因为君羽渊的事也操劳不少。
“你终于说话了。”胡俪儿随后递过那个饭盒,展颜一笑,四天来,君羽渊第一次对她说话。
“谢谢。”君羽渊并没有急着接过那个饭盒,而是用元力震开了身上的污泥之类,随即才接过了饭盒。
胡俪儿准备的食物很简单,就是一盒普通的鸡腿饭,君羽渊狼吞虎咽着吃完,也没尝来味道。
事实上,他并不饿,只是为了不让胡俪儿太尴尬。
“我走了。”胡俪儿看着他吃完,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去。
君羽渊看着伊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陈杂,极不舒服。
然而,就在胡俪儿走后不久,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