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哲瀚,从东部第二山脉凫丽山遭受一幕后,趟过聚檀水,此刻换了一张面貌闷闷不乐赶了一天多路程,来到几山脚下。
眼前就是上山的石梯,巨大的石块堆积成山门,写着哲瀚看不懂的文字符号,旁边立着一个泥土堆砌的假人,猪身人像。每个山脉部落信仰不同,都有自己形象化示人的‘神,鬼,妖魔’肖像。
站在部落石门前徘徊,哲瀚煎熬了一天,大字是不认几个,但心里明白,此身变化上山面见大家不但不会有热情,可能会令大家恐慌,甚至招来杀身之祸,而完成偷蛋归来的奖励也不能抵消说不清缘由的这身变化。
犹豫再三,挂念爷爷,咬咬牙决定尝试登山,也许族长能开恩,遣去做苦力,免去一死,哲瀚慢步石梯,两侧绿植不知名鸟类貌似也认人地看着陌生身影行尸走肉,一步一挨地爬向山峰来。
走完山路,站在石梯尽头,前面是一片山坡平原,平原上大小不一,别致精巧的土屋子七零八落,屋子由泥土稻草木头砌凿,远处跑来两个嬉耍的毛头,同样和哲瀚一样枯瘦,但现在的哲瀚有着帅气面貌,个头高了半尺。
“豆芽儿,石头。”哲瀚欣慰地看着同是爷爷领养的两个伙伴,这一开场还算不赖,到达山顶迎接自己的是两个朝夕相处的伙伴,憋了一天多来的委屈激动喊起伙伴来。
“你是?”伙伴闻声,戒备地看着陌生让人。
“我是哲瀚啊!”情绪激动又理解地看着朝夕相处的两人,横竖不是滋味,未加解释竟哭起来。
“哲瀚?”小伙伴吃惊,听着熟悉名字打量这身变化,再是泣不成声,倒也慢慢放下戒备,只是眼前这身面貌和记忆差距也太远了吧,这哪有半点哲瀚身影。
场面就好像被冰冻一样,哲瀚哭泣,伙伴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
情绪缓和下来,哲瀚掏出怀中巨蛋看着其中一个小子;“你是石头,不洗澡,我们经常去摸鱼,你是豆芽儿,吃饭吃得最多,胳膊下有个闪电胎记。”看着一个伙伴,哲瀚指着胳膊下腋窝。
叫豆芽儿的小兄弟怀疑地抬起自己胳膊,仿佛被牵引入戏一般质疑着这个携带了十几年的胎记,而后更加不解地看着哲瀚。
“天哪,这真是哲瀚。”豆芽儿吃惊,欲要作亲昵靠前,然哲瀚的一番变化还是让他迟疑,表述是对的,可怎么解释眼前这副陌生皮囊?两个小伙伴又陷入纠结中,而哲瀚貌似也猜到这一点,赶在场面暖和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离奇一幕。