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人了？
张长夜冷静的问了一句自己。
又看了一眼，那脑袋被打的爆开的姚大拿，张长夜终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下一刻，张长夜就奇怪了起来。因为，张长夜发现，他并没有那种该有的恐惧，也没有那种负罪的感觉，有的，只是一颗冷静的头脑，以及一个仿佛早就明了的计划。
后知后觉，张长夜才想到王冰雪。
张长夜赶忙抬头去看王冰雪，这一看，张长夜发现，此时的王冰雪，嘴巴微张，眼神犯呆并恐惧的看着自己。
张长夜赶紧走过去，伸手想帮王冰雪正骨。
可张长夜刚伸出手，就听王冰雪忽然大叫了一声，紧接着，王冰雪就不可抑止的吐了起来。
张长夜看着又是恐惧，又在呕吐，并且涕泪横流的王冰雪，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有心想帮王冰雪拍拍后背，揉揉前胸吧，可之前，王冰雪的反应，真的把张长夜吓得不敢伸手过去了。
思来想去，张长夜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把之前自己想到的处理方法，再捋顺一遍。
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张长夜终于冷静了下来，并且捋顺好了条理。
长出了一口气，张长夜先是用姚大拿的衣服，把他手上的血，擦了个干净。
擦干净了手，张长夜就在附近，找来了几块石头，用从姚大拿身上扒下雷 ０好了石头，张长夜又用姚大拿的腰带，将那一大包石头，死死的绑在姚大拿的身上。
绑好了，张长夜就一路拖着姚大拿的尸体，来到河边。找了一个足够深，足够远的地方，张长夜双手一用力，就把姚大拿连人带石头，全部扔到了河中心。
扔进去了，张长夜仍然有些不放心，干脆脱了衣服，潜了下去。
找到姚大拿的尸体，张长夜拖着姚大拿的尸体，又游到了一个更深的地方。
再次检查了一遍捆在姚大拿身上的石头，张长夜这才放心的游到岸上。
一回到岸边，张长夜就从一边，折下了一个树枝，随后沿着来时的路，将地上的血迹，全部翻到土里。
回到案发现场，张长夜就是一愣。
因为，王冰雪此时，竟然昏死过去了！
张长夜看了看左右，又算了算时间，心说：村里的那些人，就要进山了，我得快一点。
原来，村子里的人进山，都是有时间的，而时间到了，村子里的人，就会一起进山，毕竟，谁也不知道山里会发生什么。所以村里人习惯，结伴而行。
算好了大概时间，张长夜赶紧把染血的土，连同染血的石头一起放到染血的小竹筐里，随后将框，直接扔进河里。
消灭了大部分的罪证，张长夜才回到王冰雪的身边。
来到王冰雪的身边，张长夜并没有急着带走王冰雪，而是上上下下大概检查了一遍。
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张长夜就动手，将王冰雪的双脚，在最短的时间内，矫正过来。
而矫正带来的伤痛，让王冰雪忽然惊醒。
张长夜见王冰雪惊醒，并没有慌张，而是反手就打在了王冰雪的脑干，一下将王冰雪打昏过去。
反手抱起王冰雪，张长夜就按照来时的方向，从小路插了回去。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二人算是赶了回去。
安置好王冰雪，张长夜就爬上了屋顶，将屋顶已经弄好的草排，重新拆下来一些，随后慢慢的开始安插。
果然，在过了大概四十分钟，就有几个人，路过王老十家门口。
路过王老十家的时候，有一个人问张长夜：“你是谁？王老十的亲戚吗？”
张长夜点点头，道：“是，我是王叔的亲戚。”一边说，张长夜一边继续弄着草排。
这时候，一个大妈问：“冰雪呢？平时冰雪都和我们一起去林子里，今天怎么没见到他人？”
张长夜实话实说道：“冰雪昨天被火头咬了，在屋里养着呢，暂时不方便见客。”
张长夜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长相粗犷的大娘，很配合的道：“哦，原来冰雪被火头咬了啊，我说昨天老十气冲冲的借捕蛇的衣服做什么呢，对了，冰雪怎么样了？”
张长夜放下手里的草排，擦了擦“汗”，道：“没事，就是身子发虚，头发昏，等过一阵子就好了。”
说着，张长夜又擦了擦“汗”，道：“这铺草排，可真累死个人。”
下面那几个人，相视一眼，随后笑了起来，道：“那可不，好了，小伙子，你慢慢铺，我们进山了。”
张长夜点点头，憨厚的笑着道：“好嘞！”
送走了这一波人，张长夜继续不急不慢的铺起了草排。
一直到傍晚，这些人从山里出来了以后，张长夜才匆匆将草排铺好。
铺好了草排，张长夜就来到了王冰雪的床边。
摸了摸王冰雪的脉搏，张长夜算是放下了心。
张长夜自言自语道：“唉，看来，我以前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一边说着，张长夜一边给王冰雪掖了掖被子，张长夜又道：“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和王叔解释，唉，还是我太无能了。”
这么想着，张长夜就走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张长夜就开始继续想，他想了一个下午的问题——为什么杀了人以后，思路还会那么清晰；为什么杀了人以后，没有想象中的沉重负担；为什么他在看到王冰雪的伤以后，脑海里会有相应的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